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黑……
被问到,欣欣一愣,才动作缓慢点了点头:“认识,他经常过来找我们。”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得罪谁或者做过什么?”
这个警员问的问题很奇怪,欣欣疑惑道:“是不是钱黑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天他没有过来,又有警员来问这些问题。她在这里混了多年,明白了一些事情。这警官来查,不是钱黑死了,就是他发生了什么事。
程降点了点头,欣欣整个人颓靡坐下,程降看见她的模样,问道:“你能说一下吗?”
“我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欣欣说:“他就是过来玩,我们哪里是看上他。”
欣欣回忆着,她想说,忽然看到经理狠狠瞪着她,连忙住嘴。
察觉她被威胁,程降回头看了一眼经理,对欣欣说道:“你不想说,但是钱黑的事我们也会追查到底,很多事情都会被牵扯出来。而且,我们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这两个人明显也是被鬼杀的,既然欣欣是和她们在一起,那么那一个人就是轮到她。
看到她有一丝犹豫,可是又在挣扎什么。程降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你的朋友也出事了。”
他的声音温温润润的,欣欣看着他,却始终不敢再去看厕所里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变成了干尸,就算是被杀也不应该是这样。
和那个赵鹄太像了,他那时候也是这么死的。
欣欣微微低着头,程降知道现在不能逼着她,说:“凶手这么残忍,你自己也要小心。”
经理忍不住插话,他怕程降再问就问出赵鹄的事了,这件事毕竟压了下来,赵家也不希望把这件事传出去。
“警官,她在这里不久,什么也不知道,你要问就问我。”
他话刚落,服务员就进来说:“外面有个女的,说是和程警官一起,但是要她出警证又没有。”
“放她进来,她是我们请的外协,协助我们破案。”
程降不能离开,但他这么一说,经理只好让服务员放人进来。
程降又打了个电话给花花,让花花过来。
但是他又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地方的厕所,把目光望向经理。事到如今,经理也只能接过手机告诉花花,配合调查。总不能被告妨碍警员办案吧。
他把手机给程降的时候,陆水光就过来了。才看到门口就看到这里阴气聚集。
她走过去,问程降:“尸体呢?”
程降指着一间厕所隔间,陆水光望过去,她在电话里听到程降说和钱黑一样,但是看待两个女孩子变成这样还是愣了一下。
“她们叫什么?”陆水光问道。
“甜甜蜜蜜。”欣欣小心翼翼回答,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就看见陆水光两指间夹着一道灵符,手一扬,收魂符飞出,落在甜甜的额头上。
“出来。”陆水光喊了一声:“甜甜,出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刚死了人的厕所,她做着奇怪的举动叫着死者的名字,就显得有几分诡异恐怖。
欣欣只觉得一阵阴冷的气息扑了过来,就听陆水光问道:“谁把你杀了?”
别人看不到但是程降和陆水光都能看到,甜甜刚死,魂魄还没被鬼差勾走,还在她们的身体里,这时被收魂符勾出来,还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听到陆水光问‘谁把你杀了’时一愣,才浑浑噩噩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始终是不敢信。
“我死了?”甜甜看见身边自己的尸体,还有蜜蜜的尸体,惨叫了一声。
她从厕所隔间里跑出来,对自己的尸体感到恐惧。
怕她给跑了,程降不动声色拦住她。
陆水光问道:“杀你的是什么鬼?”
经理额角上有点冷汗。他以为这些人是警员办案,但是没想到是抓鬼的警员,这不等于根本就什么都忙不住。
他顺着陆水光望过去的方向,可是自己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
甜甜摇着头哭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不晓得自己原来死了。”
她和蜜蜜来到厕所,只是觉得这里比平时要阴冷一些,还以为是暖气坏了没开。
陆水光没有再问她,依法将蜜蜜的魂魄招了出来。
这个女孩儿发现自己死了也是一阵恐惧。
陆水光问道:“看到杀你们的鬼了吗?”
她问完花花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她调查的资料。
既然有人死了,她的任务就是打电话通知队里,开始调查死者的资料。所以她来的时候本子里已经记录了甜甜和蜜蜜的真实姓名和年龄。
她进来看到甜甜蜜蜜的魂魄,将资料递给程降。
蜜蜜回忆着:“我们进来,这里有点冷,我还甜甜抱怨是不是暖气坏掉了。之后就去厕所,我把门锁了,但是看到外面有绿光,我还很疑惑,就仔细去看,发现那事一双眼睛,从门底下望着我。”
“看清楚是谁吗?”程降问道。
蜜蜜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吓了一跳,但是打算开门去看的时候,那门被撞开了,我就只知道那是个男人的身影,就死了。”
其他的她根本没看清,包括对方的样貌。
但是陆水光和程降有了一条线索:对方是男的。
程降问道:“会不会是钱黑?”
钱黑?蜜蜜一愣。
程降说:“钱黑前两天死了,我们怀疑是不是他回来报复你们。”
蜜蜜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些告诉我们。”陆水光说:“也是为你们报仇,不然留着这个鬼,只会去害别人。”
“钱黑有没有和谁来往或者得罪谁?”程降问道。
蜜蜜回忆着:“没有,他都是和富家公子哥过来,怎么会得罪人。”
欣欣知道他们见到了甜甜和蜜蜜,但是她根本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会有鬼。她不知道蜜蜜和甜甜跟他们说了什么,就被花花带到一边做简单的口供。
听到程降的问话她很想说,但到底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