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每次看到她,他总会有一种冲动。特别是她那个发怒时呆萌又傲气的小样儿,他真是想把她整个吞下去。
“我怎么欺侮你了?”
左北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身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
是啊,他怎么欺侮自己了?难道说,他强吻了自己,或是说,他对自己无礼了?
两人对视无语,几秒钟后。
“左北言,你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啊,说上几句话就占人家便宜。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好听点就是霸道无礼,难听点就是流氓!”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国外学的,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我,我真要跟左爷爷说。大不了,大不了我找个借口搬出左府!”
左北言冷笑起身,往沐小雪面前走了两步,脸色冷硬,黑眸凛冽。
“沐小雪,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说的流氓,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流氓,不是对所有的女人!”
“我还明确告诉你,这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只要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就会有下一次!”
“千万不要动搬出去的念头,除了左府,你哪里都去不了,要不你就试试!”
自己十几天没见着她,想她想得不行,她到好,跟别的男生一起吃饭,还对自己这么不闻不问的,不给她点处罚,她还不得飞上天啊。
想着离开左府,真是天真得可爱。我左北言看上的女人,走到哪里也是我左北言的女人!
又来了,又这么强迫自己。沐小雪听了很不舒服,一咬牙,吼出一句:“左北言,我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管着我!”
左北言停顿了一会儿,浅浅一笑说:“你目前还和我没什么关系,以后会有的。”
这是什么话,目前没什么关系那你还这么管着我?以后会有,以后会有什么关系,大学一毕业,我保证飞似地离开左府,再也不踏进这里半步了。
沐小雪还要再说话,就听门外左语心在喊:“大哥,你洗完了吧?”
左北言听见,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停下:“我再说一次,离那个修凡远一点,老老实实读你的书,你要是想男人,左府还有我,欢迎骚扰!”
这话让沐小雪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先是没想到他会说这话,接下来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想男人,我想你妹呀!麻蛋的,还欢迎骚扰……
沐小雪忍不住抓起椅子上的靠垫就仍向门口,左语心正好进门,被砸了个正着。
“啊!”左语心接住靠垫,“你要砸他早点动手啊,人家都出去半天了。”
左语心看左北言似笑非笑的脸色,就知道他可能又欺侮沐小雪了,还得手了。
她想,她有必要进去安慰安慰这位将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嫂子的好闺蜜了。
“左语心,左语心,我要被你那个疯子大哥,无赖大哥给气死了,气死我了——”沐小雪有点歇斯底里,握紧拳头,浑身发颤。
左语心握住她双手,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我大哥那么优秀,长得还那么勾魂,身价过亿,他缠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多少女人对我哥那是生扑啊,都被我哥那颗只属于你的心给挡了回去……”
真是,跟她投诉还不如不诉!
沐小雪这时才知道,这对一向互相挤兑的兄妹,这个时候是完全站在一条线上的。
“闭嘴!”她打断左语心的贫嘴,“我快要让你哥给逼疯了,你说,你哥这是不是欺侮人啊?”
“哎哟,我的傻大妞啊,我哥那是喜欢上你了,你还不明白?沐小雪,你是故意的吧,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没看出我哥对你的心?”
“你哥那是喜欢我吗?你看他平时对我那态度,他那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他那是富家子弟的风流成性!他那是有钱少爷的玩世不恭,他那是……没了。”
“噗!”左语心听她说完,一下子笑喷,“好,就算我大哥是你说的那种人,那我问你,沐小雪,你喜欢我哥吗?”
“我……”
沐小雪一下子给问愣了,是啊,她喜欢左北言吗?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讨厌他。
除了吃的,她对美男也是没有抵抗力的,何况,左北言是绝色美男,人间精品的那种。
第一次见左北言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与她所见过的美男不一样,是有点混血儿的那种。
见过左妈妈后她才明白,左北言之所以帅得让人见了就想收,是因为左妈妈有一半的德国血统。
左妈妈的母亲是德国人,当年左妈妈的父亲在德国留学时认识了左妈妈的母亲,结婚后两人一起回到中国。
左北言从小受西方教育多一些,那晚沐小雪第一次见到他,就差点沦陷在他那摄人的气质和妖冶的眸光里。
可是后来她听见了左语心说的,他喜欢的是男人,她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就降到了零。
要说现在嘛,怎么说呢,对这个人她是既不讨厌也不喜欢。
不讨厌是,他每天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还算是让人赏心悦目,可以让她的眼睛时不时改善一下——美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不喜欢是,这个人太没礼貌,太霸道,太自以为是,当然,这是这些有钱人的通病,何况他还有色。
“看,你没有脱口而出说不喜欢,那就说明你还是喜欢的,起码是有好感的。所以说,试着去接受他,我个人以为,你是我未来嫂子的最佳人选!”左语心看着发愣的她说。
“我才不要当你嫂子呢!”沐小雪一甩手,“打死也不当。我跟你爷爷说好了,我一毕业就周游世界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左语心奸谲一笑:“这可不是你说了算,谁让你遇上我哥这只狼呢,西西西。”
被他们兄妹这么一闹腾,沐小雪又失眠了。
第二天起床,沐小雪没有见到左北言,心里竟莫名有点失落。
她有点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她突然有点心乱,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心乱过。
心乱的是,她竟然从心里有点期盼见到他。
这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