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继续问道：“那么，他的主人是谁？为什么康斯坦丁要来杀他呢？”
“他的主人是韩天鸣，韩天鸣为了跟尽全力跟阿尔法公司对抗，同时又不想殃及星云和整个眼力域势力，以免给阿尔法公司落下全面关闭系统导致阿尔法世界和眼力域世界全部消失的依据，所以特别在退隐之前创造出叶崇文这个替身，接替他来管理整个星云。至于康斯坦丁，他的野心很简单，他想成为星云的终极BOSS，这样就能兑现他和一个名叫程先生的管理者之间的诺言了，如此一来，康斯坦丁就能晋升成为一名阿尔法公司的管理者。”江帆说道。
飞奇也在一旁冷冷的补充道：“你还记得不明血轮星眼血洗总部的事情吧，经过我们的查证发现，里应外合的人，就是康斯坦丁。”
说到这里韩卓才恍然大悟，原来经历了这许多的一切，原来都是康斯坦丁的阴谋！
“这么说来，在福寿城……在黑狱……原来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
韩卓越想双眼就瞪得越大。
“让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更多的真相，韩天鸣是你父亲的这个说法是假的，想必你也早都知道了，没错，韩天鸣早就通过虬君了解到，刘先生会让你以他儿子的身份过来找他，以此作为渗透的内应，但他仍然还是在叶崇文的智能芯片中，融入了‘你就是他儿子’这样的观念和记忆。”江帆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韩天鸣会帮助刘先生圆谎？”韩卓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刘先生是为了杀死韩天鸣，而韩天鸣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与其他被杀死，不如以这种价值观和记忆观认同的方式，创造出一个自己真正的接班人。”
“难道叶崇文还不够完美吗？”韩卓指着叶崇文的尸体问道。
江帆摇了摇头：“因为虬君告诉韩天鸣，未来的世界一定不能掌握在人工智能的手中，更不能让数据人掌控这个世界，最终他们还是需要人性的思维……而韩天鸣，他并不具有真正的人性，这一点，只有真正的自然人可以做到，于是他会放眼整个阿尔法游戏中的那些真实玩家。”
“所以说，与其说是刘先生选择了，不如说韩天鸣也在选择我，是这样么？”韩卓双眼凝视着江帆的明眸，他知道自己这个部长一定不会害他，否则她早就这么做了。
“为什么这些消息现在才告诉我？”韩卓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凌乱。
“因为那个时候并不是最佳时机，康斯坦丁没有叛变，我们也没有找到他和管理者程先生互相勾结的证据，叶崇文也没有被他杀死，即便直接在你面前说出真相，你并不会相信它是真的。”
韩卓知道，江帆说的这句话是确实，因为不论是面对刘先生、叶崇文、康斯坦丁，甚至是伊凡尼娅，他一开始都是怀疑加猜忌，这就是他谨慎和多疑的本性。
“可是……既然韩天鸣想要我做他的接班人，那为什么还不停的狙击我，阻止我去寻找他，甚至想要杀了我？”韩卓问道。
“那是因为，韩天鸣早就死了，有人扛起了‘韩天鸣’的这面大旗，并对许多还相信韩天鸣这个传说的人们进行思想意志的洗脑，拉大旗作虎皮，最终假借韩天鸣之名义来实现自己的阴谋。”江帆说道。
“也就是说，想要杀我的，根本就不是韩天鸣？”韩卓问道。
“韩天鸣在1000年前，就已经通过虬君预知到了你，虬君告诉他你就是他的接班人，原因并不是你的万象星眼，而是你的智谋能力和性格匹配度，准确来说，你是经过相似度的精密算法得出的结果。”江帆说道。
“精密算法？难道虬君也只是一台电脑吗？”韩卓震惊了，虬君可以说是九老会之中绝对核心人物之一，预知宇宙万物的能力绝对是超神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人居然也是电脑……
江帆神色淡漠的点了点头：“没错，他的确是一个人工智能程序，但是前不久，他的终端被人发现并捣毁了，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相信应该就跟假借韩天鸣名义的人是同一个人。”
“还有一点。”
飞奇托着下巴对韩卓补充道：“虬君虽然可以预知你，但他却无法从1000年前预知你拥有万象星眼这件事，能够预测万象星眼拯救眼力域，也不过是他最近的运算结果，但也正是如此，才导致它被人毁掉。”
“为什么？他不是万能的么？”韩卓问道。
“万象星眼彻底改变了整个宇宙逻辑的结构，阿尔法公司将之投放到你身上，也是为了竭尽一切的影响虬君运算的准确度。毕竟你要知道，虬君是韩天鸣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脑，是专门替他预知未来的超脑核心，为了打败韩天鸣，阿尔法公司没少在击败虬君这件事上下功夫。”飞奇说道。
“不过很可惜，他们失败了。”
江帆面向庙宇的窗口，看着窗外天空中静静落下的雪片又说道：“因为虬君早就已经测算出，不论他们是否作出怎样的举动，不可更改的事实是，你都已经成为了改变这世界的关键。”
“但我也并不是第一个万象星眼。”韩卓摇了摇头，他想起了那个天降火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的身份却是第一代万象星眼。
“任何产品都会更新迭代，如果你的能力成为了改变世界的关键，却又没有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那么第一代万象星眼的结局，你也是知道的。”江帆说道。
“我只知道，他是因为给我传功才死的。”韩卓平静的看向窗外。
“呵呵，你当真以为，他已经死了？”飞奇说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意思？”韩卓不禁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江帆却开口说道：“不论他是生是死，都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这个时代，是属于第二代万象星眼的，而你已经被绑上了这种命运，如果不做出自己的选择，也会终将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