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恐慌之地,莫七月心有余悸回头相望一眼:“咦?什么时候开的花店,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安梦迪语塞,她的问题有些犀利。
“上学期四月开的,你记不得了?”
头脑风暴细想过去的事,找不到蛛丝马迹,莫七月摇头答复。
她到底忘了多少?安梦迪心头一紧:“星野呢?你真不记得他了?”
“星野?没听说过,我不认识。是你朋友么?”见那双诧异的眼神时时打量自己,莫七月感到不自在。
安梦迪试探性的告诉她:“就是刚才拥抱你的男人,他叫星野,是你的男朋友。”
觉得总缺点什么,她又补充一句:“也是你未来老公。”
“你说啥?”很显然,莫七月并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我的男朋友兼未来老公?梦迪,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是知道的,我三恐!我是不可能有对象的!”
“三恐”一词倒也有段时日没听过了,安梦迪不禁怀疑她是否记忆倒流,故此回到最初的三恐状态。
为了证明猜想,安梦迪问她:“七月,你还记得我是谁么?我的真实身份,包括苏一楠。”
“当然记得,你是女巫苏殿是吸血鬼嘛!哎哟!你该不会是想撒狗粮虐我吧?不好意思,恕我拒绝陈年狗粮。”
“星式一家呢?”
“什么一家?没听说过。,不过我知道搞笑一家人。”
由此可见,莫七月只忘却了有关星野的事,还有他的人。
这下麻烦大了。
担心星野被莫七月遗忘而情绪失控,安梦迪让苏一楠这随叫随到的听话随从去安慰他,自己则是给莫七月无限洗脑,灌输她和星野的过去,以及狼人诅咒。
信息量过于庞大,一时难以消化让莫七月的大脑险些死机,她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如此荒谬的诅咒,竟拿别人的命运开玩笑。
老天爷用她后半生自由作为筹码,与一不相识毫无联系的狼人共结连理,她怎能受命摆布,她又不是傀儡!不行,她要反抗!让一个对恋爱死心无感的人去结伴组建家庭,做梦去吧!
既然要反抗,首当其次就是避开所谓的男朋友,头立两耳的大尾巴狼。
然而她忘了,星野是兼职代课的老师,躲在教室也无法避及。
莫七月坐在最后一排趴在课桌高立书本,犹如游击兵附体打着埋伏战,禁止与台上对自己抛去含情脉脉眼神的男人对视。
他的眼神是陷阱,似深渊,仿佛只需对上一眼,就足以深陷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她讨厌与他玩笑般的关系,可她想不通,明明对他厌恶至极,而胸口处总能传来异样的痛楚。紧接着,便是硕大的漏空感紧贴心房,缥缈不定无法描述的失落围绕,挥之不去。
虽然大脑失忆了重要的人,但身体却在熟悉的思恋,不知何时他早已扎了根,埋种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此时她的本能,正渴望与他交流,交换情绪相融感情。
她想拥抱他,拥有他,占有他。
多么贪婪妄为自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