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太守一听,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怒道:“大胆!官家之物,岂是尔等拿来做玩物的?简直目无法纪!来人哪!”
“有!”
“将这妇人打十大板子!”
随后,郡太守将一块令牌扔到地上。
紫羽回头一看那地上的令牌,对轩辕阙说道:“公子,原来这令牌是用来丢的啊?”
有两个衙役向轩辕阙靠近。
捕头瞄了一眼脸色不善的轩辕阙一眼,不着痕迹地退开一点,免得受到波及。
果真,那两个衙役还没碰到紫羽,就被轩辕阙给甩了出去。
郡太守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尔等竟敢撒野!”
轩辕阙回头,将冷眼丢给郡太守,说道:“本公子一向胆大,就是你这衙门,本公子也敢拆!”
“你……”
当接到捕头的暗示时,郡太守又沉住了气,说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你还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嗯?”
郡太守又看到捕头使的眼色,没有放出大话来,而是说道:“那你是何方人士,是何身份?”
“不要跟本公子废话!本公子没有这么多闲功夫跟你站在这里听,捡要紧的说!”
“你……咳咳……”
郡太守假装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说道:“昨晚上,在柳条巷里,你是否将本地首富钱老爷,及随行家丁给打成重伤?”
“本公子并没有碰到他,下手也不知道轻重,不知道钱老爷伤势如何。”
“这么说,你是承认人是你打的了?”
“是又如何?”
“哼!按照当今律法,无故将人打伤,当重则二十大板。而你将钱老爷打成重伤,当押入大牢,关个一年半载的。念在你是初犯,又主动认罪,本官便判你入狱半载!”
轩辕阙不以为意地说道:“说完了?”
“嗯?怎么,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说本公子无故将人打伤,你可有问本公子,为何打人?你就这样定了罪,你这官就是这么当的?”
郡太守一听,心都凉了一截。
莫非,此人真的是皇亲国戚,或者是巡游的权贵?
郡太守说道:“那你之前为何不说,定要本官来问?现在,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打人?”
“欠打!”
“嗯?你这可不是理由!岂能容你想打谁就打谁?”
“本公子偏是就要想打谁就打谁呢?”
“大胆!简直目无法纪!来……”
郡太守一时没忍住,又爆了常话。
于是,郡太守又改口道:“来人,请钱老爷!”
“是!”
马上有衙役往外面跑去。
轩辕阙不禁在心里冷笑。
他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外面有轿子,这才过了一会呢,郡太守又怎会知道,钱老爷已经到了?他不是说一直在后院忙吗?
明显就是,钱老爷之前是跟他在一起的。
紫羽想上前去捡令牌玩,被轩辕阙给拉住了。紫羽不满,嘟着嘴又贴近轩辕阙,在他怀里撒娇打滚。
郡太守看不过眼,偏过头去重重咳嗽了两声,以表达在大堂上不得有伤风雅的意思。
然而,轩辕阙好似没有会意一般,任由紫羽在他怀里撒娇。
郡太守状似无意般说道:“公堂之上,还是注意些好!”
轩辕阙听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连紫羽,见轩辕阙无动于衷,便钻到他的大衣袍里,顺着衣袍往背后去。突然觉得这样躲着很好玩,就藏在里面不出来了。
从外面看去,就只看见轩辕阙的背后滚起一团,时不时地动着。
郡太守知道“建议”没用,又不敢轻易得罪轩辕阙,只得当作没有看见了。
其他人更是视而不见了。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抬着一个肩轿,还有一个随行家丁,跟着衙役走了进来。
肩轿上躺着一个人,头被白布厚厚包着,右边额头处还隐隐见红。右手也缠着白布,挂在脖子上。
那人还时不时地哼哼几声。
两个人抬着肩轿进了大堂,放下,随后就站在一边了。
轩辕阙只淡淡看了那个人一眼,便抬头望着屋顶了。
郡太守指着那个人对轩辕阙说道:“这肩轿上的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
“什么?你不认识?此人正是昨晚被你打成重伤的钱老爷!”
“是吗?昨晚太黑,本公子看不清楚,还以为是一个挡路的冬瓜呢!”
钱老爷用左手指着轩辕阙,说道:“你竟敢骂我?”
郡太守也是重重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你不仅将人打成重伤,还要出言羞辱钱老爷,实在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来……钱老爷,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老爷一扬手,旁边的随行家丁便对着郡太守拱手说道:“启禀大人,昨晚,我家老爷乘轿子路过柳条巷,前面几个下人在开路。在柳根胡同那里转弯的时候,下人请这位公子让路,这位公子不肯,还将那些下人给打了。后来,我家老爷亲自与他说理,这位公子还是不愿意让路,还出手将我家老爷打进轿子里。最后,还把轿子,连同小人,一道给甩到墙上去了。大人,您看看我家老爷,都被打成这样了!小人虽然看起来只受了些外伤,但是,被这位公子给打得受了很重的内伤,大人是看不出来的!”
郡太守又对着轩辕阙说道:“钱老爷家的人说得可是事实?”
轩辕阙淡淡回道:“的确是本公子打的。但是,也是他们无礼在先,否则,本公子才不屑于对他们动手了。”
“你说他们无礼在先,那你也得说一下,哪里对你无礼了。本官就是叫他们说了,你又说不属实。”
“首先,那些下人并不是请本公子让路,而是想赶着本公子让路。想必,钱老爷在这里的做派,郡太守是知道的。后来,钱老爷下了轿,也不可能会请本公子让路。并且,钱老爷对本公子的夫人无礼,挨打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郡太守想起紫羽的容颜,钱老爷会对她有想法也很正常,但仍然装作不懂的样子,说道:“你武功这么高,钱老爷又岂能近你家夫人的身,又怎能无礼于你家夫人?”
“除了行为上的无礼,难道就没有言语上的无礼了吗?郡太守连这点见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