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不是本地人,房子是租来的,地段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很差。
她租的是公寓,陆水光车子在小区外停下。下车之后,按着程降说的哪B栋602过去找人。
从电梯里出来,程降找到602,按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开。
“会不会出事?”陆水光看程降,毕竟她的两个朋友刚出事了。
程降没有犹豫,在陆水光退了一步的时候一脚踹开了防盗门。入内一看,客厅的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已经变成干尸了。
还是晚了一步。陆水光扫视周围一圈,能感觉到鬼气,她过去用收魂符勾欣欣的魂魄,但是没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
在她收魂的时候程降已经打了报警,挂完电话看陆水光把符收回来,问道:“怎么样了?”
“没有魂魄。”陆水光将符折起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希望封淳那边能尽快搞定,这个要继续查。”
已经死了三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如果这件事不查,陆水光都不知道放任幕后的人下去会是什么样。
两个人等到警察过来,配合着录了口供才离开。
组里那边也没有消息,陆水光问道:“我送你去组里,我等下还要去师叔祖那里。”
“好。”程降点头,他也想去组里看看到底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水光将人送了过去,这才开车又回师叔祖那边。
上次捉赵鹄的时候手中没有桃木剑有点不习惯,陆水光想过去问问还有什么,至少能让她当个武器的。
张储云这时候在路边摆摊骗骗点钱花,就看到陆水光过来。
这丫头每次来都不会有好事情,奈何自己身为师叔祖,还是要照顾着点她。张储云果然就听见陆水光问道:“有什么能当桃木剑使的赶紧给我找一把。”
张储云收了钱,放在了外套里面的口袋,深怕把它给丢了,才说:“不是没鬼,怎么?熬了不到几天又让你有生意了?”
“之前还说天下太平,这才太平几天。”陆水光都想骂人了:“组里一个案子,结果我接的一个生意正好和它有关联。”
案子还没查清楚,陆水光也不想多说,只道:“我那生意上一个怨鬼变厉鬼,我没桃木剑,不好抓它。”
这让她想休息都不能休息。张储云咂咂嘴,道:“你也知道那桃木剑要等一段时间,没这么快。”
陆水光真想吐槽他:“师叔祖,麻烦你多替我做一把桃木剑留着,我要是急用还不得等着。”
“你以为真正抓鬼的一把桃木剑那么容易做出来。”张储云瞪眼:“一些东西都不容易找。”
这点倒也是,也不能逼着师叔祖给自己做。陆水光郁闷了:“那你有什么能当桃木剑的给我一把使使。”
孙侄女这次是真遇到了麻烦,不然也不会逼急找他拿武器。张储云想了想,还是想到家里那一把自己的桃木剑,只是从他不捉鬼,一直被放在柜里。
“行了,跟我去拿吧。”张储云说,手脚麻利开始收拾摊子。
回到住处,张储云从衣柜的最顶端将一个木盒拿下来。
上面覆盖了一层灰,张储云把灰吹开。木盒上面就一个简单的八卦图,没有什么其余的雕饰了。张储云把木盒打开,里面就放置着一把桃木剑。
剑身上刻着复杂的符咒,上面几个字,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个字。
陆水光曾听父母说,他们这几代里,资历最好的人就是张储云,但是他后来封了桃木剑并没有再捉鬼,这件事差点没将师公给气死,险些就把他赶出师门。张储云在师门外跪了三天三夜,师公才让他回来。
随着年月过去,大家都发现师叔祖不老不死,几十年过去依然是当初的模样。师公死的时候问了张储云原因,那人跪在床头跪了一夜始终没有开口。
这些都是三十几年前的往事,陆水光那时候还没出生,因此都是听来的。
现在看到尘封了三十年的桃木剑,那剑上的符咒都与他们所刻的不一样。
张储云从木盒里桃木剑拿起,陆水光能感觉到剑身上的灵气。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张储云看着陆水光说道:“奥义九字,每一个字都代表每一个咒语,各有其意义。”
她在练符咒的时候也接触过这‘九字真言’,因此师叔祖说的还是很明白。陆水光很清楚,师叔祖表面上浑然不在意,但是把桃木剑用木盒存放,还是有感情在其中。
陆水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把剑,此时却无法伸手接过来:“这剑我还是不拿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武器给我一把。”
张储云把桃木剑放进木盒里,点了根烟,才道:“桃木剑不用来捉鬼却放着,也就是一根桃木了。”他吐了烟雾说:“跟着我也就被封存在木盒里,可能再过三十几年都不一定能拿出来用,还不如给你了。”
视线落到木盒里的桃木剑,陆水光双手小心翼翼将桃木剑捧起。当年师叔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这把桃木剑见证过那些过往。
“我就先替你用着,以后你要是想用的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张储云从没有想过自己再拿起那把桃木剑,他笑了一声,乱糟糟的头发,刘海掩去他眼底的神色。
陆水光拿着桃木剑回去,坐进车里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的剑。
也不知道程降那边怎么样了,陆水光直接去了组里。
到了别墅那里就发现气氛很不对劲,陆水光拉了椅子坐进去,问旁边的程降:“怎么了?”
封淳也在这里,但是每个人都沉默,气氛凝滞。程降靠近陆水光悄悄说:“赵鹄那个案子也被压下了,不许调查。”
花花按他说的去调查赵鹄的案子,但是档案室那边不给提取赵鹄的案子,说是这件事上头吩咐不能公开。事情传回来的时候封淳就震怒了,情迷那边不许查,赵鹄那边也不许调查,这案子要怎么调查下去?
陆水光皱眉:“不许调查,那个赵鹄的死因看来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