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夸赞自己的刘丰,于张超而言,似乎有些陌生,一时间,张超有些不太明白刘丰话语中的意思。转念一想,张超转移了话题说着:“老师,秦雨也太不像话了,这类大事儿,竟然不跟你商量一下。自作主张就将论文发表了。”
“这肯定是沐心的意思。”想了想,刘丰躺在椅子上,思考起来,沐心啊,沐心,你写这篇文章的寓意到底何在呢?是在透露着什么讯息吗?你难道只是想要告诉我们,平行世界的技术领先我们太多了吗?不,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叮铃铃,叮铃铃。”在刘丰思考的时候,书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显示是一串加密的数字。
“喂,你好。我是刘丰。”
“刘丰教授,会长让我问你,刊发在你们心理学会期刊上的文章是怎么回事儿。”电话的另一端,一个质问的声音,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是克里斯秘书啊,你告诉会长,我会尽快草拟一份报告出来,待我们决议小组统一决定之后,会第一时间给你们会长汇报过来的。”
“刘丰教授,自你们撤销会长这一职务设立决议小组之后,办事儿效率低了很多啊。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建议会长说服你们小组其他成员,让你担任你们华夏国的解铃人组织会长。”电话的那一端,克里斯轻声的说着,像是命令,又像是玩笑。
“克里斯,我们华夏国的解铃人组织就不用你和会长操心了。而且,你要记住,我们华夏国这里的组织是总部,你们才是分部。虽然大家目的都一致,但都是各自独立的。”感受到克里斯语气中的不满,刘丰也有些不悦的说着。
“哼,信息及时共享,守望相助,这些难道你们忘了吗?刘丰教授,你对会长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两位成员不感兴趣。”被刘丰冷嘲热讽一番,克里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似笑非笑的说着。
“我没忘,也不用你提醒。克里斯,做好本职的工作,手脚伸得太远容易被折断。”同样似笑非笑的,刘丰也如此回答着。
“哼!”自知在刘丰逃不到什么好处来,克里斯没有应声,而是猛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老师,他们A国的组织手伸得是不是太长了。”感受到刘丰的愤愤,张超也有些同仇敌忾的说着。
“哼,当年要不是我华夏国解铃人组织内部出现了分歧,导致一部分组织成员逃到A国加入了他们,哪里能容的A国现在解铃人组织的壮大。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谁才是仆!”
“老师,克里斯是想要挑起我们华夏国组织的内乱吗?”出于关心,似乎又是出于试探性的,张超无心的问着。
“他敢!会长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他们这一任的会长还比较识大体,知道团结的重要性。若不是有我们的相助,他们A国的清理计划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吗?而且我们解铃人组织的强大,也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得到的。”笑了笑,刘丰别有深意的说着。
“可若是克里斯背着会长呢?”
“哼,若真如此,我倒要看看,组织里有谁胆敢背叛组织!”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刘丰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下来,然后平静的对着张超说着,“那沐心那里拿来的资料里面,看到我们的实验结果了吗?”
“嗯,老师,我今天也是主要过来向您汇报这个事儿的。”见刘丰看着自己,张超从旁边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叠纸张来,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正是从沐心诊所内盗取的那些病例原件,然后送到了刘丰的面前。
“老师,结合我们的追踪信息和这些病例描述来看。我们的实验应该说取得了相当有效的进步,下一阶段的实验可以开始了。”
“不会做梦的病人,意识被扰乱之后,确实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做梦。”翻着这些病例来,刘丰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杨中的记忆被扰乱,看来是达到了相应的实验效果,被确认为精神分裂症病人。蒙放的记忆成功的被混乱了··,秦丽,好像并没有这个病人呢”翻着一个又一个的病例,虽然每一个李沐心都有总结,但并没有李沐心对于这个病例的评价和看法来,倒是让刘丰有些怀疑。
以自己对李沐心的了解来看,每接待一个病人之后,应该是会写出一些对病例见解和猜测以及分析。但眼前的这些病例,除了一个肯定性或者否定性的结论和一些简单的对话记录,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
“张超啊,看来你距离你的师兄,还有些距离啊。”翻完了整个病例,刘丰将资料扔在了桌上,然后笑着看着张超来。
“老师,您这话···?”有些不明所以的,张超望着刘丰来。
“你自己看看这些病例吧。”见张超没有反应过来,刘丰看着病例,眼神瞅了瞅。
“和一般的病例没什么不同啊。”仔细的翻着这些病例来,张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还不了解你的师兄。”想了想,似乎张超不了解李沐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你师兄之所以在我心目中是我最为优秀的弟子,除了他在专业方面表现出了极具天赋的能力,还有一个,就是他特别像我,但又超过我很多。”
“请老师指教!”听着刘丰夸奖着李沐心来,张超脸上有些不悦。
“他之所以在心理学界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站稳脚跟,是因为他创造性的提出了“突破心理治疗法”。在他的这种治疗方式之下,成功的治愈了绝大多数心理病人。”
“什么是‘突破心理治疗法’?”有些疑惑的,张超望着刘丰来。
“突入心理病人的内心世界,直接影响甚至打碎心理病人世界观,从而缓解或者治愈心理障碍。”
“那又如何?”
“如果说他窥探了这些病人们的心理世界,便不会只是在这些病历上草草的做一些简单的记录和下一个简单的结论。而是会详细的记录下他所看到的世界,以及他对于这些病例所提出的治疗方式和猜想。所实话,如果我是沐心,这些病例几乎没有遇见过。既然没有遇见过,肯定不会这么草率的下决定,每一个心理医生都是很谨慎的。”
“老师您的意思是,沐心师兄是故意将这些病例透露给我们看的?”很明显的,张超并不相信李沐心能够未卜先知。
“也不一定。有可能是他通过这些病人发现了什么,而没有将那些东西记录到上面去。也许,他发现了这些病人之间的联系也说不定。”
不知为何,刘丰有种感觉,李沐心肯定知道了些什么,而且知道的有些东西很有可能是自己不知道的。这,也许就是师生之间长期相处形成的某种心理默契吧。
“不可能,这些试验品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他们都是我们随机抽取的,沐心师兄即便再聪明,肯定也不会发现这些的。”
“可能是我担心过度了吧。”张超说得也没错,试验品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和联系。但哲学思维又让刘丰不得不担心,因为越是没有联系的事物之间,越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来。
“不得不说,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师兄。学会了隐藏自己。”笑了笑,刘丰不再去想关于李沐心的事儿来,而是有些凝重的对着张超说了起来。
“你去安排地点,今天晚上,我要和决议组的另外两个成员商量下关于向A国会长传送材料的事儿。有些东西,我简单的梳理梳理就清晰了。”
“好的,老师,我这就去安排。要不要我去通知他们?”
“不用,毕竟他们俩也是组织的领导者,我们三个人是在组织里的地位是平等的。而且他们俩对当初撤销会长一职的行动本就有些意见,若是因此让他们俩联合起来对付我,老师我也有些力不从心啊。你还没完全成长起来,面对他们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你通知不合适。”顿了顿,刘丰还是如此说着。
“好的,我明白,老师。”明白刘丰有意将自己培养成接班人,张超心中有些喜悦和激动,见证了解铃人组织的控制力和影响力来,张超对于组织的掌控愿望,也变得越来越强烈起来。
要知道,解铃人组织可是足以影响以A国为首的世界几个最为强大国家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