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南空锐闻后,当即再次呵呵一笑,道:“看你把话说得,老哥我是如此矫情的人吗?先不说你是不是通过不光明的手段得来的东西,单是你这份心意,老哥我也不忍拒绝,我可不像某此人,自己明摆着十分想要此物,但却偏偏要作出一副高尚的伪君子模样,婉言拒绝,更何况这还是兄弟你甘愿背负身败名裂的危险取来的,老哥我更不可能拒绝,就算此事你不说,我亦会向你要上一些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起再道:“老哥,有一事还请你原谅弟弟,刚才我得的桂花香陈酿只能答应送给你我的那一份,剩余了不能多送你,因为这是我与其他诸位好友共同夺取的,我无权分配他们的那份。”
酒仙南空锐听罢,当即摇头道:“非也,非也,老哥我岂是那种强人所求之人,你只要有这份心,老哥已经感到很高兴,至于那桂花香陈酿,我只需要两缸即可,再不多求,即使如此,那也折煞我这张老脸了!那有当哥哥的向弟弟要东西的。”话毕后用手轻遮脸,作出一副羞涩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白起已经用酒壶从酒缸中提出一壶香醇澄澈的酒液,再分别为两人同时斟满一大杯,见酒仙南空锐话已说完,当即举杯邀道:“弟弟敬大哥一杯,先饮为敬!”话毕,一口将杯中酒干掉,再将酒杯倒转过来,以此显示自己的诚意。
酒仙南空锐倒也爽脆,二话不说拿起身前怀中酒,一口干掉,同样亦将酒杯倒传,笑道:“白小弟,哥酒品如何?”
“大哥真乃爽快之人,做弟弟的无话可说,来,弟弟再敬哥哥一杯。”趁着双方说话的空隙,白起再次为两人添满,同时亦双手握杯高举,再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仿佛他所喝的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酒仙南空锐如何肯落后于他,自然是二话不说便再度干了一大杯,叹道:“好酒,入口醇厚软滑,气味芬芳宜人,不上头,当真是难得一遇的酒中珍品。”话毕,连连摇头轻叹,状作书呆子。
白起见状,当即顺着他的意思道:“大哥,要不你就多要几缸桂花陈酿吧!留着慢慢喝,何况当弟弟的送几缸酒给自己的哥哥,可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了让酒仙南空锐多要些桂花香,白起只能宛言诱导。
本身就对酒十分痴迷的南空锐,听从白起的话言后,不禁暗暗心动,别的东西或许他不在意,但这美酒佳酿却是他贪恋之物,何况是窖龄已经超过五十年之久的桂花香,先不说它那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单是这五十年窖龄便让人心动不已,十年二十年的陈酿世间上倒是大把,当酒龄超过三十年窖藏,便开始异常稀少,窖龄达五十年的则更是少之有少,更何况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秘制而成的桂花香,此外它的窖藏点还是恒温的,这就更显珍贵。
白起见自己刚结识的义兄南空锐意动,当即添油加醋道:“大哥,既然我都愿意收下你如此珍贵的珏牌,你是不是亦应该表示表示,最起码多要二十缸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白起的话就像一根绣花针般直插酒仙南空锐的心脏,将他原本平定的心境扰乱,特别是身旁杯中酒正散发出阵阵醉人的浓郁芬芳,在它的熏陶下,酒仙南空锐原本坚定无比的心境慢慢开始松动,继而破碎。
下一刻,只见酒仙南空锐愧道:“白小弟,哥被你说动了,真是丢人呀!居然做哥哥的伸手向弟弟要酒喝。”
白起佯装听不懂他的意思,立马再从星空刀内取出二十缸桂花香陈酿放在平地,再道:“老哥还请将酒收好,省得被人发现,到时再横生枝节。”
原本还放不下脸面向白起多索要多几缸桂花香酒,现在见白起如此识做,不但只给,而且还是一下子便二十大缸,出手可谓豪爽干脆,不禁暗暗在心中赞叹,果然没有交错人,自己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酒仙南空锐再也不推辞,当即右手一挥,现场被白起摆得密密实实的二十缸桂花香陈酿,眨眼间便再次消失不见。
然后两人就像亲兄弟般谈笑饮酒,毫无拘束,想说什么就谈什么,想喝酒便喝酒,双方之间不分彼此,不论辈分,不比修为,不管年龄,反正就像是两位知心的朋友般,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盅,不亦乐乎。
时间勿勿而过,就像装在瓶子里的沙漏般永不停歇地流走,不受制约。
白起与酒仙南空锐不觉间已经喝了近三个小时,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反观两人,同样亦醉意满容,为了喝得尽兴,两人在早前决定将身上的修为封闭,之后再痛饮海喝,比较谁的酒量好,酒劲高。
南空锐既然有酒仙之称,自然是十分能喝,白起明显不及,可是遗憾的是,由于为了公平起见,在双方都封闭穴道,锁死修为的情况下,再加上所喝的酒更是珍品中的珍品,窖龄更是高达五十年以上的桂花香,在双方毫无节制的痛饮下,很快全都面红耳赤,眼露醉态,后来当酒劲上来时,两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同时亦再撑不住,全都倒下,躺在岩石上开始呼呼大睡,不时打起沉重的鼻鼾声,久不时的还会呼叫两句,好酒,好兄弟……等等之类的话语。
话说另一边,当万国成与安图烈返回到来福客栈与两女会合时,田敏见只有他俩回来,却不见白起同返,当即询问道:“你俩咋独自回来了,白起呢?”
安图烈比较率真,想也不想便将刚才的大致情况诉说出来,心细的田敏听后,当即觉得不妥,反问道:“你俩咋不用脑想想,咱们一路过来,全都待在一起,白起能有事要去处理吗?我猜他定然是发现暗中有强者在埋伏,因而事先支开你们,准备用自己作诱饵,独自面对,不然亦不会如此。”
话毕,人已经御器飞出来福客栈,准备前去先前的地方,接应白起,和他一起面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