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元曦随着景霜走进校场,心猛地一跳。
这斩的何人?
景霜大步向监斩台去。
窦元曦在后面紧随。
景霜行至那监斩台前向二人抱拳行礼:“南院王、东院王。”
窦元曦跪下行礼。
萧策眼光看在窦元曦身上。
“起吧。”萧峰站起身走至景霜面前,看一眼那行刑台上再看景霜:“可知何人?”
窦元曦站起身。
景霜笑笑:“陈国探子,南院王将之一网打尽,可喜可贺。”
萧峰定睛看着她,兴味一笑:“有漏网之鱼,朱雀。”
景霜身后的窦元曦又怒又喜,怒的是她的臣子便在她眼前即将被斩首,喜的是朱雀当真活着。
景霜哦一声:“可惜。”
萧峰勾一下唇:“本王会捉到他的。”
景霜:“那是,南院王要捉的,再滑的鱼亦会手到擒来。哎,只不过这不是不归南院王管辖了吗?”说完她看一眼萧策。
萧策已然在看他二人,黑眸清冷寡清,无波无澜。
萧峰仍看着景霜:“教头,你来行刑如何?”
景霜微扬起下颚,片刻向行刑台扫一眼,笑道:“好哇,职下今日便当一回刽子手。”
萧峰可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景霜,似图看清那面上、眼中的之意,他嘴角一勾,向行刑台走去。
萧峰走上行刑台在一人面前停步:“说出朱雀是何人,本王保你后半辈衣食无忧。”
那人缓缓抬头,面色腊黄但神色无惧,他极讽一笑:“萧峰,有本事你捉去啊。”
萧峰嘲弄地点头:“好,有骨气。”说完他指向景霜,“你们看清楚了,行刑之人便是她,你们有福气了,这可是我朝南军教头、长青长公主,景霜!”
十几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景霜。
景霜站在那里,嘴角扬起,似笑。
萧策看景霜,窦元曦也看景霜。
所有人都看景霜。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风,呼啸而起。
吹得人发丝、衣袍飞舞。
萧峰走下刑台:“景教头,行刑吧。”
景霜向行刑台走去。
萧峰在景霜身侧停步轻声道:“你可真冷血,那可是你的袍泽。”
景霜不予理会,大步走上行刑台。
窦元曦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凝固了,如冰柱子立在那里不动。
该死的萧峰!
她袖下的手不由得紧握。
那萧策犀利的眼光一来,她当即把手松开。
她不能露出破绽让萧策抓到把柄。
萧峰走回监斩台坐落,侧身轻声道:“东院王不必介怀,本王是想今日再将这朱雀之事告知于你。”
萧策看着行刑台:“你疑景霜是朱雀?”
萧峰笑,坐直身:“本王可没有说。”
萧策:“南院王意欲为何?不妨直说。”
萧峰:“好,痛快。这个朱雀,本王势必亲手抓。”
萧策:“南院王仍要插手?”
萧峰:“非插手,本王是助你一臂之力。”
萧策:“南院王这是狗眼看人低。”
萧峰愠怒地看他:“萧策,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最好也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