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久手术后,除却脸上被包扎着的那些纱布,却是没有多大的不适。
第一眼醒来所见的,傅乔毅和赵纾都在,当然,还有在床前守着她的许南,当时看到许南那抹阳光般的笑容时。
傅安久心中多的,是宽慰。
很温暖,就像是有一抹温暖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了她的心中。
虽然不见霍云初,但是傅安久知道,霍云初是才走不久,而傅诚北他忙,有这些人在她身边陪着。
却也是很好了。
傅乔毅在旁边叮嘱着她:“这几天你就好好的注意一下,别情绪起伏的太大了。”
“嗯。”
“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久的。”许南在旁边附和着傅乔毅的话,虽然说他和傅乔毅的年龄的确是差了很多,但是称呼也的确是按照那个关系来的。
哪怕是拗口,也没有办法。
习惯便成自然。
“注意点。”傅乔毅知道许南是那个说话算数的人,但是还是叮嘱着,毕竟许南岁数小,以后便也就明白了。
许南点了点头,“嗯”出声音来。
一直陪同着傅安久到了下午,赵纾说要去接阿梨去了,傅乔毅也跟着一起去了。
傅安久在医院,有许南在旁边陪着她,这也是傅乔毅走的放心的原因之一。
“我想出院。”他们走后,傅安久就直接的朝着许南道出声音来,是真的想要从医院里面离开。
生平傅安久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医院。
很冷,是见惯生死悲哀的地方。
“好,等明天可以吗?”许南顺着傅安久的发,温柔出声。
只是脸部上的问题,到时候在家休养也可以请医生,自己再多加小心一些,就没有太多的问题。
但是今天才刚刚术后,是绝对不行的。
傅安久“嗯”了一声,却是不敢点头现在她的头部动作还不适合做出太大的幅度。
“那就好好的休息,我在你身边陪着你。”许南给傅安久盖好了被子,坐在了傅安久的身边,静静的守候着她。
知道傅安久现在还不能说话太多,所以也没有和她有过多的话题,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傅安久来。
也是在附和着她,侧眸看着许南的眉眼,那阳光温暖的照射在他的身上,的确是很温暖。
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当时那场相见,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要不然的话,人群流动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就抱上一个许南呢?
想到这里,傅安久的心里面却是十分的暖心。
许南看着她那样子,便说:“好好的休息,也不要想太多,手术后只需要好好的调养,是可以恢复的很快的,你不要担心。”
“嗯。”
傅安久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她甚至是开始有些期待。
好起来后,就是和许南的那一场婚礼,每个女人在心中都会期待自己有梦幻一样的婚礼,傅安久也是丝毫的不例外。
“你再睡会,有事就叫我,我就在你的旁边。”许南的眉眼相当的温柔着,他把他所有的好的,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她。
希望的,也是他们能够好好的幸福下去,这才是他想要的。
……
霍云初接了傅诚北的电话,回去的倒是很快,想着那天唐雅如给她的那些东西,她又开始拆开那些东西来看。
都是一些旧物,是父亲送给母亲的那些东西,还有父亲当时和母亲的照片。
两人对望的时候,那眼睛里面所折射出的都是最温暖的色彩。
而母亲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还了回来,是意味着什么?
是要和过去彻底的划上一个句号吗?
霍云初想不明白这一点,可是又能怎样呢?
决定权在唐雅如的手中,她无法更改,也无法去劝慰着什么,既然都不想要的话,那就彻底的毁掉吧。
当傅诚北回来后看到霍云初把那些能烧掉的东西都给烧掉的时候,却是相当困惑着:“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天她给我的东西,既然她都不想要了的话,我也只好是把这些东西都给丢掉。”霍云初说的相当的坦然。
对于傅诚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那就都丢了吧。”傅诚北听完,也是尊重霍云初的选择,回不去的东西,那就永远都不要和那些东西再次的牵扯在一起。
不过,在把那些能烧的东西都给烧掉后,那些送给唐雅如的戒指项链那些,霍云初却是不打算处理。
准备重新的还给唐雅如。
这些东西,该处理的人是唐雅如,而不是她。
所以霍云初就把这些东西给重新的装好,让人送过去,并不是她亲自去送。
唐雅如起初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东西,打开来一看,才知晓是霍晏青曾经送她的那些,想着,霍云初应该是留下来了那些照片。
除却把这些东西给送回来的同时,霍云初还给唐雅如留下了一张便笺。
上面刚还附带着一句话:能烧掉的东西我都已经烧掉了,但是这些东西该处理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不会帮你处理着这些事情,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霍云初的话,说得相当的直接,而当唐雅如想要再次打电话给霍云初的时候,却是发现霍云初的电话早就已经把她给拉黑。
她的电话却是已经打不过去了。
“你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唐雅如却是被吓的不轻,想要把东西给收起来的时候。
却已经是晚了一步,那些东西还是被陆原给瞧见了,陆原眸眼却是相当的沉:“你还留这这些做什么?”
唐雅如心口一疼,喉咙滚滚的疼痛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和陆原说这句话。
要知道,他……
还不等唐雅如开口说话,陆原就已经把她手中的那些东西通通的都给怕打下来,眸光却是沉郁一片。
“唐雅如我告诉你,那个人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该再继续的念着那个人。”陆原的声音是那般的沉窒着,那声音仿佛是从冰窖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听着他的这话,眼眸之中却是浮现出了一种氤氲之色,满是疼痛的感觉。
念着吗?
是还念着的,可是又能怎样呢?
那个人都已经死了,再也念不下去了。
“说够了吗?”唐雅如直面回击着陆原,这是多日来,她对陆原话语的反抗,有些事情,明明顺从着。
却还是变的那样的疼痛着。
一个人要是忍的太长时间了,就会有所压抑,那些情绪自然而然也就会变的难过起来,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走过,却还是变的有些难度。
疼痛着,好难受。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陆原的眸光冷冷的眯了起来,冗长深邃着。
陆原这个人,时好时坏,但大多的时候唐雅如都清楚一点,他的心里面十分的介意着一些事情。
就比如说是这些,可是又能怎样呢?
唐雅如不想再说回答陆原的这些话,蹲下身来,想要把那些东西给捡起来,就算要丢掉,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可是,却是被陆原用脚给踢开。
而唐雅如的一颗心,却是狠狠的往下沉,往下沉。
……
任西最终还是下了一个决定,决定去美国西雅图看看。
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做下了这么一个决定,但是却换来了他的手下好几个人的不同意,都在问他。
是不是过去找颜丹?
任西没回话,是沉默,也是在默认着。
任西这样,却是让他们更加的确定着,开始劝说着他:
“老大,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还有一个席小姐,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跟着去美国吗?”
“是啊,难道这里的这些事情都要放弃吗?你可是好不容易才……”
“我心里面有数。”任西眉头轻然的皱在了一起,却是不再说出些什么话来,有些时候,明明话语说的很好。
可是……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吧。
明明知道她不爱,却还是想要靠近,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任西又说:“那些要求你们做的事情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不要再继续的做下去了,对了,也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都要好好的明白过来了。”
任西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是相当的平静着,那是因为,看透了一些事情,人生在世,本就要好好的活。
能够不靠近黑暗的地方,那就永远都不要靠近下去。
这样的话,多好。
“老大,你……”
很多人,对于任西的这句话却是不敢相信着,之前也是因为任西做事情过于狠辣,也不会思考的太多。
可是任西却……
又怎么能不可思议呢?
“嗯,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这话好好的听下去。那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也必然要去做。”任西想,若那些事情他不好好做出来的话,那么必将成为这一辈子中的遗憾,很难过,也许以后想起来了。
也会觉得万分的堵心,这些事情都不是任西想要看到的。
所以……
任西还是下了一个决定,要去寻找着颜丹的步伐。
见任西这样坚决的态度,他们的心中也明白,有些事情越是那样说,就越是说不下去,而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
任西看到自己弟兄们的支持,内心却也是无比的欣慰着。
很是欢喜。
他想,他所做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傅诚北是不知道任西要走的消息,但是任西却选择告诉了傅诚北,一通电话,不过才短短的几句话。
却是已经表明了所有,“我在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你们还能这样,我的确是很欣慰,但是你们所给出的那些事情以及承诺,我都不想要,我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不用绝对愧疚我,而是我愧疚你们。”
“你决定要走了吗?”傅诚北沉着眉头,却是问出声来。
“嗯。”
的确是要走了,这里没有他所留恋的地方,还留下来做什么呢?
“那我希望你给我爸打个电话,你告诉他。”傅诚北薄唇却是紧紧的抿住,有些话,他也不方便说的。
但希望任西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