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宋诗人没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可能到输血的地步?”经纪人觉得奇怪,医生一笑,“皮外伤导致的失血,不过伤口在不明显的地方,以后修复也是有可能的。还有,病人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要多修养一阵子,先在医院里观察吧,等到确保没有事情了再出院吧。”
年轻导演松了一口气,好在宋诗人没有什么事情,要是真的除了什么事情,保不住傅思远还要拿他怎么样呢,现在这样没事,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好了吧,这下一沐没事了,你应该不会再要我赔给你什么东西了吧?”经纪人看着傅思远,一副有惊无险的样子,也幸亏曾一沐没有事情,要不然整个娱乐公司都不够傅思远撒气的。
宋诗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了,迎接她的,就是漫无边际的痛,病房里没有开灯,宋诗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人的身影,浑身上下都传来了疼痛,低头尽力的看了一下自己,几乎是满身的绷带,随即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拍戏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众人朝着她奔过来的场景。
宋诗人想要叫一声傅思远,可是可能是因为睡了太久,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嗓子干的生疼,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伸手想要去拿旁边的水杯,却发现自己只要一抬起胳膊来,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只好讪讪的收回手来,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可能是因为太累,身体太虚弱,醒了没多久,宋诗人就又觉得自己开始迷迷糊糊的了,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觉得有人开了床头的落地灯,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宋诗人没了睁开眼睛的力气,只是知道周身围绕着熟悉的薄荷香气,这个人是傅思远,这个认识让宋诗人心安。傅思远用棉签沾了水,在宋诗人的唇上来回的轻轻摩擦,让宋诗人嘴上因为干裂起来的皮消失不见,就像是久旱过后的甘露,宋诗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更多。
傅思远看出来了宋诗人的意图,拿了一个小小的勺子,舀了一勺水,从宋诗人的嘴边给宋诗人喂了一口水,终于喝到水,宋诗人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因为太困,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傅思远不忍,也就随她去了,把半杯水都喝完之后,宋诗人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傅思远就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宋诗人的睡颜,宋诗人睡的很安稳,他承认,宋诗人长得很美,一副诱人的皮相,此时此刻,更是沾染了半分病态的虚弱,我见犹怜,傅思远时常在想,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貌美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他偏偏就会爱上一个宋诗人,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一个女人身上停留,男人需要的是新鲜和刺激,情爱说出口来都是骗人的东西,只有欲望再叫嚣的时候是你抵挡不住的。
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傅思远被这样一个宋诗人给牢牢的拴住了,宋诗人的可爱,是别的女人学都学不来的,那种分寸,撒娇任性的尺度,是别的女人怎么做都无法称他心意的,宋诗人为他承受的,从来都是只字不提,所以才更加让人心疼,这就是宋诗人的魔力,很多时候,傅思远都想,他之所以觉得宋诗人好,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习惯宋诗人这个人,再无其他,只要你爱上了,对方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睛里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挑剔的。
看着宋诗人安稳的睡过去,傅思远笑了笑,静静的坐在宋诗人的旁边,医生说要时时刻刻有人看护着,害怕伤口感染发热,傅思远丝毫不敢怠慢,也不觉得宋诗人耽误了他的休息睡眠时间,如果他守的一夜可以换来宋诗人额相安无事,他反倒是会觉得自己占了偌大的便宜,只要她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灯光恰如其分的将两个人刚刚笼罩住,静的就好像和整个世界都没有关系,眼中只有对方和彼此。
陆简苍见曾一沐没有什么大事,输完血之后,又赶紧去了墓地,怎么说这个宋诗人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且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他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不能在宋婉婉这种女人的身上折了腰。
陆简苍刚刚输完血,行动还异常的不方便,整个人站起来的时候,头有些晕晕乎乎的陆简苍身边的助理看到了陆简苍这个样子,赶紧上前扶住了陆简苍。
“总裁,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助理不明白,总裁一向对自己身体里面的血爱惜的不得了,公司里的人都在传,当年总裁是用了第一任总裁夫人的血,才活了过来,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总裁有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偏偏是今天,居然就直接把血输给了那个女人。
“不用,我出去一趟,你回公司待着,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就可以了。”陆简苍看着助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这一次出去的目的,只能随便的一搪塞。
“好的,总裁。”助理向来只有唯命是从的地步,从来没有权利去质疑陆简苍的所有决定,看到了陆简苍有些严肃的脸,助理不敢再劝阻,只能是自己先行离开。
陆简苍同时还拒绝了助理说要载他去的请求,他正大光明的生活早就被当年宋诗人的死亡给带走了,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不透明的人,不正常的人。
陆简苍到墓地的时候,头更加的晕了,大概是一早起来没有吃早饭,又输血了的缘故,车里还有几片润喉糖。
陆简苍看到了,赶紧剥开给自己吃了一个。
看着车的抽屉里面的润喉糖,陆简苍又陷入了沉思,当年宋诗人就是这样。永远会在她的车里面放几个润喉糖,那时候,他的脾气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