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还问起你怎么样了,他让我好好帮你打理花艺馆。”罗永刚又补充了一句。
心,终究是疼了又疼。
但,我咬了咬牙,顿了顿,对罗永刚说:“以后他再问起我,就说我很好。”
即使再痛,也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不是吗?我又不是年轻的小姑娘,失个恋而已,还要哭哭啼啼多久呢?
“可是,你真的没事吗?”罗永刚用无可置信的眼神看我。
“嗯,没事。”我笑了笑,“你四叔的伤……”
话说了一半,我闭了嘴。我居然还是那么担心罗四顾。
“我四叔恢复的很好,再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罗永刚回答。
那就好。他因我而受伤,我因他而痛不欲生,我们就这样扯平了吧。
我开始认真布置画室,安排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出意料的话,我会在花艺馆后面的画室里住很久。
放床的位置需要挡一面屏风,需要各种储物架……
于是我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悲伤的情绪被我暂时放在一旁,我让自己变得很忙碌。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大部分东西都就位了,洗衣机,大衣柜,衣架,各种储物架,屏风……我在画室里忙着,一直到傍晚时分,画室差不多被我变成一个半开放的卧室。
屏风以里,是我睡觉的地方,屏风以外,依旧是可以上花艺课的小场地。
原本空旷的画室,此刻变得很拥挤。却也拥挤的很有秩序。
我站在门口的位置,打量之后松了一口气,以后,不用为租房子烦恼了,反正睡觉的地方是有了。
然后我走到供着罗三锦骨灰的地方看了看,胡老板曾说,过段时间会把骨灰带去大理,听胡老板的意思,是想将罗三锦安葬在大理。
我对着罗三锦的骨灰拜了拜,说起来,我们虽然从未谋过面,但真的是缘分深厚,我和罗四顾的关系,我接手她曾经打理过的花艺馆,这其中真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后我走到花艺馆里,袁朗还在,罗永刚先离开了。
“我们一起吃点什么吧,就当陪我吧。”我对袁朗说。
袁朗说好。
袁朗来我这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我们还从未单独出来吃饭。
“天时姐,你没事吧?”吃饭的时候,袁朗小心地问我。
“没事啊,”我笑了笑,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失恋嘛,大概每个人都会遇到吧。”
“我上次失恋是在一年前,到现在我还很想他。”袁朗说。
她的话让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因为我知道,我也很难忘记罗四顾,别说一年,也许十年,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所以现在的我,已经很认真地做一辈子独身的准备。
“你们是为什么分的手?”我顺口问道。
问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妥,急忙补了一句:“是不是挖起你的伤心事了?对不起,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虽然忘不了他,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去新加坡做了一年的劳务,然后和一个当地的女孩好上了,现在已经出国定居了。”袁朗笑笑,“我倒是从来没想到情敌是个外国人。”
我也笑笑。的确,人生处处都是意外。
“那你呢天时姐,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啊?”袁朗问我,她不大了解所有的事情,所以一脸的不解,“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说真的,我看得出罗哥很爱你的。”
现在听到这种话,我觉得真的是对我和罗四顾莫大的讽刺。
“爱这种东西很复杂,有时候真的是说不爱就不爱了吧。”我从理性的角度出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