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拂过,扫动了屋内的烛苗,将其折得低下了头,弯了腰,就像在惋惜全不归坑坷的一生般,说不尽的同情,又像是在赞扬其浪子回头,重获新生。
双方的交谈从他的身上开始缓缓转移到白起的身上,顺其自然般随意,就像时间消逝般毫无声息。
话题的延续很快便扯到了他胸口的暗伤上,那一道长达一尺有余的暗伤,全玉兰直到现今仍然弄不明,明明已经大胜的他,何至于在最后关头时才掉链子,身受如此重创?问话的自然是全玉兰姑娘。
对于此事,白起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先是在心中沉思片刻,经过反复推敲,回忆,不断的论证,待深思熟虑后,这才将自己的最终结论道出:
事情也简单,当时的他可能大意了,在闪身躲避过弯雕黄鹫双爪狠命的一击时,对方的利爪只是从胸膛前擦过,没有攻击中身体,因而主观意识令他认为自己已经躲闪过去,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弯雕黄鹫的爪劲透胸而过。
由于当时的他身上还覆盖着重重护盾,所以伤势一下子并没有发作,后来见弯雕黄鹫已经被自己灭杀,因而退开了身上的护盾,便在此时,胸膛所中的瓜劲在没有压制下即时发作,将他击溃。
对于白起的结论,无论在场的谁都点头赞同,毕竟这个结论有根有据,经得起推敲,相当有说服力。
“白少侠,小女得幸有命归来,多得你舍命相救,本欲将小女许配于你,为奴为婢一生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遗憾的是你现在已经有妻室,这样会影响到你家庭的和睦,只能作罢,但有恩不报实非我辈所愿,现在只能赠你一株千年药龄的勾荭草,亦是现如今我能拿得出来的最贵重的物品,希望以此来略表心意,还望你勿嫌此物粗劣。”说罢的同时,亦指使身旁的全玉兰前去将收藏多年的灵药取来。
白起闻后自然出言婉拒,遗憾的是全不归却执意相赠,不然绝不肯善罢甘休,若是如此,还不知要推搪到几时?迫于无奈,他只能答应收下。
勾荭草是一株高一尺左右的细叶植物,上部分枝多,叶片稠密,呈双分叉形状,上面长有柔毛;顶端花序呈穗状,为三色花,颜色为红、黄、白,分三瓣裂开,花上长有蕊,无果,枝似树皮,约一指粗。
望着眼前的勾荭草,白起倍感无奈,虽然他不知道此药有何功效?想必定非凡品,不然也不会被全不归视如珍宝般收藏,不说别的,单凭它那一千年的药龄便是世间罕有,即使是再普通的药草,只要其药龄达到五百年便已经算作是珍品,更可况这是一株药龄达一千年之久的药草。
身旁的全不归似乎已经看出白起心中的疑虑,当即呵呵一笑,之后回道:“白少侠是否疑虑这药草的功效?实不相瞒,此药既不可以增加修为,亦不可以延续生命,可算是鸡肋至极,但它却可以医治一切的胃病,无论你的病灶有多深,多严重,只需取此药草半两熬水煎服,便会药到病除,若是病重,只需再连服三剂此药落肚,即可以断根。”说罢之后,手捋胡子轻叹不已,仿似对它的惊人药效赞叹不已。
面对如此珍贵的药草,白起感到受之有愧,对于他来讲,救助全玉兰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受如此贵重的物品,但他亦知不接受定然会让全不归不爽,只能道谢后收下,不过却礼貌的邀请他日后来自家串门,让自己好好款待一番。
时光勿勿,白起向全不归辞行返回家中时天色已近微亮,时间流逝飞快,在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一夜。
让他意外的是,本以为爱妻已经入睡,但事实却截然相反,为了等他回来,敏姐非但还没入睡,而且更在屋中不停的踱着步,不时的引颈长盼,面现焦急之色。
白起见状,心痛不已,连忙一把将她抱进怀内,痛爱不已的责怪道:“敏姐,让你久等了,都怪我不好,影响你休息,下会你勿需再等我回来,但可自行先睡,你这样我见到会心痛不已。”说话的同时,手更轻抚她那柔顺的秀发。
伏在他胸前的田敏在听罢之后,一脸认真的回道:“夫君,我有一事问你,但我不想听到你的谎话又或是沉默以对,你愿意如实回答吗?”望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爱妻,白起想也不想当即回道:“说什么呢?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你问吧?”
田敏并不理会白起话语中的不悦,几乎是以一字一顿的语速问道:“夫君,你莫要介怀我说话不好听,实不相瞒,当你离家前去卓远岭山巅送受害女子的时候,时间大概是你离开后的半小时左右,我突然感到心中恐慌不已,眼皮更是乱跳,就像天要塌下来般,那感觉就像你四年前突然失踪离开时一样,你能告诉我当时你在做什么吗?”
望着爱妻一脸期盼的表情,白起闻后不禁心中一颤,脑中更是刹那间便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如果时间没错,当时的自己应该正在和弯雕黄鹫作终极对决,想及此,他更不可能将事件说出来,为了化解爱妻的顾虑,他当即低头深情吻在爱妻的嘴上,动作温柔,用情专致……
聪明的田敏又岂会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虽然被白起吻得动情不已,但心中却清醒得很,他一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不然绝对不会这样,他的动作就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幼稚。
当两人动情吻完分开后,田敏整个人脸红若火,双眼更是迷离如丝,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艳动人,但她仍然一脸企盼的等待着白起的回答,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望着爱妻那面似桃花,比花还娇的样子,白起早已按耐不住,一把将田敏再将拥入怀内,但此时的田敏却用玉手轻轻的推开了他,一双眼睛仿似会说话般定定的凝视着他,似乎在寻求心中的答案,却不语言,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让人见之又爱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