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是那两个人没有料到的,加上我又报了警,他们也无心逗留,很快就跳上车跑掉了。
警察在十多分钟后来的。
看了看花艺馆被打碎的门,“怎么回事啊?知道谁干的吗?”
我把何劲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个警察看了看碎了的门,又看了看我,“我记得你,你是何劲的老婆吧?行了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会调查清楚的,你们赶紧找人把玻璃换上,这大冬天的,呼呼进风也挺冷的。”
然后,警察就走了。
因为有过之前的几次经历,我已经很冷静了。
看了看门上边经销商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跟他们协商换玻璃的事。
罗永刚见我如此平静,有些摸不着头脑,拿着扫帚将那些碎玻璃打扫进一个纸箱里,然后才拖出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垃圾桶的旁边。
他做事很周密,这一点让我很欣赏。
与经销商协商完,我对罗永刚道了谢,若不是他,我此刻在哪儿呢?
罗永刚摆了摆手,有些不大好意思,然后看了看屋子里的花,有些担心地问:“屋子里越来越冷了,这些花不会冻了吗?”
“一会儿就来人修门了,应该还不至于冻了。”
说完,我想了会儿,觉得应该给何劲打个电话。
电话一直响到无人接听。
想必这件事何劲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又不接我电话,他想怎样呢?我真的受不了何劲这种不面对面坦诚地和我对话的态度。
不对,他也不是不谈,我们只是谈不拢,除非我肯妥协。
半个小时之后,维修门玻璃的人没来,反倒来了一辆医院的车。
我和罗永刚狐疑地对视了一眼,看着四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你叫王天时?”其中一个白大褂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人点了点头,对另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很利索地上前来,钳住我。他们钳住人的姿势很奇特,我的身体无法动弹。
有人上来,撸起我的袖子,麻利地用橡皮绳扎起我的胳膊,然后拍了几下,往我的静脉里注射了不明药水。
“你们干什么?”我使劲吼了一声,随即觉得身体变得绵软无力。
扭头看看罗永刚,他完全吓傻了。如果说不明身份的人他还可以拳打脚踢地上前,面对眼前这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他有些懵了,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除了一叠声地询问那几个人的身份,不知还能做什么。
我也挣扎不过他们,他们的手腕力气出奇的大。
而我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后脑昏沉。我感觉到了绝望。
然而即使绝望,依旧无法阻止一切,我最终软绵绵地倒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是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屋子里有一股子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想起身,但是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
四周一旁寂静,没有窗子,一盏灯吊在很高的棚顶,发出惨白的光。
不管是墙壁的颜色还是空气里流动的气味,我都可以判断出,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