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可你叔父身旁也得有个人，就这一个儿。”
萧峰：“正因独儿，叔父难免骄纵。”
萧太后点点头：“好吧，便依你所言，让恒儿随你。”
数日后，窦元曦方将那校场一事向荣修武及苏影道出。
还是那个凉亭。
荣修武一掌击掌柱子：“可恨！”
苏影也是一脸忿恨：“难怪怀玉那日回来神色那般。”
此时窦元曦的神色已是平静，脸色淡淡闪着寒意：“阿武莫把人家这亭子拍塌。”
荣修武转身看窦元曦咬牙道：“怀玉，让阿武去把萧峰那厮杀了！”
窦元曦静静看他：“阿武，你忘了自己是何人？这般孟浪！”
荣修武大手握了握：“萧峰可恨！他勾结南宫鹤，害我司兄弟，还有这十四名兄弟，他手上沾满了我陈国人的鲜血！还有那个景霜，她到底是人还是鬼？这般心恨手辣，怀玉如何还能留在这般人身侧？”
窦元曦坐在石凳上看向远处睛冷天空，声音有些幽远：“萧峰疑景霜是朱雀，此番让景霜亲自行刑便是试探，这无疑是告知众人他萧峰疑景霜是朱雀。你想想萧峰此番做那隐于背后之意，若无萧太后首肯，萧峰岂敢这般做？若无蛛丝马迹，萧峰岂敢疑萧太后的义女？”
荣修武与苏影皆震惊。
荣修武的声音呛了：“景霜是朱雀？”
苏影看窦元曦，忧心忡忡：“怀玉……”
窦元曦看二人：“莫只顾着惊讶，眼前是龙潭虎穴，清醒一些。”
荣修武咽一下唾液，大手拍一拍额理理思路：“据我所知，司越并无姐妹。”
窦元曦看荣修武：“少时你可曾经见过司俊？”
荣修武摇头：“司俊十岁便在观天城，说是给一户大户人家当书童，更多的我便不知了，那时我还未接掌……仍是司田雨……且这般事一般不能录入档籍。而后有关朱雀之事又一直是司越掌。”
窦元曦眼一闪：“书童？可知是哪户人家？”
荣修武再摇头。
窦元曦：“倒也是，岂能留下蛛丝马迹？”
荣修武想了想道：“司雨田大人……将那般小之儿安置在观天城，其心可鉴……”
“我知道。”窦元曦抬一下手，“这不亲自来救他儿了吗？”
荣修武抱拳肃穆道：“臣代司大人及司越谢过王上！”
窦元曦拧眉挥手看着他：“慎言！你可曾想，萧峰这倾巢所获，若非司越所供，如何会遭此灭顶之灾？若景霜便是朱雀，他司家二人沾染着我陈国十四人的鲜血！”
荣修武一怔一惊，滞在那里。
苏影有些异想天开道：“怀玉，您说景霜会不会是男儿身？”
窦元曦翻眼：“你可真能想，倒不如这般想，司俊是女子，司越有妹而无兄弟。”
“呀。”苏影眼一闪：“怀玉说的是。”
窦元曦那洞穿人心的眼光看着荣修武，她没有出声，等着荣修武。
荣修武此时的神情可用痛苦来形容，他手足无措：“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