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看见那目光也是一惊：“楚兄……”
从知道陈天是陈族的布局到现在都很快。
陈猛甚至还没时间来处理老妪的事情，他也不清楚陈族算计自己的事情奶娘是否知道。
可现在，楚岩突然将目光看向老妪，还是让陈猛有一些紧张。
经过这一战的锤炼，楚岩实力再次暴增，比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又强了很多。
一开始，陈猛仗着境界高，或许还能压着楚岩一头。
现在……陈猛很清楚自己不是楚岩的对手楚岩看着老妪，突然道：“这一切你都知道么？”
陈猛同时看向老妪，很显然，他也想知道结果。
老妪的玉手猛然一握，低头没去说话。
可就是这短暂的沉默，其实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老妪是知道的。
楚岩看向陈猛。
陈猛也是死死盯着老妪：“奶娘……为什么？”
老妪低头：“少主，抱歉……我，是陈族人。”
一句话，足矣。
我是陈族人。
“哈哈，哈哈哈！”
突然，陈猛放肆的笑了起来。
笑的自嘲，笑的可悲，笑的愤怒。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棋子……在你们的眼中，真的就只有家族利益……对吗？”陈猛突然怒吼。
老妪低头道：“我虽然知道，可我都是为了少主，若是真的能拿下楚岩，那宇宙……大概率会落到你的手里。”
陈猛怒喝：“我不屑！你在乎我，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老妪再次低头。
突然，陈猛深吸口气，失望道：“你走吧。”
老妪一惊：“少主，我……”
“走吧。”陈猛声音平静了一些，他转身看向楚岩道：“楚兄……可否能卖我一个面子，饶她一命？”
说这话时，陈猛其实知道，很不符合情理。
老妪既然知道陈族的计划，也知道陈族的一切算计，那就意味着……从始至终，老妪是奔着要楚岩命来的。
陈猛没资格，去劝楚岩饶恕一个想要他死的人。
可归根结底，老妪是他的奶娘啊。
楚岩并未立刻答应。
这时，小九淡淡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感情用事，将她击杀。”
楚岩低沉道：“她只是七级唯我，对我影响不大。”
小九道：“可她知道你太多的秘密！你别忘记，到现在为止，陈族虽然准备杀你，可刚才那大长老一直与你隔着天渊交谈，他是没有办法看透你的真实境界的，可老妪知道！一旦放她离开，你就等于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对陈族摊牌了。”
说到这，小九再次道：“经过这一次事，你应该也明白了，自己是巨头这件事对其余人来说有多可可怕。”
“如果你是唯我，能击杀七级唯我，陈族或许会重视，但不会恐惧。可一旦让陈族知道，你是以巨头境界杀了这么多人，那陈族就不是重视，而是恐惧了。”
小九补充道：“那个时候，陈族真的会不惜一切来击杀你！因为那时，你们之间就不单纯是利益问题，还有仇恨！陈族害怕你的报复，也会不留余地的杀你。”
楚岩陷入沉默。
确实！
经过这一战，让他明白一件事，自己是巨头这件事情好像有一点让人恐惧了。
楚岩若是唯我，还不至于让这么多人恐惧。
小九道：“而且我建议你，这一次后，不要在让别人知道你是巨头了。”
楚岩嘴角微微一抽：“可我就是巨头啊。”
小九低沉道：“隐藏起来，以你现在的能力，不难将自己伪装成唯我。”
楚岩嘴角一抽：“不是，别人都是扮猪吃老虎，故意将境界隐藏的低一点，怎么到了我这……我还要装起来了？不是唯我，愣装唯我呗？”
小九淡淡道：“除非你不怕死。你要知道，你现在……还不是顶级巨头呢，一旦这件事传出去，整个虚无都会沸腾，到了那个时候，想杀你的就不止陈族，而是则虚无的全部了。”
楚岩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显然，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
随即，楚岩抬头看向老妪，陷入为难了。
自己想隐瞒还是巨头的事情，那这老妪就真的不能留了。
因为这老妪知道自己的事。
陈猛见状，心变的更紧张起来：“楚兄……”
楚岩低沉道：“陈兄，你应该知道……我若放过她，消息传回陈族，对我会有多大的麻烦。”
陈猛低下头，因为他知道。
可很快，他再次抬头道：“楚兄，放过她，我可以让她闭嘴！”
楚岩微微皱眉：“你确定？”
陈猛抬头看向老妪，神情复杂的叹息一声，突然道：“奶娘，这一生……留在天渊吧。”
老妪老朽的身躯颤抖一下。
陈猛继续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楚岩看向老妪，突然道：“留在天渊，像禁宗一样，永世不得离开，并且以自身大道起誓，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我的事，我饶你一命。”
老妪微微握手，可终是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随即，老妪手掌一动，体内大道飞出，与天渊建立了某一种联系。
自此，她便和那些禁宗强者一样，无法离开此地了。
瞬间，老妪变的衰老很多。
楚岩看了一眼老妪，微微摇头，没再说话。
不杀，已是自己最大的仁慈。
陈猛看了一眼老妪，叹息道：“你好自为之吧……若是愿意，自己开创一方禁宗……到此为止了。”
随即，他头也不回的转身。
接下来，楚岩没在逗留，陈猛跟随在他左右，突然道：“现在有什么打算？”
楚岩双眼微眯，突然狰狞道：“当然是去算账！有些仇，可还没报的，有些人，也还没死透呢。”
陈猛微微一怔，可接着他便明白过来：“你是说……道村？”
楚岩点头：“道村长知道我是巨头的事，所以……他不能活。”
既然选择冒充唯我，那就必须要真实一点，让知道自己是巨头的人全部闭嘴。
陈猛想了一下道：“我陪你去。”
楚岩点头，没有拒绝，紧接着两人立刻加速，朝着道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