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光看了一旁在给覃碧擦嘴的程降,从回来他就没再提这件事情,但并非就代表他不伤心,只是这个人习惯将这种沉痛的心情压在心底。
周婉莹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并不清楚,他们正在对付田边木村。
周婉莹跟随田边木村去了B区,在那里留下了一队士兵,又带着其余的手下前往西角D区。他这招是调虎离山,将那些天师都吸引到D区,他在那边拖住那些人,留下的一队在这里挖出细菌1武器。
周婉莹亲耳听到田边木村吩咐手下要找到武器,就留了下来。
当年离开,武器被秘密埋在林中。周婉莹本来想等武器挖出来带走,但是没想到在挖到一半的时候斯库洛带着路易逃到这里来。
路易和日1军合作过,对这些人最是熟悉不过,只是以为当年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战败投降,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在这里见到这些人。
他见这队人鬼鬼祟祟,就让斯库洛带着自己隐藏起来暗中观察。
斯库洛再不清楚也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见他们动作加快不断挖掘着,身边打着火把,便问路易:“哥,他们在做什么?”
路易脸色难看,平日的优雅也不见了:“挖细菌1武器。”
这里曾经是实验基地,除了在这里埋下这东西,路易根本就想不出还有什么。他连忙推着斯库洛离开:“你快离开这里,往一步这里的人都要死了。”
“不行。”斯库洛抓着他的衣领根本不放手:“我要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你知道现在梵蒂冈的驱魔师在找你,连东方地府这里都下了通缉令。”
他这次接了命令,说是来抓路易,其实是让他赶紧逃。当年世界大战的时候,路易投靠日1军对付撒旦,只是因为撒旦想要灭了吸血鬼一族,路易无法,为保下家族只能造反,又叮嘱在他造反之后让斯库洛投靠撒旦追杀他,这样才能保下吸血鬼一族。
那时世界大乱,撒旦被背叛,也就没心再去收拾斯库洛。现在翻起当年的事情,斯库洛亲自来找,没想到却碰到梵蒂冈的驱魔师。不过他倒是误打误撞进来见到路易,现在怎么能够放他离开。
日1军那边将武器挖出来,是路易和那些僵尸同归于尽,为了斯库洛安全离开。
似乎他们这边的声音太大,引起了日1军吸血鬼的警惕,派了两个人来查看。路易将斯库路推开,皱着眉,叫了一声跃出,朝那些僵尸扑去。
斯库洛看的很明白,他想让自己赶紧走。
被发现破坏,日1军僵尸派了一些人立即对付路易,一边又继续挖下去。
“武器被挖出来。”陆水光停止回忆,说:“但是或许常年埋在土里,封印的外壳氧化,拿出来时发生碰撞,一只日1军僵尸没放好打开了。”
这些东西一旦出来就能害死人。周婉莹立即变成蒲夷,将烟雾细菌吸入身体里,她本来就因为这东西变得不人不鬼,如今又因为这东西要了她的命。
那些日1军僵尸看到她立即认出她,没有细菌1武器,有她这个人也能继续做研究。
“同归于尽。”
陆水光的语气很淡,但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也只能这样,那些僵尸不能跑出来。
“她无法出来。”陆水光想起见到她时,她靠在城墙边,气游若丝。她无法想像到周婉莹如何能做到如此?
在她的眼里,这是一个比她柔弱的女人,安安静静的,你无法想像当她爆发,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陆水光是捉鬼师,很多事她看得通透,因为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但是这次面对周婉莹,她就有点心疼这个女子。
“周婉莹和路易,他们在里面七年,不曾出来,最后还是埋葬在里面。”
或许最早的进入便是为了等待这一日。
出了那影视基地的时候,一切恍如隔世。
封淳被送到医院救治,他们也立即去医院检查,怕自己身上携带细菌。
等到能出院的时候,她才和程降过来这里接覃碧。
张储云吐着烟,他活得比陆水光长,看得就比陆水光多,想的更是比她明白。
“超度超度,让她早日投胎。”
这点她自然会做的。陆水光从位置里站起,覃碧已经喝完牛奶,她并不知道陆水光和张储云说了什么。
程降为了避免她接触到这些事,陆水光和张储云说的时候他带着覃碧到一边。
“在师叔祖这里有没有捣乱?”
“没有。”覃碧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怕程降不信她。但是她压根不怕,程降怕大姐姐,大姐姐说可以折腾师叔祖。
“人小鬼大。”程降刮她的鼻子。
陆水光和张储云说完了影视基地里的事情,才道:“我那些收藏的货都丢里面了,这次您老可要帮我做一点了。”
‘老‘这个字眼听得张储云差点跳起来,告状:“你赶紧把那小狐狸给我带走,这家伙折腾的我骨头都快散架,老了十岁。”
他声音有点大,覃碧转过头,看见陆水光望着自己,连忙遮住双眼,躲到程降怀里。
程降怕陆水光,她也怕陆水光的,凶巴巴的瞪过来,她立马就怂了。
“没有没有,我就让师叔祖和我玩游戏。”
张储云吹胡子瞪眼:“上下翻腾叫玩游戏?变成狐狸让我满屋子找叫玩游戏?差点没把我屋子拆了。”
他每说一句,覃碧的脑袋就往程降怀里缩。
“你这屋子拆了怎么了?这么破,我看拆了也正好。”陆水光一点也没骂覃碧,倒是这句话让张储云噎了一下。
“你一定不是我孙侄女。”
“真是很可惜,我就是你孙侄女,你老就认了吧。”陆水光极为嫌弃看了张储云一眼,又极为嫌弃看了他的屋子一眼,才说:“那些灵符桃木剑,记得帮我做。”
真是前辈子欠了她一样。张储云看着她离开,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