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终于磨磨唧唧的落山了,而月亮还没有升起来,这个时候,山上显得影影绰绰,鬼气难寻。众人防御的站起来,警惕的看着自己周围的每一个角落,时间越来越长,月亮也已经亮亮的悬在天上,众人神经紧绷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等了个把时辰也不见僵尸再次袭来。
公子临风见等了这么半天,累的要死结果什么也没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什么破僵尸,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瞎来。”白泽听到这话对公子临风说:“不要掉以轻心!”众人在此地等的是心焦又心烦,有几人坐在地上眼看就要睡去。等了这许久眼看着马上要到丑时,白泽发现众人在此等候的已经疲惫不堪,而此时却是人最易困,最易被人侵入心神的时刻。白泽将困倦的人都叫起来,让他们抱元守一,稳住心神。又找了几个看着不困的人去巡夜。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泽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丑时将过,丑时一过,天就快要亮了,也就是不会再有僵尸来了。
白泽看见时间到此,今夜似是不会再有僵尸来袭,心神便放下几分,开始打坐凝神,不知为何怎么也无法将心神凝实,心内一阵烦躁。而这时却听到若有似无的女人笑声,白泽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去听声音来自哪里,却发现越想要听越听不到声音到底从那个方向发出的。那边巡夜的人哈气连天的更是什么也听不到。巡夜的其中一个人似乎是听到了,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有,也就没在意。白泽抬手看表,已经是丑时了,在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一旦天亮今夜就算过去了。风雪见白泽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就坐到白泽旁边小声问他:“你怎么了?”白泽看到风雪坐在自己旁边也小声回了一句:“周围好像有人。”风雪一惊正要起来却被白泽拽住,悄声问:“你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吗?”风雪摇摇头,白泽皱着眉说:“你在仔细听听。”风雪仔细的听了一阵疑惑的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太累了?”
又一阵似有似无的女人的笑声,这一次的笑声较上一次清晰了许多,只要是意识清醒的人都听到了。白泽和风雪一同站起来看着周围,任子川也站了起来,视线盯着远处不知名的一点。风雪将靠在树上睡的迷迷瞪瞪的龙儿叫起来,而白泽把公子临风拽起来了。祁琪是自己听到声音起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泽看了祁琪一眼对她说:“别说话。”祁琪被白泽一说脸色涨红,但是听了白泽的话,乖乖的闭上了嘴。
众人屏住呼吸的听了一会,声音却消失,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一时间众人都怀疑刚才的声音是错觉。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不敢再掉以轻心。不多时,那个似有似无的女人笑声又出现了,大家都在听这个声音到底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公子临风站在西南角大喊一声:“这边,是这边。”风雪站在公子临风的对面说:“我怎么听是从我这面传来的。”大家这是纷纷说声音是从自己的方向传来的。
白泽和任子川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们似乎是遇见了一个强大的敌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敌人在哪。风雪惊叫一声:“这个声音在向我们靠近。”众人惊醒,这个声音已经从一开始的若有似无变的清晰可闻。众人警惕的看着周围,那女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声音渐渐大到,似乎这女人就在你耳边笑,大家听的毛骨悚然。就在众人无法忍受的时候,这笑声戛然而止。声音消失大家的耳朵终于舒服了不少。可是却见树林深处似是有人,飘飘荡荡的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前进,大家盯着这人,结果从树林深处走出的是一位红衣女子,白泽看了任子川一眼,二人一起探查这个奇怪的女人,却发现她的身上毫无阴鬼得气息,更这红衣女子身姿摇曳美艳的不可方物,从她出来的那一刻起,风雪几人都是警惕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这女人笑着向他们又靠近了几步说:“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孙家家族的人。”白泽说:“孙家?孙家的人昨日就走了,你又是那个孙家的?”这女人不慌不忙的说:“我只是孙家一个小辈,听到他们说有什么稀罕事,故来凑个热闹。”祁琪看不惯那红衣女人的娇柔做作样子,质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在这里的?”那女人的眼神滑过祁琪的脸庞。将视线落在白泽身上,而后视线定在了风雪的脸上,略带玩味的说:“我是在半路上遇见了几位巡夜人,跟着来的。”红衣女人扫了众人一眼说:“先别忙着质问我,我还要问问你们,赢勾的身体确定被镇在此处?”
“当然。”这话是祁琪说的,说完祁琪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风雪看了祁琪一眼,祁琪却狠狠的瞪了那红衣女子。风雪对着红衣女子说:“听你这话是觉得我们情报有异?”这红衣女子老神在在的说:“我并没有说赢勾不在此处呀。”风雪有几分不耐的问:“那你这话是何意?”红衣女子哼笑两声说:“我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赢勾身体是否是被封于此处罢了,是你们自己多心。”白泽听到这话问道:“你知道赢勾被封于何处想要干什么?”这红衣女子似是多看了白泽两眼说:“想干什么,当然是要你们的命。”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阴煞之气向着白泽袭去,白泽躲避不及生生受下了这一击。
白泽捂着胸口,被这红衣女子打的吐出一口血来,风雪看到白泽被打成这样心中焦急询问一句:“白泽你怎么样了?”说着运起疗伤的灵力,要给白泽疗伤,白泽看到风雪双手运起的灵力,只能摆摆手说:“我没事,不要浪费力气。”白泽的意思是对面来者不善,倒不如用着灵力到逃命上。听到白泽说没事的祁琪担心不已,紧着跑到白泽身边连忙查看他的伤势,那红衣女子见有人上前,一掌挥出一道颜色很淡的灰色的气,打到祁琪身上,祁琪连忙躲避,却没成想还是让那气擦到了手臂,立刻手臂便麻了,什么灵力都使不出来了。
任子川看到他们这伙人里有两人被对面的红衣女子打伤,眉头微拧,手掌背后,暗自运起灵力,询问对方:“不知前辈是何人,还请报上名号。”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说:“这位小友倒是温和有礼些,不过手上的灵力还是收起来吧,不然伤了自己可怎么好。”任子川见这女子已经识破,便将灵力收了起来,又询问了一次:“前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红衣女子掩唇一笑说:“我是赤月。”祁琪一听惊呼道:“赤月!”赤月听到祁琪的声音,向着祁琪的方向走了两步说:“哦?你认识我。”祁琪为着刚才打伤她怀恨于心自然出言讥讽:“赤月不就是当年赢勾手下四大将之一吗!”赤月听到了当年二字说:“姑娘到是记得清楚。”
众人听到这话都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赤月,赤月在那笑的媚眼如丝。众人一看无法脱身,便存了破釜沉舟的想法。都运起灵力围攻赤月,赤月见众人围攻调笑这说:“这么多人打奴家一个,奴家好惶恐呀!”调笑间尸罡已然外放。白泽受了伤想要上前已是力不从心,公子临风看着白泽叹息一声,持剑将白泽护在了身后,风雪见到众人为求保命打的毫无章法,只能放下几个大阵为大家护持,然后拿着阴角尺冲到赤月的视线盲区,暗搓搓的想要给赤月一击。任子川更是同时放下几个伤人的大阵,却被赤月全都挡了下来。龙儿和公子临风看众人久攻赤月不下,二人便合击赤月,赤月躲过了公子临风的一剑,又旋身绕过了龙儿双斧组成的刃气,一掌拍在了龙儿的背上,龙儿同样生生被拍的吐了一口血。
风雪看到龙儿受伤,又看到在赤月背后看到赤月正忙着挡下任子川的阵法,将阴角尺变成剑注入灵力一剑刺向赤月,赤月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冷哼一声手心处放出一道黑色的小剑,直指风雪,龙儿和白泽都见到了赤月的小动作,龙儿想救风雪,无奈受伤太重,白泽拼着重伤调动灵力将自己送到风雪身前,替她受了这一击。那一剑打入了白泽肺腑之中,一口黑血吐在了离他不远的赤月的身上。众人被赤月打死的打死,打伤的打伤,早已失去了战力,不料赤月不仅在众人的围攻下游刃有余,还将没死的一众人俘虏,囚禁在了一处,动弹不得。
这时天色早已大亮,太阳高高的升起,赤月从树林的阴影处走到太阳下,用那双苍白还泛着微微青色的手挡了挡晃人眼的太阳。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个不怕太阳的僵尸,赤月回头对着被俘虏的众人微微一笑说:“反正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吧。”赤月又低头摆弄这自己的指甲,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突然想到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我从你们之中点两个人出来决斗,谁赢了我就放谁走,你们说如何呀?”赤月的视线缓慢的从这一众驱魔师中慢慢滑过,看到任子川的时候,视线停留了一下,看到白泽的时候视线竟然在白泽和任子川之中来回滑动。其他人看到赤月的目光落在了白泽和任子川的身上,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公子临风都想直接叫骂,却被白泽的一个眼神给阻止了。赤月看着这一幕讽刺的笑了说:“我本来是想选这两个小帅哥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们两个的决斗怎么能草草了事呢,自然是要压轴出场的,既如此……”赤月话至此处就从年轻的驱魔师中随意的点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看着赤月的纤纤玉指指到自己的眼前,二人被解开束缚,束缚解开后,松了松手腕,运起灵力,又对视一眼竟然想跑,下一秒两人就消失在树林深处,赤月嗤笑一声放出两道黑色雾气,不多一会就将二人拽了回来,然后沉下脸说:“我再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杀了对方会有一线生机,不杀,你们两个都得死!”这二人知道无论谁死谁活,活下来的那一个都逃不过整个驱魔界的通缉,可是终是谁都不想死。于是二人迟迟不愿对对方下手,赤月看着这两个人迟迟不动手,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轻轻的压了压自己鬓角的头发笑意妍妍的说:“我数三声,你们若是再不动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毕竟得遵守游戏规则呀。”二人见赤月真的不会放过自己便破口大骂。其中一个大骂道:“赤月,今天你一定不要放过你爷爷我,不然你爷爷我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把你一片片的片下来涮火锅吃!”
赤月听到二人的辱骂,不怒反笑道:“我看你们二人真当我是好性子的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了。”赤月又一次将二人束缚住,双手化刀说:“你不是要把我片下来吗,你先尝尝被片下来的滋味如何。”话音刚落,赤月双手便幻出两道刃气一刀一刀的割着二人的肉,众人被赤月束缚只能看着这两个驱魔师被赤月如此折磨。这二人也是硬气的,明明在受剐刑,却不见喊叫,只是在叫骂赤月。赤月见片了半刻也不见二人又什么痛苦的表现,心内不满。笑说:“既然两位英雄不畏惧肉体的疼痛,再加点料如何?”说完就放出两道雾气钻入二人都头颅之中。二人不知道,赤月放出了什么东西进自己的脑袋,仍在叫骂,赤月也不恼,顺着自己那乌黑亮丽的头发,那头发让太阳一晃黑的似是要滴出血来。
风雪看到了赤月给那二人下的是一道幻术,而这二人竟然在地上痛苦的不停喊叫、不停翻滚。风雪不解就悄悄的问靠在自己身边的任子川:“这是什么幻术,你有办法解吗?”任子川看了一眼地上痛苦的的两人说:“这是一道失传多年的幻术,它不比正常幻术,它会勾起人内心中最恐惧最不想面对的事,然后一遍一遍的经历。若是赤月只是封住我们的主脉,我都是可以一试,只是她竟然封住了奇经八脉,就是我也是回天乏术。”风雪听了这话心想竟然连任子川都没办法。下一秒这两个在精神世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爬到赤月身前,求赤月给他们一个痛快。众人听到这二人痛苦的声音都不忍再看下去。赤月用看蝼蚁的眼神看了那两人一眼,什么都没做,不多一会,二人声音渐渐的消失了。这两个年轻的驱魔师活生生让赤月给折磨致死,众人看着赤月的眼神都像是看到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