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高妙，资质卓绝。
顾如意收下的二弟子她可以说是寄予了厚望，没办法，除了小白，小月跟她最久，并且系统检测的时候也是对他的资质表现的很是肯定。
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未必不可以成为另外一名无敌剑仙。
然而在这个时候，在这一刻，顾如意无论如何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接受敌人的强大自己的无力，可以接受亲朋好友在劫难中死亡，可以坦然面对所以的困境和无力，但，她唯独接受不了背叛。
因为这两个字太过伤人，也最为令人痛心。
司空月，眸光凌厉，他天一境界巅峰的修为原本是顾如意常常得意的事情，因为自己慧眼识英雄，看，没有错过这么一名有着大好潜力的同学。
江无衣禹州等人更是忍不住得质问。
“司空，你可是被迫？”
到底一同学习了许多年的同学，司空月还是回了一个字，“无。”
“你可是中了邪魔术法乱了心智？快去请常老师来看看。”
常老师便是自在天，化名常自在在仙校也担任了一个教师职位，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常自在出现，司空月仍旧回了一个字，相同的字。
一种同学面色更是大变，禹州气道：“我敬你是师兄不与你为难，你若是束手就擒还能将功补过，不然我们大家伙绝对饶不了你。”
司空月冷笑，手中长剑所指面对得皆是昔日大好同学，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甚至许多人的道法神通以及法器都是在他面前学会的。
除了无奈以及惊愕之外，当先最要紧的还是那城外越来越多的邪修邪兽正在对越秀仙城展开攻势，前所未有的大攻势袭击着越秀仙城，此刻诸多修士都忙着迎战。
而如意仙校身为阵法关键位置自然受到的袭击相对于别处更多，比如那三百邪修还有天空中狰狞的邪兽踪迹。
按道理来说如意仙校因为陆颖的阵法虽然承受的攻击应该更多，可是这个阵法的坚固性也毋庸置疑，而这些邪修无视法阵，想来也只有一个原因。
有人提前把这阵法的阵脚方位透露给了那些邪修，又或者有人直接关闭了这个大阵。
阵法尚在运转，那么也就是说是有人告诉了法阵的薄弱之处，看情形，只怕是司空月没错了，众人心头那一点不敢相信，那一点怀疑都消散了。
司空月引来了邪魔欲要倾覆如意仙校。
苏幽孔萱还有药辰等人都在忙着对战邪修中的大能，这次前来攻城的邪修境界都比寻常要高出不少，天一无双境界的修士都有不少，也有三名长生境界的大能为者在压阵。
苏幽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是又一次惊了诸修，原本以为他应当是无双境界的修士，可是苏幽竟然独自对上了一名长生境界的邪修，双方于仙城上空大战，虽然看起来威能不大，可是那强大的威压仍旧是让诸修好一阵心惊胆战。
还有一名长生境界的修士被常自在挡住了，第三名长生境界的邪修也被何所有用强大科技给困住。
三名邪魔的巅顶大修士都被挡住了倒是出乎了袭城邪修的预料，便是仙城城主已经灵珑子等人也不免惊诧万分。
如意仙校竟然有三名长生境界修士驻守？
修士们大感意外，但也因此生出了些信心，本来面对长生境邪修他们都快绝望了差点以为灭城之祸就要躲不过去了，然而苏幽几人将对方的最高战力挡住了，无论如何，他们也要好好地打上一场。
顾如意的修为也也到了天一境界了，心魔劫数对她来说有紫薇大帝赐福的那盏花灯还有自在天在旁，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度过了，论起天资，她过往因为自家爹娘封住了她的根骨因而检测不出来，可是家里俩大人都是巅顶修士，顾如意的根骨又怎么可能会差。
还有新西方教育系统的加成，还有大天地的反馈，顾如意稳稳站在天一境界之上，持着金刚琢，战力相当于无双境界的邪修。
有两位无双境界的邪修知道顾如意也不是善茬，双人联手同顾如意斗了起来。
大人们都有了对手，剩下的天一境界之下的修士一半去其他地方救百姓去了，又有一半对付仙校内出现的邪修邪兽以及——司空月。
浑身散着都是邪气的青年使着一口法剑招招都是狠手，若不是同学们仗着人多，在他的剑法之下只怕要受许多伤了。
“布三才阵法，今天一定要将这个叛徒拿下！”
江无衣一向冷静可是面对背叛也是一口气顺不下来，他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紧接着，是缇萱薇纠结了许久的话。
“司空月，你背叛仙校，可曾想过小白，他闭关也有了半月，算一算日子这几日就会出关了，你这个时候离开，可曾顾及过他。”
不少人冷笑，七嘴八舌道，“他此刻早就被邪魔迷惑了三魂六魄，哪里会记得小白师兄”
“想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因此就不背叛仙校了？”
……
一句句话落在司空月的耳中，而目光中的怨愤做不得假，其心坚定也不会轻易改变，然而他持剑的右手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宝剑通灵，感知到主人的心乱了，发出清鸣之声。
缇萱薇真想把那些没眼力见的傻帽给扔出去，什么叫想到了又能怎么样，你们这些“瞎子”哪里看得出来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她是真心实意不想司空月真的离开，他们两人可是缇萱薇眼中的最佳一对。
女同学们大多会议缇萱薇到底在说些什么，纷纷质问着司空月，有怀柔之语，也有诛心之言，然而千言万语其实就是一句话。
小白怎么办？
“小白。”禹州紧张地看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青年。
他穿着雪白长衫，浑身上下气息混乱，然而目光紧紧地盯着天上的那剑修。
“小白，你不是还在闭关吗？”缇萱薇也慌了起来，她只是想要让司空月有所顾忌，可是谁成想小白竟然真得出来了，而且看样子他应当是感知到了外界的混乱功法运行都没有结束就破关而出了，因而现在身上的气息十分混乱。
有同情之色的，有怜惜之色，也有愤愤之色，诸人看着李小白，而后，那刚破关出现的青年道：“这满城的邪魔可是你带来的？”
“是。”司空月明明不想回答，可是他就是见不得这人，哪怕回答了之后更会惹他难过。
“你真背叛了仙校？”李小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然而他的表情却又平静了下来。
“是。”司空月淡淡道。
缇萱薇等人心头一颤就准备带小白离开，他们在这对于这背叛仙校的司空月就可以了，然而就见李小白身上的气息逐渐拔高，他腰间佩戴的青狐环佩发出青光。
小白身上的法力逐渐增强，青光大放，原地出现了一头硕大的六尾白狐，去年开始小白便常常陷入一些碎片化的记忆，隐约间像是有人在讲经，讲述一门高深玄妙的法门。
他不由自己的修炼，那法门更像是同他的血脉相辅相成而来的，与他过往修行顾如意所教授的玄妙法门也没有产生排斥。
他记起了自己是狐族，也因为那门法门与自身玄法的交融在这次闭关中更是领悟了变幻狐族真身。
李小白第一次使用狐族真身，而那些同学们也是第一次看见这般状态下的小白师兄，察觉到那狐身散发出的蛮荒气息，几乎没有人可以想象这是那个可爱善良容易害羞的小白师兄。
“啧啧啧，原来是当年那只小狐狸，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天狐真身了，想不到还能看见。”
穿着妖异紫袍的一名青年出现，先是朝着司空月单膝行了个礼，恭谨道：“见过小主人。”
小主人？什么意思。
六尾白狐并未轻举妄动，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揭开。
青年叫做还丹人，境界已经达到了无双，修行年月亦是数不过来的千年。
他容貌诡异，眉毛特长，垂挂了下来，他仔细端详着这白狐，想着反正援军已经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得见当年的仇家之子自然要好好珍惜机会。
“我家主人便是昔年魇天道大名鼎鼎的道主司空星，当年主人知晓你们天狐一族有人拿到天灾宝镜因而带着我们打上了天狐族的祖地青丘山。”
青丘山千里秀土，风景无双，乃是处于大荒洲冥冥中的一处秘境，魇天道筹划了许多年方才找到机会潜伏进去。
那还是七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魇天道来势汹汹，天狐一族秘境外人难寻，不仅仅是对于敌人来说，哪怕是盟友亦是如此。
司空星当年为了取得李青莲的信任，先是设计埋伏在秘境之外散心的族长夫人白秋水，而后自己再带着自家小儿子出现救下白秋水。
救命之恩，外加救自己的修士还带着孩子，想着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儿，白秋水当下邀请司空星去青丘山做客。
李青莲和司空星一见如故引为知己，然而又有谁能猜到藏在这堂皇正道修士的容貌下是当世魇天道的道主，十足的大邪修。
两人修为相当，见识又俱是无双，在白秋水的提议下结为兄弟，因此司空星也就带着儿子长住在了青丘山。
初时几年倒也还算正常，然而司空星又如何会忘记自己的目的何在，哪怕自己心头常常觉得有些愧疚，但是身为魇天道的道主，他也有着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哪怕这个责任需要牺牲许多人的性命，哪怕责任之下会是元华界的滔天血海。
他一番布局，在白秋水生产之时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青丘天狐一族视他为友自然也没有过多设防，因而当魇天道的大批修士进入青丘秘境之后方才发现。
魇天道的邪修们筹划已久，特地准备了对付天狐一族的各种法宝，什么纯阴真雷，什么灭空黑水，阴毒法宝层出不穷，只为让当代天狐一族族长李青莲拿出天灾宝镜。
李青莲哪里想到自家兄弟竟然包藏祸心，再加上自家娘子生产，他仓皇应敌，接下来的故事便不多赘述了，因为那一日的场景还丹子亦是不愿意提起。
白秋水身上被司空星种下了蛊毒若要解毒需要耗费李青莲大半修为，而天狐一族一向淡薄，哪怕天狐真法在对敌上也是一等一的玄妙法门，然而在敌人暗戳戳准备了多年的情况下，无数狐族灭亡。
青丘山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李青莲大悲之下吞下秘境的中枢法宝天狐珠，短暂的恢复了法力并且以一己之力将魇天道的攻势扑灭。
然而那无异于回光返照，天狐珠的强大力量加剧了他的死亡速度，他重伤了司空星，打残了大半的魇天道邪修，然而青丘秘境之内仍旧只剩下了他和白秋水，还有因为蛊毒而身体孱弱的小子。
李青莲吞了天狐珠因而偷偷打开了一个出口让白秋水带着小白逃走，然而小白如何可以舍弃自己挚爱。她将一段记忆封印于李小白的脑海中，让傀儡带着小白顺着红河而行。
最后，李青莲和白秋水双双战死，大战的余波波及到了当时尚年幼的司空月，本就年幼，命在旦夕。司空星拿到了天灾宝镜之后让门下所有人退走，将宝镜带回，而后自己将青丘秘境封印了，接着司空星带着司空月消失了，不久之后，是司空星身死道消的的消息传了回去。
魇天道的道主之位空悬，因而由几位长老共同执掌宗门事务，一晃，就到了如今，百多年前长老们就推算出司空月没死可是似乎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一直探查不到司空月到底在哪里。
于是魇天道的修士们都在暗处寻找着司空月的踪迹，一直到了一年前，他们找上了司空月，带着司空星在门内的遗物。
好一大段的故事，还丹子并未说得太细，毕竟反派死于话多的这个定理他在小说中也曾见过许多遍，然而在场诸人还是被这个故事所震惊到了。
修行年月漫长，并且一界广阔，每时每刻都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发生，或是波澜壮阔，或是诡谲多变，或是神仙眷侣，而这般真切地出现在了身边之人的故事往往更加让人震惊。
道说因果，有因才有果，缇萱薇现在很想问，那小白和司空月该怎么办？
神奇无比，两人的家人都被对方家人所杀，哪怕是司空星咎由自取，可自家爹爹是被小白爹爹重伤濒死总不会错。
杀亲仇家，瞬间，两个人的立场彻彻底底地站在了对立面，哪怕是缇萱薇想要将司空月拉回来也没有一点点的立足点了。
她以为的白月光，竟然是仇家之子，因果早在当年就已经成型了，那么到了如今，又是一段难以轻易了结的因果。
司空月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早在还丹子上门找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全部过程了，那么那个时候到昨天为止，他是否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是否每日看着小白的脸便想起那生死大仇？是否眼神温柔然而心里想得全是如何致对方于死地？
没有人敢深想，白狐六尾气势冲天，是啊，害他出生之后就没有父母，害他数百年流离失所的大仇家之子不就在眼前吗。
还丹子道：“看在小主人与你们的关系我不为难你们，自裁吧。”
哪里是不为难，分明是想不动手就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他们。
江无衣盼江等人都在为小白抱不平，然而六尾白狐对天一吼，直直地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司空月的身旁，六条尾巴就要将还丹子和司空月给缚住。
“找死。”还丹子可是正经的无双境界修士，也没以大欺小的负罪感，见得白狐攻势，冷笑了声就准备将其击毙。
剑光挡住了还丹子的攻势，“我来。”司空月冷声道。
还丹子看了眼司空月心道可能是杀父之仇要自己亲手报吧，于是他恭谨回了句好，就看见白狐和司空月斗法于空，穿梭在邪云之间。
不过对小白如此，还丹子对其他人他可就没这么好了，毕竟是邪修大佬，心底哪里会有负罪感，他手中氤氲毒气就要射向一众学子。
那可是他的成名毒烟，就算是同等阶的修士轻易之间也不敢吸入进入，这一下这些仙校的生力军只怕通通就要死伤殆尽。
然而就看见碧绿色的光芒柔柔落下，恰好挡在了诸人的眼前，将那毒烟给挡在外头。
寻常术法如何可以阻隔他的毒烟，还丹子声音冷了下来，“何方高人在此阻道。”
元启可是传承古老的天地灵根，修为境界自然也是巅顶人物，不过他不会轻易下场，这次救人也是看在这些学生总是侍奉于他的分身宝树。
因果相对，他自然不会无视于此。
还丹子的喝问自然没有人回答，迎接他的是一道五彩神光，孔萱最先解决自己的对手而后回仙校保护自家学生了。
顾如意法宝虽好可是境界到底低了一阶，并且经验也有所不足不够勉强将那两人困住不然他们去支援其他人，等到其他人得了空闲再来弄死他们两人。
没了对手的缇萱薇等人也都匆匆去帮忙了，这个时候还是争取多杀点邪兽邪修才对。
整座仙城道法邪法纵横，各种光芒落在空中，不少无辜的普通民众都死于斗法余波之下，而仙城更是起了大火，并且那火还是邪修们带来的地煞阴火寻常道法根本不能破除。
鬼哭狼嚎，天地失色，生灵涂炭。
元启奇怪地看着静水潭边那唯一一个没有离开的小少年，他呆呆地坐在潭水边，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他身旁还有一只小猫，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所有对少年不利的人通通咬死。
“有方？”元启记得这个常坐在潭水边修行的少年名字。
斗法声连绵不断，倏地，一道阴风直直地对着有方落下，应该是路过的邪修看着这人太弱，随手释放了一道阴风灭杀这人。
仿佛一脚踩死一个蚂蚁这般简单，元启就准备动手将那道阴风消弭掉，接着，他看见少年随手挥了挥。
仿佛赶走一个苍蝇一般的动作，那阴风荡然无存，那乘着黑云穿行在空中的那个邪修连惨叫声都没有发生来就无声无息的死了。
魂飞魄散，真灵不存。
元启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忽然间，天地变色，浩浩荡荡的天雷出现，然而就看见有方仰头看了天空一眼，只一眼，还带着说不出来的诡谲笑意。
令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那滚滚天雷通通消弭无声。
一眼而令天雷隐？
平地生出无边威势，连元启都有些受不住的威势，赤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如意仙校，火光冲天，少年立身于火中，身上的校服也早就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赤红色的高贵神袍。
少年眉间有着一个红莲标识，他赤足，他闭目，他睁眼，陡然间天地失色。
谁也不能无视这里的变化，都是大能修士，哪里不会分神于此，少年任由他们分神看着自己，因为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有方？”不少人惊讶无边。
唤作有方的少年看了眼静水潭边矗立的智慧树分身，元启心中出现无边的恐惧，他下意识地将那山河社稷图唤了出现，接着少年淡淡笑了笑。
那笑容很是纯真，仿佛天真赤子，只看到一眼，怕是没有人可以对其萌生杀意，因为心中自然而然的不愿意。
“是他！”元启猜出来了，竟然是那人！
在典籍中被称作灾的那位大神，如果这里出现了他，也就是昆仑山也被人攻破了？
有方本是那位大神昔年闲着无事用泥土造出的一缕分身，在他本尊被封之后这一分身投入人间，因为他那是那位大神的分身。
本尊被封他便承继着冥冥中的气运，虽然一直不曾修行但是不老不死，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去记忆，而后再出现的时候又是以少年形态出现。
那人的真名太过古老，因而都是用灾作为指代，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在远古时期，他曾经用过一个名字，红莲。
并非天道赐予的神名，而是另外一人给自己取的。
但那又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故事了。
“嘘。”少年笑意深重看着元启，他无意同智慧树为敌，一来两人虽然都是分身可是元启的分身法力也有长生境并且持着山河社稷图，可不是他现在可以拿下的，而且都是远古时期之人，也带着一分同时代之人的善意，若无意外，他也不愿意与智慧树为敌。
元启点了点头，不过也没将山河社稷图放起来，他看着那少年轻笑，看着少年一步一红莲的远去。
红莲迈步走在仙校，身后一朵朵莲花生灭无常，经过那些个邪修面前那些邪修哪里不知道这是那位殿下，俱是无比恭谨的叩首跪拜。
“我主神光普照，万载无量。”
……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心中只剩下一个绝望，这场大劫的大boss竟然苏醒了，而且竟然出现在了越秀仙城这里。
有人暗戳戳地偷袭，各种道术光芒直直地打了过去，然而在靠近红莲的时候就全都化为清风，连他神袍的一个衣角都不能吹起来。
神威无量，神威如狱。
远古时期纵横天地统一了元华界的古神怎么可能会被伤到，差距太过大了，神与道同，这些术法在红莲眼中不过就是一团灵气，哪里伤得了他。
孔萱凤眸微动，一心两用将五色神光打出，红莲这次手指动了动，手指微弹，五色神光被弹回了孔萱的体内。
“不错的神通，可惜修为太弱了。”
五色神光好歹也是纵横过天地的大神通，自然不弱，但是神通本身威能再强也需要主人的境界跟上节奏。
无缺道人眼看着诸般法术不行，袖口中一件件法宝都砸了过去，各种法宝的能力不同，可齐齐地在快要靠近红莲的身侧就落在了地上，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古神之所以是古神，便是因为他们乃是从大道中生出，天生蕴含无量气运几乎没有被杀死对的可能，哪怕是红莲在远古时期也不过是被封印，因为那些神知道杀不死他。
天道虽然不喜大劫，可天道无私公正，对这场大劫的源头古神仍旧是保持着一个庇护的态度。
因而万宝不加诸于他身。
这就相当于一个作弊器，何所有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又道：“这人怕不是开了‘无双’吧，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谁能打？谁能杀？
……
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从每个见证这一幕的人心头生出。
谁能？
茫茫渺渺，万物混沌，自远古以来，所有的因果都该肃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