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跟着他一起坐着等死?”
“不如我们……”
“我同意,既然他无情,也怪不了我们了,只是对不住华山这偌大的基业啊!”
“只要我们还活着,那就有复兴华山的希望,等到这段风波平静了,再回来振兴华山不迟。”
“好,就依大哥所言!”一群长老们不知嘀嘀咕咕地说什么,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唐潇潇和玄燕已经来到了华山,以她们的本领爬上这华山自不是什么难事,但不知为何这华山并没有多少人烟,难不成真是收到战书吓得逃跑了?
“不可大意,我可不想留下败仗,”看玄燕有点得意,不免要提醒她。
“彼此彼此!”
前面便是华山大殿,如不出所料,那圣灵掌门定然在此,不知是谁推开了这大门,迎面而来一群女人,前面带头的唐潇潇赤燕。
那时的圣灵正闭目养神,忽然张开双眼,只见到这群女人在面前,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愿不过都是些女人罢了,想在我华山捣乱,还差点火候。”
“禀告掌门,长老们都带着弟子们离开了华山,这可怎办?”来了一群华山之人,禀报的小厮倒是说出了圣灵大气的话。
圣灵自然是生气,没想到这群人竟是如此弱懦,也罢、凭本道人一人便能送她们上西天。
“大难临头各自飞,大师,是不是也要投降?”玄燕大笑,没想到自己真猜对了。
圣灵哼了两声,说道:“便让本道人来修理修理汝等!”
唐潇潇走了出来,倒是想知道这个曾经败在花弄月手下的圣灵大师是个怎样的货色,自己是否能够大获全胜呢!
看着眼前的宫门始终没有被打开,也是、那圣灵是那么狡猾难缠,哪是那样容易搞定的?以唐潇潇的本领,这圣灵大师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天下竟然如此的奇女子吧!
走了回来,继而又走到了那黑漆漆的长廊中,在这宫中常日不见天地,都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那长巷却永远都是漆黑一片。不知道那黑端之底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暗藏高手们的天牢吗?
不敢往前走,不敢前进,这宫主还在宫中,如果被一个抓到,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但是,此刻以自己的洞察力,定然是不会被发现,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呢?
慢慢地走向了巷子底,黑漆漆的一切却是找得到路的,摸着这暗得褪色的墙面,真不知道这血魔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会有如此之样?
走到底,竟然走到了底,留意了四周,并没有什么机关什么,仅仅是走到了尽头罢了。刚准备往后面走,便感到有股势力迎向自己,不妙,果然会败露。
“在宫中乱走可是有闱宫规的!”黑暗中走出了宫主,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黑暗之中,无人能知。
花弄月点了点头,这宫主还算是个讲道理的,要理论还算是容易,便说道:“一时好奇,便忘了规矩,只想看看这尽头到底有什么,果然跟想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当年的赤燕玄燕也一样,都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也便只有唐潇潇能够一丝不想,因为这多半与她无关吧。
便料到她会这么说,这两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好奇的人走过这一深巷,只不过都是没有收获、铩羽而归。“小张知罪,宫主要罚小张不会有任何怨言!”
“就喜欢你这样,任何情绪都不会摆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猜不到你的心思!”宫主并没有立刻说罚,而是赞许了一句,说道,“跟着我走,带你看点东西!”
带我看点东西,是什么东西?花弄月倒是狐疑,这宫主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不再疑心身边人了?
跟着宫主走,走到了她的房间,这房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炫耀。
进了房间,便是一股血液味扑鼻而来,花弄月立刻捂住了鼻子,表示对这味道很反感。
“这一点点血味就受不了,那如何与我一同占霸江湖?”看花弄月的样子,宫主却是不屑地一笑。
这女人果然是炼血的动物,不知曾经用多少人的鲜血才得到自己一身的武功;她这门邪功又是从哪里来的,这销声涅迹的邪门武功重新席卷中原真是天大的浩劫。
“不知宫主要带小张看些什么?”
宫主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了一张纸,上面排列着一份名单,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花弄月打量了一下,便知道是中原所有高手的名赫然在列,被划掉的多半都是被解决的。
“这些人都是,是江湖中的高手吧,”花弄月假装自己不知,说道,“那这些被划掉的名,莫非是……?”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这些名头被划的人今后在江湖中多半是再见不到了,今天名单上将会再加一笔。”
花弄月听着这话,心中有点发虚,她说的再添一笔是什么意思,再解决一个人,难道是自己吗?
“不知道潇潇和玄燕她们办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将这一笔抹掉?”宫主拿出了一只毛笔,便在圣灵大师的名字上大抹上一笔,显得自信有余的样子。
原来她说的是圣灵,从来都没有显得那样心跳不安的,这一步步来得可真是步步惊心啊。花弄月显得心事重重,竟然不敢抬头看一眼,宫主轻轻一瞄,淡然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上面昭然写着青龙、白虎和朱雀都已经被划掉了,花弄月心里面暗笑了笑,这是在迷惑我吗?朱雀好端端地流浪在天涯,还是严明亲自救下的,怎会又被她们抓来,花弄月倒是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问道:“听江湖中的人说,杀人庄的四大高手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前三个都被解决,为何唯独只有玄武还赫然于书,莫非是宫主对这个人没办法?”
宫主收起了手上的这份名单,说道:“既然你是我的心腹,那便与你一说,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只是有人不允许我对玄武下手,在血魔宫我一切都要听他的。”
“宫主身后还有人?”花弄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会觉得背后有个人在监视着自己,是不是就是这个黑手,他又是谁,竟然能够掌控着整个血魔宫,他又为何独对自己留情?
“如果不是当初圣尊授予我此等功力,我怎能带着血魔宫有今日的作为和荣誉,我也要打下整个江湖,让他坐上圣尊的位子!”说到这里,宫主不禁敬仰之心缓缓重生,花弄月却不禁不寒而栗,原来以为只要败了袭雪宫主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但是不知晓如果这背后的黑手出现,仅仅凭自己绵薄之力能够抵挡得了吗?
宫主给自己看这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让自己明白宫中的实力,实则是给自己一个警告:不管自己是不是从外面混来的细作,只有跟着她才能够得以荣华富贵;如果背叛血魔宫,那后果就得自负。
198传来浑厚的声响
“看你这俊俏的面孔,难怪让赤燕她如此动心,我看今后跟着我、为圣尊卖命,可是前途无量啊!”说着宫主便不自觉地伸手摸向花弄月的面孔,花弄月不知该如何闪躲,只是慢步向后退着。
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在独室莫非是想要做出苟且之事来?“小张明白,今后一切都遵从宫主和圣尊的。”
“这就是了嘛!”宫主竟然一下抓住了花弄月的手,让他无从躲闪,“不知赤燕见到你在我房间、牵着我的手会有何想?”
花弄月不敢妄为,这女人现在的武功大大在自己之上,如果乱来那小命就不保了。
“大胆,竟在宫中放肆!”不知哪里传来浑厚的声响,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这内力大概有百年了吧?
“圣尊恕罪,圣尊恕罪!”不知为何,宫主一下放开了手,绝了自己刚才淫荡的想法,跪在地上求饶。
原来这宫中还有人停留在幕后,原来还暗藏高手。花弄月疑惑了,这个圣尊是谁、为何要救自己,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花府,李流峰套着花弄月的皮囊倒是快活得很,不论是尊严礼数所有人都将他捧到了天上去了,如果能够一直以这副皮囊生活,那不知能有多快活。花弄月,你可真是幸运至极的男人,不但生得好人家,习得一身好武功,就连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你为中心、对你忠心耿耿,让人不嫉妒都难。
“怎么又在这里坐着,没有和紫檀出门逛逛?”沈月新又一次坐在这个地方,就是当初花弄月问她能不能分辨出真的自己的时候。
沈月新轻轻地看了看他,便再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说了句:“没有,只是想安静地在这里听听风声……”听听心里的声音,告诉我真正的小张在什么地方。
“近日来一直忙着家中和帮中的事,没有时间陪你,还希望你能见谅啊!”李流峰只是敷衍而过,并没有想说什么重点。
“忙是好事,整个武林、整个远扬盟都系在你的身上,你自然应该多做点!”沈月新竟然没有再多抱怨、没有多胡闹,真是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李流峰不明白,难道沈月新对花弄月就是如此相敬如宾的吗,只是淡淡然的两人没有一丝共鸣吗?这一刻,李流峰想要伸出手、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长发,告诉她自己可以被依靠、告诉她自己愿意做她的男人,因为那个花弄月他再也回不来了;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只要这样靠近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但在那一刻的手指僵硬了,没有办法再移近。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做了,我岂不是成了拆入人家感情中的第三者;但是我如果不做,我的妹妹、她能够活生生地见我吗,圣尊他能放过我和妹妹吗?
沈月新一个回头,只见到李流峰的手在左边,像是想接近却没有胆子。
“额,哈我只是想伸个懒腰,”李流峰立刻将收回了手,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掩饰自己的过失。
“如果没有睡好觉便回房好好地休息下,晚宴尚早,尚有时间,”沈月新轻盈地淡笑了下,嘴中的话也是越来越随和。
沈月新已经变了,不再淘气、不再刁蛮,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知性,也许是腹中的孩子的原因,原来那个沈月新已经不再,代替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沈月新不想问眼前这个人,问他是不是真正的花弄月,问他自己深爱的小张现在身在何方,也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也许只要一觉醒来站在她面前的将是原原本本的小张。
“沈月新!”李流峰见她离开,不觉喊一句,但却停不住她的步伐。
起身想要追上她,想再说一两句话,想再停住她的目光,双腿却再不听使唤。
这瞬间,便看到了慕容云胜的身影,他总喜欢在阴暗的角落中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让李流峰非常不舒服;想想,若自己轻举妄动,这个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真是个难缠的人,时刻提醒自己该收敛。
李流峰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头也没回地朝着大门离开,不知要走向哪里。
李流峰行路匆匆,眼神却像是漫无目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却不敢走向那里。不定期地,李流峰都要去那个地方向那个人见面,汇报自己在花府的情况,却一次都没有被花府的人察觉。
“圣尊!”李流峰留意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的跟踪,便喊了起来。
“属下参见圣尊!”李流峰恭敬地低下了头,面前这个圣尊不知是何方神圣,看起来是如此神秘。
圣尊的面容被头纱蒙着,看不出来是何人、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为何不下手,再等便会节外生枝,”这个圣尊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这掩护地真是相当厚实,绝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啊。
“属下,属下不敢,且那慕容云胜时时刻刻都盯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听到了圣尊的怪罪,李流峰不敢有怠慢。
圣尊抬起了头来,双手插在了腰后,不再看那个男人,懒得看这副假皮囊,“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是根本就不愿下手,慕容云胜你大可不用担心,我能让他安然无恙地活在花府,便能让他悄然生息地死去?”
“是,真是没有机会,而且……”李流峰不敢往下说下去。
圣尊转过而过,看看他的样子,笑道:“是喜欢上她了是吗,那是好事啊,想一想,你代替花弄月的位子在花府安然无忧,而真正的花弄月却被关在血魔宫无法放出来,你就能真真正正代替他的一切,想一想这是其他人一辈子都梦不到的!”
如果真能这样,那谁会不想呢,不但名誉地位皆来、还能坐收美人,但是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真的能这样吗?”
“这样有何不好,你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常人,而他是大侠之子、武林盟主,与他对调身份还不是便宜了你?”圣尊笑了起来,说道,“你即使不愿也要想想你的妹妹,你难道忍心看到她惨死吗?”
是啊、妹妹,一边是正义与道德、一边是名誉与亲人,谁是谁非怎样能够判别得清楚?“圣尊,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想要杀了他花弄月简直是易如反掌,为何要让我代替他潜入花府,然后将他锁死在血魔宫?”
“这就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你只要做到我说的便可,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妹妹了!我出去一段时间,希望回来时能看到你的胜果,”圣尊瞬间就消失在他的面前,只留下这赫赫笑声。
好冷,李流峰感到好冷,这根线一直束缚着自己、捆绑着自己,让自己按他的计划一步步地做,他到底心中计划着什么?想想他过往做的事,太可怕了!
李流峰停留在原地,不敢迈出一步,曾经毅然绝然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而答应这件事,但是这个时候却犹豫了,这个任务真是太难完成了、如何两全?
这血魔宫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为何这圣尊知晓花弄月的一切,就像是在背后操控一切的黑手,瓮中杀鳖、谁能逃离?
唐潇潇和玄燕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这对花弄月来说应该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你们干得不错,这样一来看江湖中拿我们血魔宫该怎么办?”宫主看起来是欣喜得很,经过这一战想必不但血魔宫的名声挣回来了,江湖之中对其更是要忌惮三分。
“就像张护法说的,那些华山的人听到了我们要攻山,一个个都逃跑,就剩那个圣灵大师孤军奋战!”玄燕终于是笑了,她真的没想到张护法说的真的成真了,“前面真是小看张护法了,玄燕今后还要多听听护法的。”
“不敢当!”
“但是那圣灵大师最后还是逃跑了,还请宫主降罪,”唐潇潇点了下头表示抱歉,本来是手到擒来的货物,居然到最后还是让他给逃跑了。
花弄月看了看一旁的唐潇潇,她还以一个异样的角色,外人自然是不知是何意,但是花弄月是明白得很:这圣灵大师如果被带回来,那必然会认出他;现在主动放他走,便只有个看守不力的罪名,想那个家伙多半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来。唐潇潇可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完全不用他的提点,得到她的帮助那真是大有好处。
宫主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个泛泛之辈,逃了便是逃了,算不了什么,圣尊提升武力不缺那个家伙!”
圣尊!这宫主在她们两个面前也不忌讳谈这个词,看来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是自己不知,被蒙在鼓里罢了。看来真是这个圣尊才是血魔宫真正的主宰,现在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扳倒他谈何容易?
“那圣尊他现在如何?”玄燕对这个暗中的神秘之人自然是充满了好奇,这个武林真正的主宰至今仍没有见过一面,真是让她失望得很啊。
宫主根本就没有介意花弄月在不在场,似乎就是说给他听的一般,说道:“圣尊他近来要去会一会一位高人,看看江湖中究竟还隐匿着多少这样的绝世高手。”
“相信以圣尊大人的本领,任何险境都能够轻轻松松地化险为夷,”玄燕倒是懂得奉承拍马,这也许是她活在血魔宫中的唯一信仰。
看来宫主也是有些许担心的,去会的高人也许要比想象中的厉害不少,但是想要占霸江湖,这是不能避免的:于是他去会这些旷世高人,而袭血的任务便是带着血魔宫将武林中一些有能力有地位的帮派铲除。“圣尊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便要好好守着宫里,不能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了,”不知她的话中是否暗有所指,话话都让花弄月所有提防。
多少日中,花弄月依然是在这个暗无天日之中随机应变,但是这一次真的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终于又一次感到力不能及,但是除了自己,还能靠谁呢?
“外面怎么了?”听到了外面的风声,花弄月便问了问门口的侍卫。
199只是一场戏
“禀告张护法,宫里乱哄哄的,听说是有外人组织偷袭宫里,护法是不是要去看看?”侍卫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怠慢。
花弄月看了看吵闹的方向,淡然笑了笑说道:“宫里面有宫主还有两位武功高强的护法,不论是何人来都是送死,再来我不会武功去了也是负累,不如在这里待着也好。”
“张护法说的有理,护法好好休息,有事通知护法!”侍卫便关上了门,不再有那样的好奇之心,继续忠心地守门。
花弄月走到了桌边,举起了茶壶轻轻地倒了一杯水,邪邪地一笑对背后之人说道:“房中无酒,只能以清水饮之,宫主且不要介意。”
宫主从帘后走了出来,大声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你房间,还能如此淡然神情?”
花弄月一杯饮下,说道:“我不但知道宫主是如何不声不响来到我房中,还知道宫主来此是为了何目的。刚刚我打开门时便有一股风吹来,但是我在外面与侍卫聊天站了很久也没有受到一丝风,想必宫主趁我开门的一瞬间以无形之躯闪入我房间是轻而易举的吧!”这是白虎的凌波微步,这宫主倒是习得一丝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