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娘醒转的时候,耳边有悠扬的竹笛声,伴随着鸟鸣声随风送来。
她抬了抬眼皮,想睁开眼。
可越是着急,就越开不了眼睛。
她还没有找到女儿呢,怎么可以躺在山林中享受如此的宁静?
她挣扎着,却感到手臂上有一温热的东西贴过来。
耳边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过来了?我知道你会醒过来的。不要动,你需要好好休息。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想要,只管说出来,我保证尽我的全力给你。但是,你千万不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那个声音无比温柔,就好像说了无数遍一样,说出来的话犹如行云流水,一点磕绊都没有。
萋萋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努力抬起眼皮,但是,仍然无法看清楚眼前。
她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按下去。
但那力道,并不是特别大,只是刚好能把她按下去。
不能起来吗?我还要找女儿。
萋萋娘心里急得要命,眼泪也就因为这样的似梦似幻的情形给*了出来。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眼泪被什么带有温度的东西擦拭掉。
每掉一颗眼泪,那个动作,那东西就重复一遍。
简直不厌其烦到了她自己都觉得不耐烦。
她很不耐烦,她要睁开眼睛,她要爬起来,她要去找女儿。
萧望给萋萋娘掖好被子,走出竹屋,来到院中。
院里一角栽有一丛细竹,风过处,竹枝摇头晃脑,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一个下属自外奔进,额上带汗,过来行礼禀报道:“主子,擅自射箭伤人的水东跑了。”
“跑了?”萧望真没想到,昨天叫人好好看押的下属,今天居然跑了,他愣了一下,旋即生起气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那下属弯着的腰更弯,低着的头更低,不敢回应。
“还不快追?”一想到竹屋里的萋萋娘,自己差点因此失去她,萧望心中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一样。
下属被自家主子的大吼吓了一大跳,连忙答应着退去。
让那个杂碎借尿遁跑了,对看押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因为,无论论机智、论才干,还是论其他,这个叫水东的人他们平常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他们却被这样的人耍的团团转。
在山洞外同回声斗了一段时间,小小的刘萋萋感到了口渴。再加上四周有奇怪的声响,吓得她眼泪花子流出来,嘴里却呜哩哇啦大喊:“我不怕,我不怕你们!”
但那声响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有越来越靠近的迹象。
呼啦啦,刘萋萋赶紧抱起那根大木棒子跑下山。
茂密的山林中,阳光照得到处金光闪闪。
猎人们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落入他们的陷阱中。
小小的刘萋萋慌不择路、连滚带爬,从山上逃到山腰,又从山腰逃到山脚。
一头吊睛白额大虎出现在山林中,徘徊在刘萋萋刚刚停留过的地方。
有人类的味道,吊睛白额大虎乐了,朝刘萋萋逃跑的方向,也跟着下山了。
“啊——”一声惨痛的叫,在森林中响起。
这个叫声可把山林中的猎人高兴坏了,等了大半天,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呐!
一个猎人狞笑着从密林深处走出来,“嘿嘿嘿,想跑?看你这回往哪里逃?”
话音落下,猛地发现捕兽夹夹住的不是野兽,而是一个小娃娃,猎人不由愣了一下。
他跨步跑过去,刚刚替刘萋萋把脚从捕兽夹里解开,突然一怔。
这不是馒头铺前偷袭他下面的小娃娃吗?
与此同时,被捕兽夹夹伤了腿的刘萋萋也认出了来人。
猎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
他一把拎起小小的刘萋萋,“臭东西,这次老子看你往哪里逃?敢动老子那玩意,你死定了!哈哈哈,正想着报仇呢,老天就给送上门来了!”
这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了。
刘萋萋被捕兽夹伤到,正痛得厉害,猛然被人拎起,自然拼命挣扎,嘴里呜哩哇啦大喊大叫:“坏人,坏人!快放开我……”
不过无济于事。
这猎人高高的拎起她,瞅着小娃娃白白嫩嫩的皮肤,口水都流了出来。
他腾出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开始扒拉刘萋萋的衣裳。
“刺啦”几声,刘萋萋半个身子暴露在外面,猎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哇,白白嫩嫩,可比她娘还要诱人啊。
猎人不由分说,动手摸了上去。
刘萋萋被他拎得很高,扑腾四肢挣扎,也张嘴咬了,但是这些对猎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猎人尝到了好处,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小小的刘萋萋。
摸完上面,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瞄准了下面。
这个年龄的刘萋萋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她很不高兴被人这样掌控。
她奋力挣扎,拼命大叫。受伤处的血一滴滴落下,有不少滴到猎人身上、脸上和手上。
猎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嚣张:“你叫啊,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的。哈哈,敢偷袭老子,今天就叫你破了贞洁,一辈子只能做下贱女人,比我们这些人还要下贱,只能被我们玩弄,哈哈哈……”
猎人一面说,一面开始动手去拽刘萋萋系的腰带。
猎人拎刘萋萋的手略微放低了些,好方便他拽自己的腰带,“老子玩够了,就把你卖到窑子去,哼,还能稳赚几个大钱,哈哈,今天真是好运。”
他当然好运极了,没有捕到猎物,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报了那一棒子之仇,而且还可以猥亵女童,猥亵完以后,还能卖不少钱。
附近的猎人们听到这边的动静,并没有谁过来理会。
猎人在山上设陷阱捕猎,也讲究地盘。
一般情况下,不是自己地盘上发生的事,大家都不太理会,免得引起不必要纷争。
这叫做“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一声震动山林的啸声传来。四周的树叶呼呼作响,就连地面也仿佛跟着抖了几抖。
猎人的手忍不住顿住,他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有了些变化。
身为猎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叫声,那是山中大王——老虎出现了啊!
那么,现在到底要不要在这里继续?
猎人低头看了看刘萋萋上身光洁如玉的胴体,忍不住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他实在忍不住啊。
不管了,山中大王又如何?
等他完事,那老虎还未必就到了眼前呢?
再说,自己在周围已经准备了好几个陷阱,就等着野兽过来自投罗网,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猎人加快了扒拉刘萋萋下面衣裙的腰带的动作。
他扒拉刘萋萋下身的同时,也低了头去拽自己下面的裤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大王的啸声,反正他的动作没有刚才那样麻利,倒腾了好一阵,才终于把自己的裤头解开。
“哧溜”裤子顺着腿滑到脚踝上。
现在,这猎人已经成了全身光溜溜的人了。
刘萋萋也已经被他扒拉开了,随手丢在地上,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
只是,猎人还没有来得及去看。
猎人准备抬头去看被他扒光,并准备猥亵的刘萋萋时,“嗖”的一声,一支箭狠狠地射中了他。
“畜生!”伴随着这一支利箭,是一声短促、愤怒的低吼。
猎人立刻痛得眼泪流了出来,脑门、脖颈还有后背上的汗水就好像岩壁上的水同时流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瞪着自己下面那玩意儿,一双眼睛血红得可怕,尤其在掉泪的情况下。
——到底是谁,如此恶作剧,哪里也不射,偏偏,射中的是他准备用来对付刘萋萋那个小娃娃的工具?为什么?谁跟他如此不共戴天,要叫他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