“你不是已经把项链拿走了吗?你还想怎么样?”那条红宝石项链此刻恐怕已经被他给摧毁了吧。
骆念琛这个人性子捉摸不定的,苏恬真心怕他对自己不利。
她现在还没找到‘蓝色之泪’在哪儿,她还没有拿回‘蓝色之泪’,她不能让自己的生命安全失去保障,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特别是苏燮当年的死因。
“你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骆念琛那张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异常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苏恬,那张冷峻的面孔乍眼一看英气逼人。
他可不想留一个成天在身上挂着微型摄像头的女人在身边,他的行踪若是被她泄露出去,那他的损失谁来挽回?他的生命安全失去保障,他请这个保镖来有何用?
面对骆念琛的问题,苏恬语塞,若他只是普通的雇主,她是不会干出这种违规的事来的。
可他从她手上夺走了‘蓝色之泪’,他又是骆家人,她自然是……
“我看你是没吃够苦头,不知道悔改!”脸色一跌,骆念琛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随着话声落地,他拿起一支注满药水的针筒就往苏恬床边靠近。
苏恬此刻臀部以下的躯体都不听使唤,也只得用一双手来反抗挣扎,然而她的力气面对骆念琛,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
“骆念琛!你是不是疯了?我只是你雇佣回来的保镖,我不负责陪你玩乐,你把我弄得动弹不得现在又想干什么?难道你还要继续告诉我,你给我注射的只是营养素吗?”
男人俊美绝伦的脸上此刻篆刻出阴霾,那双夺人心魄的桃花眼怒瞪苏恬,修长的手指紧捏住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里的针筒趁苏恬不备,‘滋’的一声扎入苏恬后颈的皮肤里。
侵入骨髓的凉意令苏恬浑身打了个冷颤,她几乎能感觉到针管里的液体逐渐注射进她的肌肤里与她的血液融为一体,令她浑身僵硬麻木,动弹不得,那一瞬,她浑身发麻,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浑身酸软无力,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就那么三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还有知觉。
包括张嘴……她都毫无知觉。
牙齿上下咬合着,要不是伸手去触碰,她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嘴是否正在重复张合动作。
“骆……骆念琛……”苏恬瞪大了眼睛叫他的名字,伸手触碰着自己的口鼻,如果不是伸手去触碰,她都不能清楚的辨认自己是不是在说话。
她颤颤发抖,双眼泛红的盯着骆念琛厉声大叫:“你这个疯子,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重度麻醉剂吗?”
之前针管抽出肌肤的那一刻,她都没有感觉,她完全感觉不到他抽针了,药剂一侵入身体,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降服了,她如鱼肉般可以任人宰割。
她甚至无力去挣扎反抗,骆念琛挑衅得逞的模样令她恨不得当场跳下床来将他撕碎。
这令她又想起了在法国的时候……那真是一场没完没了的噩梦。
男人削薄轻抿的唇角溢出狡黠的笑意:“我只是给你打了一些能让你以后尽忠职守的东西。”
“多久我才能恢复正常?”平滑的脸庞上闪现出焦急的神色,如墨般的黑发直泄腰际,苏恬眼神冷冽的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什么。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以你现在注射的剂量来看,你现在浑身都失去了知觉,只是臀部以下动不了,上半身还可以活动,不过……”
“不过什么?”苏恬被他的话吓的喉间一紧,那双黑色的眼眸定定的瞪着他,脸色泛白。
“下半身算是残废了,苏小姐以后怕是只能躺在床上保护我了。”
骆念琛阴冷的笑着,光洁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的话幽幽出声,声音丝丝入耳落到苏恬耳朵里时,已如利刃般割破了她心上的脏器,心口的地方突突的跳动着,苏恬吓的脸色惨白,浑身都打着颤,可惜她却毫无知觉。
修长的手指滑过大腿,苏恬伸手用力掐了上去,一把过去,她毫无反应……就跟这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她忍不住红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嘴里哽咽起来:“骆先生的心可真狠,把我雇佣回来,就是为了把我变成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残废吗?”
苏恬咬牙切齿的说着,那双深邃的黑眸上是一排漂亮的睫毛剪影,浓密的睫毛夹杂着水珠,她在他面前湿了眼眶。
她要是残废了,还谈什么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谈什么夺回‘蓝色之泪’?她不是不能忍受自己负伤残疾,她只是不能忍受这些痛苦都不是她的敌人带给她的,而是她的雇主亲自对她动的手脚。
他让她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
见苏恬眼眶泛红,骆念琛嘴唇微抿,凑近她道:“苏小姐,人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骆念琛身边可容不得你这等爱背着我自作聪明的女人。”
若不是他及时拿走了她的红宝石项链,估计不出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行踪,耀森跟广华之间的合作就被她通通泄露出去了。
他无法容忍他身边有个这样的人存在。
但……这个女人倒是挺有趣,胆子真大不是?留下来玩玩还是可以的,他倒想看看,她背后到底藏着个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还知道‘蓝色之泪’的秘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苏恬不愿相信自己的腿再也动不了了,整个人剧烈的蠕动着身体,‘砰’的一声,她从骆念琛的眼前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股部一阵生疼,其他部分摔着了,却一丝痛觉都没有,整个一残疾人……说好听点,残疾人还能感知到痛,她完全感觉不到。
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
“啧,你还不信我的话是吗?这个给你,割上去,看能不能有反应?”嘴角洌出冷笑来,骆念琛递给她一把刀子,那把刀正是她向来都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
刀锋对准了她,苏恬单手颤颤巍巍的要接,眉头紧皱着,整个人神情痛苦极了,她现在估计也就心脏能察觉到痛,而这幅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