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仍是她心中的挚爱。”
“呵……”白月玄苦笑一声，怎么可能尚未说出口，就被突然逼近的烛伊阻拦。
“她今生，前生，前前生所执所念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任由情绪牵连这么多人。她是个脆弱的人，哪怕表面上何其潇洒，其实骨子里都还只是个受尽情伤渴望被疼爱的姑娘。她的失控，她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烛伊深吸一口气，道：“你也不希望，她成为一个杀人凶手吧……不希望，他被人永远的控制。”
白月玄心酸的闭紧了眸子。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杀我，那，便拿起素月，刺向这里。”
今夜比每一夜都黑得深沉，今夜没有月华，没有星河，没有一切。只有青衣如柳浑身浴血的少年深情的看向面前的人，他没有拿任何的武器，只那样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双眸子恍若暗夜里的枯井。
颜阑蹙着眉看向面前的人，她恍若睡了好长一觉，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噩梦。现在梦似乎还没有醒，可内心深处却无比迷茫。蛊毒的刺激让她的气血不断沸腾，可内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在阻止她。
夏凝素是谁……
颜阑又是谁。
她迷茫的垂下眸子，看向手中的素月。
“你知道么，师父，和你在一起，我始终都是输。”白月玄苦笑着，嗓音却异常的温柔。
颜阑只迷惘的看向面前的人，他的眸子里满是幽微的光华，温柔得如同甜酒佳酿一般醉人，让颜阑忍不住溺毙在其中，内心深处无比的平静。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再次毁了日溯，这样，我就能和你相爱相杀了。”白月玄只那样轻缓的说着，他微笑着缓步上前，“我最后悔的，就是在一开始就没有给过你幸福。”
颜阑怔怔的看向面前不断接近的身影，他缓慢的伸出白皙如玉的双手，缓慢的将她拉入怀中，缓慢的将她抱紧。白月玄的怀抱是那样温柔，也是那样的坚定。不想放手，不愿放手，不舍放手。
从他的怀抱里，颜阑似乎嗅到了淡淡的荷花香，前世里所有美好的一切缓慢的在脑海中浮现……少年温柔在笑的眉眼，亲手制作的云片糕，唱出小调的磁性嗓音……
她缓慢的抬起手，一点一点挪到白月玄的背后，将他抱住。
“我白月玄不信命不信一切，我只爱你，所以，你还能再信我一次，让我爱你一回么。”白月玄的声音坚定的在耳边响起，少年双手捧着面前人的面颊，一双眸子里满是坚定的光。
双目对视，只一眼，就恍若跨越了三生三世。
“我……”
愿意。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相拥的这一刻，颜阑愿意用一切来向星痕交换。
可惜……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颜阑伸手，不管不顾的，拼了命的想要抱紧怀里的人，恍若抓住了生命中最后的光。
月玄，月玄。
眼前，一道紫色的身影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