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在礼县停留几日,等到龙儿和公子临风的伤势稍缓后,几人决定出发前往下一个地方,费县离礼县不远,但县城的道路不够通达,几人只能驾马前去。几人收到的白家发来的费县情报。在距离礼县不远的县城换了一辆马车,公子临风认命的做风雪几人的车夫。一路上,几人坐在骂车上相顾无言,公子临风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想说几句话,都会被风雪一句:“好好架=驾你的车!”给怼回去。公子临风想我跟龙儿说会话还不行吗?龙字刚出口,风雪就说:“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像那天一样把你从车上踹下去!”公子临风立马闭嘴。马车内气氛就快要凝固的时候,白泽接到了白家传来的讯息,白泽一看对风雪说:“是祁琪。”白泽浏览了一遍后对风雪说:“祁琪说任子川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伤他的只是普通僵尸,祁家就能够压制解决,可是伤他的是僵尸王,体内阴气蔓延的很快,就算是祁家的法术也只能拖一时。”风雪听见任子川不好眉头深拧问白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白泽迟疑了一下说:“有,只是…… 要治好任子川需要伤他之人的内丹,也就是赤月体内的尸王丹。”
知道了要拿赤月内丹这个消息,本就气氛不好的车内,此时就像空气也要凝固一样。白泽还是先打破一车凝重说:“先前与任子峰一战,我便发觉他似乎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一定还会派人来杀我,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赤月。”风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说:“就算我们知道了赤月会来,我们又有多大的把握杀死赤月?”白泽眼中精光一闪说:“有三成。”风雪惊呼:“怎么可能!”白泽说:“从素华山回去后,我白家就一直着手在调查赢勾的手下,而赤月在我们重点关照对象之中。我们发现就算是尸王不惧怕阳光,可以白天行动无碍,但是万物相生相克,就算她再厉害一定有她所惧怕的东西。”风雪问:“是什么?”白泽答:“是阳气,而你风家属阳。”风雪大惊失色说:“你是说,我克赤月!”白泽坚定的点了点头。
风雪四人很快就到了费县,而费县的情况与礼县相同,也是一些白僵和黑僵不足为惧。当晚风雪四人住在了费县,怕费县像礼县一样发生僵尸暴动,四人一晚也没有怎么睡,结果一夜安宁。天亮后,风雪四人又在费县附近探查一番,确定没有僵尸了,就连忙撤出费县。费县没发生什么事。杞县离费县很远,他们要更换交通工具,索性弃了车子,几人准备直接骑马赶去杞县。到了距离杞县最近的柳庄,竟然有人来接他们,是陈家的陈华兮。风雪和陈华兮看见对方都是一副踩了狗屎的表情。龙儿看着陈华兮问:“你怎么会来这里?”陈华兮翻了个白眼说:“你以为我愿意,所有驱魔家族的年轻一辈都被派出来解决这次的僵尸暴动,我倒霉被分到这里,还要负责接应你们。”
风雪看了一眼龙儿,而龙儿学着陈华兮的样子对着陈华兮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逗得风雪和公子临风哈哈大笑,白泽就当没看见。他们又坐了五个小时的马车终于到杞县,这个县特别安静,安静的有点诡异,就像整个县的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白泽风雪他们在踏入杞县之后,就察觉到一丝不安的气息,风雪白泽对视一眼,那个跟任子峰目的一样的人就要在这里出现了。按理说僵尸暴动,会有大量僵尸才对,这杞县不只是活人消失了,连死人都不见踪影。陈华兮一直跟在风雪四人的身后,看着前面开路的四人,眼神阴暗不明。这个陈华兮其实根本不是随机被分到杞县,而是打听到风雪四人下一站的目标是杞县,特意来杞县只为给风雪下套,借着僵尸暴动杀了风雪。可是现在陈华兮有点着急了,因为整个杞县一只僵尸都没有。
风雪四人和陈华兮在杞县待了许久不见任何异常,风雪知道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到了夜晚,四人更是连神经都紧绷上了,只是一夜安全。
这样过了几天,风雪几人的精力被削减的什么都不剩了。因为连续几天的消耗,实在吃不消,于是他们看时间倒班守夜。因为不信任陈华兮倒是没有派她守夜。第五天深夜,公子临风在守夜,说是守夜,其实他都快要睡着了。突然一直没有响动的杞县起风了,公子临风生生被这小风吹的冻醒了。公子临风被风吹的没有了睡意,这时他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女人的笑声,是赤月!公子临风急忙叫醒白泽、风雪和龙儿,随便将陈华兮给吵醒了,并且告诉风雪他们来的人是赤月。风雪看了白泽一眼,白泽回望,二人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那好武器符咒,出门迎战。赤月不似在素华山上那样迂回,她来的很快,并且带着已经暴动的大批僵尸,大批的僵尸军团首先出击,四人奋力迎击。陈华兮在后面看到僵尸知道机会来了,手腕一转就想用一个符咒,害死风雪,不料竟然让赤月看见,赤月以为这种雕虫小技是用来对付她的,心下一怒,指挥一只伏尸将陈华兮抓到自己面前,掰开她的手指,手心中藏的控尸符。赤月冷笑,竟生生将陈华兮掐死。
赤月不再看戏,而是身形一闪加入战局,白泽与风雪看到赤月加入战局,不约而同的冲向赤月。公子临风和龙儿看到白泽风雪杀向赤月,立刻将大批僵尸拖着。白泽先上前一步,几道符纸一起甩出,赤月双手一挥,符纸立刻化为灰烬,不想白泽手心又藏着一道小符,没什么作用,就是被打中定下两秒。赤月看到白泽手心藏符竟然与那陈华兮一样,更是气愤异常,一道贴在她身上的小符竟生生被她震裂。
而在白泽后面风雪正在快速用双手结印,风雪的双手急速不断的变换各种样式,快到只见一丝残影,白泽发现原定要拖两秒的时间变为一秒,根本不足以让风雪结完印。白泽心中一横扯出一道护身符直接冲到赤月面前,赤月轻蔑的看着白泽冲上来,心中嘲讽,找死。一道迅疾的黑色剑气向着白泽打去,轻易的破开他身上的护身符,白泽用胳膊去挡,于是生生打在了白泽的胳膊上。就在赤月要去解决风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下又几丝光亮,光亮逐渐变大,竟然是一道巨大的七转束魂阵。这是风雪从九九归一阵中悟出属于自己的阵法,七转束魂阵是七个阵法组成,比起一般的困阵只是束缚被困者的身体,而七转束魂阵是束缚魂魄。七转束魂阵难在,七个阵法相辅相成必须一起结完,所以白泽才会为风雪拖延时间。并且这是风雪第一次用,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被七转束魂阵束缚住的赤月,眼睁睁的看着白泽与风雪发动风白两家的秘法,醍醐灌顶与天罚。醐灌顶就是将自己全身道法灵气散到天地间,引动天地灵气快速灌入其他人体内,而天罚以自身灵力为引,召集天地之力为己所用。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赤月看着自己上空黑云滚滚,抽调全身之力,用以抵抗马上就要降下来的天罚,却发现自己能抽调的力量微乎其微。于是充满恨意的看着风雪白泽说:“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赤月身上突然亮了起来,白泽一看大喊:“她要自爆!”风雪当下一道冰心练气决向赤月打去,终于在赤月自爆之前一道巨大的光剑自天而降向赤月刺去。
风雪亲眼看到赤月被天罚杀死后,再也挺不住了,直挺挺的昏倒了。而白泽也因为将自身灵力全部抽走,站不稳,跪在了地上。因为天罚其他僵尸纷纷逃窜,公子临风赶快去看白泽,发现白泽只是脱力,当下放心了些。白泽指着赤月死的地方说:“她的内丹。”公子临风点头将赤月内丹拿好,而龙儿抱着昏迷的风雪大喊:“风雪,风雪!”
白泽看着晕倒的风雪对龙儿说:“风雪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灵力抽空太快,身体扛不住,一时陷入休眠状态而已。”龙儿听完将风雪扶起来。白泽对扶着自己的公子临风说:“临风联络一下白家,让他们帮忙迎我们一下。”公子临风点头。风雪一行人解决了僵尸暴动,更是将赢勾手下大将赤月杀死,必须要回去从长计议。索性一行人在半路就看到前来迎接的白家人,平安返回白家。风雪在半路就醒了,自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只是脱力,风雪轻叹了一口气说:“这次能在赤月手上逃出生天,并且一举将其斩杀,真是撞了大运了!”白泽笑说:“也未必,这其中不也有你我筹谋的功劳吗!”原来,当日接到祁琪消息需要尸王丹时,白泽与风雪便设法筹谋斩杀赤月,但是当时也亏得赤月状态不好,不然白泽与风雪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回到白家白泽便将这千辛万苦得来的尸王丹交了祁家家主,祁家家主看着妖异异常的尸王丹,若有所思。但也未耽搁多久,便去想办法救治任子川了。随后,风雪就告诉了身在白家的任老爷子任子峰已被斩杀的死亡消息,任老爷子细细询问任子峰是怎么死的,风雪与白泽对视一眼最后白泽说:“任子峰趁着僵尸暴动,夜晚偷袭我们,于是我将其一剑穿喉。线下我们已将任子峰的尸体带回来了,就放置在白家的地下室,任老爷子你看?”任老爷子一听说:“罢了罢了,此子已然坠入魔道,被一剑穿喉也是死有余辜,但到底是我任家的人,我去看上一眼,过几日便让我带回任家吧。”白泽说:“但凭任老爷子处置。”任老爷子叹了口气,自己的孙子一个坠入魔道被一剑穿喉,一个受了重伤至今未醒。风雪白泽看着任老爷子叹息不已。
任老爷子看到风雪白泽还在,似是不在意的问:“任子峰的尸身,你们可曾检查过。”风雪听见任老爷子的问话,有些奇怪,却还是恭敬的答道:“我们路上匆忙,只是匆匆裹了,将其带回来了,也就没有检查过任子峰的尸身。”任老爷子似是不死心继续询问:“那任子峰死前,没有用什么保命的东西?”风雪疑惑的答:“这……当时战况千变万化,只是寻到时机将其击杀,并未看到任子峰拿出什么东西。”任老爷子听风雪与白泽话里话外都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动,遂不在询问。
任老爷子最后还是念着旧情去看了自己孙子的遗体,任老爷子在白家的地下室看到用白布盖着的自己孙子的尸身,慢慢的掀开盖着的白布,任子峰的尸身因为入魔的原因,已经变成了干尸。但到底是尸身还算完好,任老爷子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有些痛心疾首,一边念叨这任子峰小时候的事,一边摸索着任子峰的尸体,不多时便将任子峰的尸身搜完,但到底终究一无所获。任老爷子起身看着任子峰,眼神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又慢慢的将白布盖回任子峰的尸身上,然后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身在白家的祁老爷子拿到后尸王丹后,闭门潜心研究。然后发现这尸王丹阴煞之气过多,须得找个法子,化了尸王丹上的阴煞之气,才能将尸王丹安然的渡给任子川。只是化解尸王丹上的阴煞之气怎么也需大量灵气与功力,恰逢任老爷子担心自己的孙子赶来询问祁老爷子研究的怎么样了。祁老爷子对任老爷子说:“这尸王丹阴气太重,须得找个有大功法与灵力的人化解才行。”听到祁老爷子说了给任子川使用尸王丹的顾虑,任老爷子说:“这是我的孙子,这件事自然是我来。”祁老爷子叹息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事得耗费你多少年的功法?”任老爷子声音低沉的说:“我当然知道,只是任子峰已死,我任家就只剩下子川一个,当然是用尽全力护的子川安全。”祁老爷子见任老爷子心意已决,便将尸王丹交于任老爷子。最后,任老爷子生生用自身的灵力与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力将尸王丹渡化,随后祁老爷子就用祁家之术将尸王丹置入任子川体内。尸王丹一入任子川体内,任子川身上所附着的阴气消失了,而被赤月打的内伤,也开始好转。
任子川伤好之后,过了些许还没有醒来,风雪这期间也看过任子川几次,看着是一日好过一日,但却一直不醒,于是去问祁老爷子,祁老爷子也只是说:“阴气易消,内伤难好,在等些日子吧。”又过了几天任子川这才醒来。风雪知道了任子川醒来的消息,赶忙去看任子川,见到任子川的时候,是在任子川的客房,打击都在。风雪看向任子川,却见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周围人什么都很沉默,房间里一片静谧,风雪为了解除尴尬笑着说:“子川,你醒了,我们大家一直很担心你。”任子川突然一笑,笑的诡异又邪肆,任子川从未这么笑过,然后他用一种很感慨的口气说:“是呀,我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