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碧三天后才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幸好程降买了鸡肉粥，能够给她填饱肚子。休息了几天，她没事又返回学校。
花花那边的进展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背后的人会是谁。
晚上时候，来接引客栈咨询的鬼不少，陆水光一一给查了，也有不少鬼来禀报根本找不到花花的魂魄，陆水光只能让他们继续留意。
十一点多的时候她把电脑给关，正要回房间，一只麻雀飞了进来，变成了一只雀妖，可不是那次王梅梅案子里的雀妖。
发觉有妖进来，程降立即到了前厅，就看到了雀妖。
“你来了。”程降说道。
雀妖是个女生，但她没有完全人形化，在她的脸颊旁还有一些翠绿的羽毛。
“你上次说，我如果想离开，可以来找你。”
程降点了点头，走到沙发边，让她也坐下。陆水光给她倒水，就听程降说：“我认识一个人，他能送你到别的地方修炼，但是去了那里，就很少能回到这个世界。”
这件事雀妖也是想了很久，如今虽然人类提倡保护生态，但是工业发展太快，很多地方被破坏。一些妖在人类无法到达的深山老林里修炼，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她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又过来找程降，想要问清楚。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大荒界。”程降说。
陆水光将水杯放在雀妖的面前，也是第一次听程降说起这个地方，而以往，不论她是捉妖还是捉鬼，都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雀妖露出疑惑：“我想多了解一些，毕竟我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程降说道：“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是由一个守护者守护着，想要进这里需要通过守护者。”
“他是谁？”
“黑歧。”
程降想起这个人，还是在五十年前见过他。他说：“那个大荒界很神秘，抱歉，我也没有进去，但是很多在这个世界无法修炼的妖都被他接进去。那是另一个地方，妖的天地。”
雀妖并不理解：“我只知道六界，这个大荒界，还是第一次听说。”
程降点了点头：“通往大荒界的门我去看过，但是没有进入。不过你放心，他是好人，不会伤害你。”
他都这么说，雀妖还是相信程降的话：“我怎么联系他？”
程降取了一张纸，写了一串地址递给她：“他开咖啡厅，你可以去找他。”
一个开咖啡厅的守护者。雀妖小心翼翼把纸条收起来，又听他说：“你想清楚，进入之后你们无法出来，因为里面灵力充沛，每个在里面老死的妖灵力会归还天地，足够进去的妖精修炼，而撑起那片天地的，就是你们的灵力。”
雀妖有点听不明白，连陆水光也听不明白，程降说道：“在中国，不论是什么都是生灵，能够修炼成精，如果有机缘，又能够修炼成仙。每一种生灵修炼强大，也代表强者越多，就能够撑起他们布置的结界。”
陆水光有点明白了：“你是说，六界里，撑起这个界的是强者。”
程降点头：“我本来也不清楚，后来是遇到黑歧才明白。世界大战时候，这个世界兵荒马乱，妖魔横行，很多妖被屠杀。有两个人创造了大荒界，带着他们带领的妖魔进入大荒界修炼，不得出来。这个被创造出来的，姑且叫做空间，撑起他们的必须是强者。”他看着雀妖和陆水光：“所以一旦进入，很难出来。你要是在人间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还是不要进去。”
“恩我也报了，在人间我也没什么流连的。”雀妖说道：“我想的很清楚，我还是去找我的同伴，这人间，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适合我们修行。”
这一切都很难预料。因为在六界里，人界是最强大的。
程降颔首：“你想清楚就好，他认得我的字迹。”
“好。”雀妖站了起来：“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也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地方修炼。”
雀妖点了点头，出了客栈就变成一只麻雀离开，她会飞到另一个城市，寻找那个人。
陆水光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不进去？”
按道理程降也算是妖，既然那个人和程降说，也是想带他去大荒界，但是程降却留了下来。
“我替他在人间寻找那些弱小的妖。”程降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人去传播，这些就不会有人清楚。”
他说的也不错，陆水光说道：“如果花花的案子了解，其实也可以和余礼说一声，让他进去。”
程降点了点头：“他的身上有佛光，假以时日若是能渡了天劫，确实能飞升成仙。”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他这也的机缘，在佛寺修行。
但是往后的事很难说，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陆水光说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人有人界，鬼有鬼界，仙有仙界，妖也有妖界，说是互不干涉，其实牵连又是很多。”
她说的没错，正是因为有这些，才会有那些传奇的神话，给人足够的联想去想象那些自己无法见到的世界。
“那会不会有一天你也想着进去？”陆水光问的很随意，目光望着雀妖没有动过的水。
程降看了她一眼，说道：“不会。”
他的这两个字很几分坚定，从他的嘴里飘出来落到陆水光的心上。
她的脸上立即眉开眼笑，又很快收敛起：“你不进去也没其它地方去，我就好心收留你在这里。”
程降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告诉陆水光他不想去说往后的事情，因为很难说。而且他和覃碧都不会老太快，所以必须经常换地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陆水光把水杯收起来，忽然就看到开着的电视里出现一张龙的照片，立即停下了脚步。
现在是晚间新闻，播放的是一个护林员在山里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形似龙的形状。他当即拍下了照片，但是回去叫人过来捕捉的时候那条龙却不见了，现在仅能凭几张照片推断，这个世界或许真有龙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