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8)
森岛2015-12-01 17:016,463

  第十一天,高仁杰抱吉吉出门,雯雯站在一旁嬉笑。

  晚饭后,雯雯在看高仁杰和吉吉表演节目,高兴得直拍手。

  三个人开心的笑声,穿透大门,蔓延到门外……

  这时,门铃声响起,吉吉疑惑地看过去,雯雯撒开腿一溜烟儿跑过去,还冲门外喊着:“来啦!”

  高仁杰和吉吉又是一望,难道雯雯邀请了小朋友来家里玩?

  大门开,走进来四个满面微笑的大人……

  “哎哟,杰哥,我说你们家挺热闹的啊,这在楼梯过道里都能听到你们一家人和谐的笑声了,有啥好玩的事啊?”梅晓阳率先开口,自顾进门,丝毫不拘谨,提着大包小包放在客厅里,在高仁杰的左手边坐下。

  “晓阳叔叔晚上好,婉婷阿姨晚上好,世民叔叔晚上好,咦?这个漂亮阿姨是谁呀?”雯雯一口气问候了他们三个,最后的目光停留在李世民旁边的白白身上,疑惑地问道。

  李世民牵起白白的手给雯雯看,坏笑地问道:“雯雯,你觉得,这个漂亮阿姨应该是谁呢?”

  “我知道了,是世民叔叔的相好吧!”雯雯的回答人小鬼大,令所有人都捧腹大笑,纷纷议论着现在的孩子,都有那么一份独有的幽默。

  吉吉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雯雯那里,小声地问高仁杰:“有客人来你怎么都没打招呼?”

  “他们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吧……”高仁杰嘀咕着,有些想不通,这李世民和梅晓阳并不是经常过来,怎么今天都携家属造了这么个架势?

  “雯雯,叫白白阿姨。”吉吉走过去,招呼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到客厅坐:“你们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多见外,都进来坐吧。”

  雯雯听话地唤了白白一声,众人朝着客厅走去。

  梅晓阳坐在高仁杰左手边,朝着正在泡茶叶的吉吉说道:“吉吉,这些都没什么,就是些玩游戏的小东西。”

  说话间李世民两手搭在雯雯的肩膀上,推着她走过去那一堆大包小包:“雯雯,来,看看叔叔都带什么好东西了。”

  “玩游戏?”高仁杰不解地朝着那堆东西看过去,他们到底搞什么鬼呢?

  “杰哥,庆祝哥们告别单身,小型派对OK不?”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整个耶稣你就阿门吧,非要问得那么细致。

  高仁杰顿时冷汗不止,告别单身?他跟白白貌似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吧?还是说他打算结婚了?

  雯雯哇地一声惊呼,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了两只精致的银白色话筒:“世民叔叔,玩游戏还要话筒呀?”

  “这样才显得我们的活动上档次嘛!”李世民自恋地笑着,余光瞄到梅晓阳正扒拉着电子琴瞎玩,不爽地点名嚷道:“晓阳,有点传统美德行不行?该干活了,难不成让人女同志动手啊!”

  梅晓阳悻悻地耸肩,起身,厚着脸皮说道:“哎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我都看不明白你们想玩什么,整得这么复杂。”高仁杰紧跟着梅晓阳走过去,这一堆东西里,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些小玩艺儿。

  “就是!活该自己受累!”婉婷睥睨着他们,坐在沙发上,附和着,不过掸眼一看,桌子上放着一架电子琴,开关是打开的。

  再看客厅里有一块铺在地上的棉垫,堆满了玩具,饶是羡慕地说道:“哎不过,吉吉,你们家这饭后节目挺不错啊!要么我一直说这家里有个孩子就是好呢,热闹啊!不像我们家,吃了饭就是两个人窝沙发抢电视,天天吵得不熄火。”

  “说得是呢,周末还能带着小孩出去玩,这种生活才叫多姿多彩呢!”白白立刻接过婉婷的话茬,暗示着他们其实很幸福,也暗示了高仁杰和吉吉,别丢掉这唾手可得的幸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赞美他们家的融洽,真正开心哈哈笑起来的,却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雯雯一个人。

  吉吉捧着杯盘走过来,温婉如玉的笑容让大家都不觉心疼起她的遭遇。

  韩婉婷初听说高仁杰已经对吉吉提出了离婚,二十天后雯雯开学了两个人就去办手续时是挺震惊的,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挺好,怎么能说离就要离呢?

  今天听梅晓阳说李世民有心给他们个惊喜,把当年他们的激情找回来,促使杰哥打消离婚的念头。

  于是他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可在走廊里都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哪里像是已经谈好了离婚协议的呀!真正才是幸福的一家,不过这估摸着,也就是尽量想给雯雯一个美好的回忆造的吧……

  可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婉婷,你们家可两台电脑呢,你要真是想看电视,到电脑看去不得了!”吉吉把茶杯递到每个人的面前,再把杯盘里的罐装零食放在桌子中间,立在韩婉婷旁边,亲昵地拿她打趣。

  众人笑着,李世民也狡黠地冒了一句:“广告都省了。”

  吉吉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第二个表情。

  三个人很快把所有东西归置好了,扎眼看过去,茶几上已经摆满了李世民他们带来的小零食,也就是爆米花辣凤爪脖子之类的,还有雯雯爱吃的薯片果冻……

  李世民手执话筒,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今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杰哥家,看到大家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我表示,我——”

  众人听着他一停一顿的啰嗦幽默式开场白,个个唏嘘不已,这也太坑爹了吧,何时能引出正题呀!

  终于,三个极其不耐烦又夹杂着严厉的字儿从白白的嘴巴里蹦出来了:“说人话!”

  “节目开始!”李世民恢复正色,直接进入正题。拿起遥控器对准DVD按下,客厅顷刻间被动感的开场音乐包围,李世民伸手指向雯雯,说道:“第一个节目,交给才貌双全的小美女雯雯,一首可爱的吉祥三宝,送给大家!”

  雯雯大方地站起来,一点也不扭捏,跑到茶几前面,又朝着吉吉跑过去:“妈妈,这要爸爸妈妈一起才能唱,爸爸,你也来!”

  大家齐声叫好,一起给他们鼓掌喝彩,吉吉和高仁杰配合地出列,带着雯雯,一家人开心地演唱着……

  几轮表演过后,每个人都表演了说唱跳不一的节目,李世民算着时间,结束了个人的才艺表演时间,拿着话筒问雯雯:“雯雯,今天开不开心啊?”

  “开心!”雯雯吃着爆米花,一个劲儿地乐着。

  “雯雯觉得爸爸妈妈恩不恩爱呀?”李世民收起了微笑,又问着。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当场震惊!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敏感,有点抛砖引玉的意思,他想干吗?

  雯雯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那当然啦!”在她眼里,爸爸妈妈是最恩爱的,她们家是最幸福的,她可从来没听哪个小朋友说每天早上爸爸会抱妈妈出门的,她们家就是!

  显然,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她们亲眼看到的就是最真的事实,从来不会想到在这背后,大人们都是强装笑颜,明明发生了很多不愉快,还是要伪装出幸福快乐的假象。

  梅晓阳慌了,今天跟他商量今晚的节目安排,应该是到了杰哥一家的节目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停地朝他挤弄眼睛:“世民!”生怕他来一招破釜沉舟,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雯雯,再用雯雯的反应去阻拦杰哥离婚的决定。

  “哎哟,你激动什么呀,”李世民不急不慢地瞟了梅晓阳一眼,纵观众人,他们都因他问的这两个问题提着心呢,效果达到了!

  于是又不疾不徐地跟雯雯说道:“其实,爸爸妈妈在很久以前更恩爱呢!那时候还没有你哦,不信你看——”

  说着李世民按了一下遥控器,46寸的液晶大彩电屏幕上,出现了李世民的正脸,一身黑亮西服站在一栋楼前,手上拿着一支矿泉水瓶子当话筒,端正地摆在胸前,操着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地对着屏幕说道:“各位楼上楼下、路过错过、围观走观的亲朋好友们,大家早上好!”

  说完还很正式地对着屏幕鞠了一躬,接着说道:“欢迎大家来到21世纪初最有特色——看一遍过目不忘婚礼现场,为什么说最有特色呢?因为这场婚礼中,有个最有特色的我,谢谢~”

  “嘿,你挺有雅兴啊,一个人在这嘚啵嘚啵大半天,穷得瑟啥啊!”一阵急促的声音飘进来,原本注视大屏幕的李世民向右看过去,屏幕也随着他的目光转过去。

  只见梅晓阳风风火火大步走来,同样是一袭黑色西服装扮,口袋上别一朵红色胸花,指着李世民就是一番噼里啪啦:“唉?你胸花呢?我说,你没听见刚刚杰哥可是发出紧急通知了,一分钟速速归位,迎亲队伍出发!”

  众人这才缓了口气,白白倚靠在沙发靠垫上,里里外外把李世民鄙视了一遍,原来他问的问题是想要放八年前高仁杰和吉吉的结婚录像啊,害大家都白担心了一场。

  “哈哈哈哈……”众人刚放松下来,雯雯就笑得前俯后仰了,指着屏幕里不停拿手指整理短发的李世民说道:“世民叔叔你好自恋呀!我还以为围了很多人看你呢!”

  白白也呵呵笑了起来,朝李世民使了个眼色,调侃道:“我本来就觉得你很自恋,没想到比起年轻的时候,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低调,低调~”李世民连忙摆摆手,拜托,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他容易么?

  为了杰哥一家的幸福,他把自己珍藏的杰哥婚礼未剪辑版都贡献出来了,权当赎罪了……

  画面跳到了迎亲现场,吉吉的父母和一群亲戚坐在客厅里招待男方亲友,五十多平米的客厅站满了人,热闹的说笑。

  新娘房间门紧闭,被挡在外面的高仁杰急得满头大汗,旁边的梅晓阳扯着嗓子跟里面的吉吉的伴娘好姐妹们谈起了条件:“什么?十个人一千块?你们从梁山下来哒?直接抢么好了!”

  “干吗?我们就是梁山上下来的,个顶个儿的好汉,专门来对付你们这群贪官污吏的,快点快点,新娘可累得打瞌睡了,再不套现,这婚礼啊,她绝对撑不下去哝~”里面传来伶俐的女声,话音落是一群姑娘猖狂的笑声。

  吉吉出神地看着屏幕,思绪飘回到了八年前,她带着美美的新娘妆,穿着纯白色蕾丝婚纱坐在自己的床上,住了二十几年的房间填满了大红色,大红色的玩具娃娃,大红色的被子,大红色的床单,大红色的窗帘,还有窗户上贴着的大红色双喜字儿……

  她的房间堆满了各式的婚用品,姐妹们统统挤在门后,耳朵趴在门上听着门外熙熙攘攘的动静,伴娘悄悄拉住刚刚开出十个人一千块钱红包的姐妹,声声责怪:“见过黑的,就没见过你这么黑的!十个人五百块都算多的了,你怎么还敢开一千块?想让吉吉滞销啊!”

  “嗨,你懂什么?这高仁杰要是真心对吉吉好,就不会在意多这几百块。”姐妹说得振振有词,说完就又走到门边,继续偷听门外。

  “其实就是打劫!”伴娘小声叨叨着,吉吉轻轻笑着,看着姐妹们积极地凑在一起讨论怎么接红包,听着门外传来的,她妈妈的声音:“哎哟你们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鬼丫头,要死嘞,要这么多!”

  妈妈的顾虑跟伴娘是一样的,怕把新郎吓跑了,吉吉可就难看了。

  电视屏幕上,高仁杰不停地眨着眼睛,跟李世民和梅晓阳说道:“要么,一千就一千吧……”

  老这个耗在这,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爽快点给了红包接了他的新娘子呢!

  靠着门框的李世民挡住他,晃着手指摇了摇,愤愤不平地说道:“那当然不行,杰哥,一千块十个人,她们也太敢开口了,都不怕把门牙吐出来哈!”

  对于这帮人的狮子大开口,他表示必须智取,不能力敌。

  招手把梅晓阳喊过来,一起凑到高仁杰面前,李世民揽着他们的肩膀,叽里咕噜地就出了个主意……

  高仁杰的眼睛慢慢睁大,带着异样的色彩,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门外的高仁杰冲着里面高声嚷道:“好啦,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开门我把红包给你们!”

  “谁信你啊,你们到隔壁房间,开窗户把红包递过来!”里面的姑娘们说话很大声,唯恐他们听不见。

  梅晓阳立刻咚咚咚跑进隔壁主卧,只听见那边传来他隐隐的声音:“窗户离太远了,我们没工具啊!”

  门那边回应道:“大哥,脑子不是白长的,没工具不能想办法啊!”

  “今天我们杰哥大喜,兴奋已经侵占了我所有的脑细胞,思考不来了。”梅晓阳反应倒是极快的,很快就反击。

  “哟,哥哥,你贵姓啊?有对象没呀?”门那边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姑娘的声音,对梅晓阳倒是挺感兴趣。

  李世民一听里面有问这话的,差点没站稳,扶着高仁杰道:“杰哥,吃你喜酒还能与这事儿?不行,我也要去!”

  除去新娘子,这里面可有十个姑娘呢,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美女能入他的眼吧。

  说着李世民进了隔壁房间,画面跟着他的身影进了整洁干净的主卧,梅晓阳正悠闲地靠在阳台边,看上去还挺来感觉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就开门好不?”

  “不好!”那女厉声喝道,在红包和梅晓阳之间,果断选择了红包。

  梅晓阳当即挫败,重重地低下了头/

  李世民目测了两个房间的窗户距离,足有一米半,呼了一口气,好声好气地与隔壁的姑娘商量着:“姑娘,你看这距离真的挺危险的,我们杰哥红包都包好了,可厚了!你们开一条小缝就行。”

  与他们谈判的姑娘转身进了屋子,明显找里面的人商量去了。

  “走,应该差不多了。”李世民手一挥,带着梅晓阳和镜头,一起走去李世民的身边。

  果不其然,两分钟之后里面传来妥协的声音:“那好吧,我们只开一点点缝,告诉你们哦,我们人多势众,你们最好不要想着伸只手或者伸脚或其他身体器官来隔门,凡有伤残者,我们一众姐妹概不负责。”

  这帮姑娘,还真是大有梁山好汉的气概,八成是一百单八将里女将的追随者吧?母夜叉孙二娘的霸气,可着实是被发扬光大了!

  “知道啦,我们的诚意,大大的有!”李世民朝着高仁杰和梅晓阳眨着眼睛,很快好戏就要上演了。

  屏住呼吸,镜头适时地对准了慢慢转动的门锁,咔,转到底了——

  “冲!”李世民大手一挥,以梅晓阳为首高仁杰为辅,紧接着是原本站在客厅里的男方亲友,大家撸起袖子一拥而上,就连摄像师都冲上前去帮忙,画面一片凌乱,只看到梅晓阳和李世民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裂了……

  力气活这种事,到底还是男人占优势。

  最后,亏着李世民的点子,新郎很快抱起了新娘,屋子里的十个姑娘各个都撅着嘴巴,抗议声连连,为他们的不守信用,明明说好开门给红包,结果新郎进门后就直奔坐在床上的吉吉,得瑟得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说好的红包,也不见了踪影。

  最后,高仁杰朝着李世民递了个眼色,李世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红包,扶着桌子把红包递给了最漂亮的姑娘……

  高仁杰看得入了神,电视里的画面让他想起了婚礼那天,他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捯饬,真正忙碌了一整天。

  很快,画面一闪就到了他们的新家,高仁杰从婚车里抱出吉吉,大步爬上了楼梯,不顾汗流浃背弄花他的妆,在众人的祝福中,把吉吉抱进了家门。

  看着这些画面,只有雯雯在嘿嘿嘿地傻笑,在她看来,爸爸妈妈的婚礼真是太有趣了。

  可对于其他人来说,除了心头涌上来阵阵酸涩,别无其他……

  画片闪闪而过,很快到了结婚典礼,高仁杰和吉吉对面而立站在舞台中央,深情对望。

  “高仁杰先生,你愿意娶吉吉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你愿意吗?”

  司仪专业地问着高仁杰,高仁杰手握话筒,深深地说下了三个字——我愿意,许下了两个人爱的宣言……

  “吉吉小姐,你愿意嫁给高仁杰先生,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你愿意吗?”

  “我愿意!”吉吉坚定地念出了这三个字,两人幸福地拥抱在一起,台下观礼的嘉宾无不热情地鼓掌,为他们献祝福……

  看着这些,高仁杰如坐针毡,当初的信誓旦旦在他现在来说,仿若梦境一般,却又那么真实地存在与他的记忆里。

  白白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吉吉和高仁杰的表情,高仁杰一脸的不自然,这是很正常的,拿八年前最感人的承诺直接抨击八年后的变数,比说什么都有效果。

  可吉吉,一脸的沉静,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她在想什么呢?

  “太棒了,唉……”雯雯先是拍手鼓掌,紧接着重重叹了口气,小嘴巴慢慢嘟起来。

  李世民循声望去,浅笑着问道:“雯雯,怎么了?”

  “可惜我不在,否则,完美得无懈可击了!”雯雯天真的说着,要是妈妈的婚纱裙摆是她拖起的,那该多好啊!

  “哈哈哈——”众人狂笑不止,以前在书上或是网上看到有的小孩惋惜自己没有出现在爸爸妈妈的婚礼现场的对话,读来总觉得很不真实。

  可没想到,这现实中还真有这事儿啊!

  李世民暂停了画面,他之所以放这段视频并不是想勾起所有人的感怀,而是让杰哥夫妇自己从中能有所体会和收获,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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