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们也算是懂事,即便是有事的也说自己没事了。
一个早朝便这样草草结束了。
龙誉下了早朝,便屏退左右,一个人屁颠屁颠的直接飞奔去了密室,他怎么都无法相信,那么不可一世武功盖世的冷战就这样翘辫子了。
也许是那些人搞错了,死的另有其人,冷战只不过是欲盖弥彰。
龙誉用力摇晃了下密室里的银铃,那银铃连着银链,一直通往地宫,地宫中冷战的卧室里有个银钟,每当皇帝老儿摇动银铃召唤,这个银钟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冷战就会出现在龙誉的面前。
然而这一次,皇帝老儿是彻底的绝望了,他等了三刻钟,冷战还是没有出现。
冷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状况,此时迟迟不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冷战是真的翘辫子了。
“该死的逆子,朕该怎么办?”龙誉握紧拳头,重重的敲击在紫檀楠木椅上,过于用力了,椅子把手上竟然被他敲击出了一个裂口。
手自然也受了伤,星星点点的鲜血涌出伤口。
朕的手啊!龙泽灏,你给朕等着,总有一天,朕会将你除之后快的。
龙誉身心俱疲,偏偏返回寝宫的的时候看到了宫芙蓉。
龙誉老脸一沉,一脸不爽。那架势分明就是不想见她的模样。
偏偏宫芙蓉不自知,还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
“皇上,听闻后日便是太子登基大典。”
“你以为,朕愿意么?”朕也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想到了呀。龙誉使劲钻了钻双拳,却忘了,刚才自己的手在捶椅子的时候受了伤,这一攥,那叫一个钻心的疼。
他奶奶的,怎么什么都不顺呢。龙誉真的很生气,生气的都想要杀人了。
“皇上,这可是好事?”
“什么?”是他听错了,还是这宫芙蓉气傻了?
“的确是好事,皇上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明儿还在天牢里呢。”宫芙蓉说着眼眶不觉得红了红,连忙拿着手中的丝帕去擦拭眼角。
宫芙蓉不提醒,龙誉差一点就忘了,这么多天他一直致力于如何将龙泽灏铲除呢,都忘了天牢里还压着那个因为在众人面前展露不雅的小画书被押解着的儿子呢。
“太后早不出关,晚不出关,偏偏在明儿出事的时候出关,你也知道,太后那个人信佛,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开了金口,一定要让犯了错的人受到惩戒,真心悔改,我明儿就这样活活的被撞在枪口上,连臣妾都不得去天牢探视,就更别说是臣妾偷偷安排去照顾的人了,明儿这么多天在天牢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太子登基大典,皇上刚好有借口可以大赦天下,到时候我明儿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龙誉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如若如此,就连皇太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这还真是妙计一条呢,虽然那个龙泽明不争气,但是却的确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看来惩治龙泽灏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这事就这么办吧。”龙誉心中还是有气,但是一想到龙泽明能够借机重见天日,堵得水泄不通的心总算是好受了那么一丢丢。
十一月二十,黄道吉日。就连老天爷也特别的给力,昨日还是狂风呼啸,天昏地暗,过了子时狂风突然就停了,密布在天上的乌云也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晨起的阳光特别的明媚,虽然空气是冷的,但是照在人身上的阳光却是暖洋洋的。
浓翠苑的主屋里,一派繁忙的景象,太子妃的衣冠一早就被宫中的人送了来。葡萄和浓翠苑的丫鬟们正忙着帮宋灵犀梳妆。
主屋内的炭盆烧得极旺,所以即便是宋灵犀穿着中衣,却也一点都不冷,她此刻正坐在椅子前看着铜镜里化了浓妆的自己呢。
宋灵犀一般很少化妆,她觉得自然美最好看了,更何况她的长相即便是不化妆也可以艳压群芳。
但是今日是不同的,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她会站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侧,陪着他一起走上人生的另外一个新起点,新高度,这个起点这个高度足以印证他日后的每一个辉煌。
所以马虎不得。
尽管有些不自在,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让葡萄给她化了妆。
镜子里的人无疑是美的。平日里素面朝天的她就是一株兰花,素雅清新,却也朝气蓬勃。
今日化了浓妆的她却似是一朵盛开的艳丽牡丹,端庄雍容,娇艳夺目。
葡萄正欲把一只金凤朝阳的步摇插入宋灵犀的发髻,身后却分明多了一道明黄的身影:“我来。”
龙泽灏已经出现在铜镜之中,不觉得要宋灵犀眼前一亮。
龙泽灏今日穿的是明黄的太子服,胸前秀了四爪的金龙,虽然四爪为莽,但是配上龙泽灏天生自带的王者气息,却早已气势恢宏。
一头秀发被高高的竖起,紫金王冠贯穿其中,只是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就已经展出了王者的风范。
看着镜子里的人,宋灵犀不觉得脸上一红。
“太子。”葡萄和一众丫鬟跟龙泽灏请安,龙泽灏挥了挥手,接过葡萄手中的步摇:“你们都下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就好。”
“遵命。”葡萄冲着其他的小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立场,为了不破坏气氛,离开的又安静又迅速,退出去的时候还死死关好了门。
“娘子,你今日好漂亮。”龙泽灏看着铜镜里的人,不觉得看得痴了。
她果然是不同的,每一个面貌都让他欲罢不能。
宋灵犀脸一红,冲着龙泽灏翻了个白眼:“衣服都还没穿呢,就好漂亮了?”那大红的太子妃服饰才是重点好不好。
龙泽灏痴痴的看着宋灵犀,将手中的步摇放在梳妆台上,之后整个身子朝着她压了下来,将长长的胳膊压在梳妆台上。
他低着头,靠近她小巧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