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舟诉说了一大通,问叶珈宁道:“珈宁,你有没有在听?”
“在听在听!”叶珈宁不停截着图,咦这张不错,啊,这张捏啤酒罐的好可爱,不行了不行了,他也好想成为方帅帅手中的啤酒罐啊~
“咳咳,你之前太宠小白了!”叶珈宁暗喜了半天,终于记得给方帅帅几条人生箴言,“记得法式千层酥那回吗?她明知道是你用心做的,可就是耍脾气不肯吃,那作的程度,连我这个盖世大作逼都自愧不如啊!”
“还有她对萧如沐,我就不明白了,萧如沐当众让她难堪,跟把脚踩在她脸上碾有什么区别呢?可是,小白还对他念念不忘,恨不得提到他就要哭一场。唉,方帅帅,你很危险啊!小白的态度生动诠释了一句话‘懂事遭雷劈,娇纵有人疼!’”
叶珈宁像想到了什么,捏起拳头,义愤填膺道:“总之,对待女朋友,该惯的时候要惯,该有原则就该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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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同一间酒店的大床上。
黎真真在被窝里拱了拱,凌乱的大卷发,铺满她整个肩膀。黎真真同样开着视频,视频那边,阮白芫向她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总之,最近我们的关系很紧张,方帅帅安慰我,我还骂了人家一顿。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对方帅帅太不公平了?”
黎真真撩了一下头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过分?在感情里有什么过分可言?他喜欢你,做什么不过分。不喜欢你,你越界一个脚趾头都算过分。”
阮白芫穿着一套卡通睡衣,暴躁地揉了揉头发:“黎女王,你的爱情观真是霸道到可怕!”
黎真真捻起一根掉落的短发,似笑非笑道:“霸道么?虽然霸道,但是有效。”
阮白芫没有发现黎真真的小动作,她脸庞发烧地说:“其实……我躲着方帅帅,不仅仅因为如沐,而是我的手受伤了。”阮白芫展示着贴满创可贴的手,“这让我感觉很耻辱,所以下意识躲着他。”
“哦?”黎真真扔掉头发,“那你为什么没跟方谨舟解释?”
“因为觉得自己说过的话太过分了,不敢面对他。”阮白芫道,“什么‘感情就是用来被辜负的’,什么‘如果跟我在一起,他又会多长时间忘记我’,天呐,我分明是在迁怒人家方帅帅啊,真想打我一顿!”
黎真真赏了阮白芫一个“你知道你自己智障就好”的眼神,趴在床上说:“所以,这跟你的手有什么关系?”
“方帅帅把我神化了,我害怕他看到现在的我,更惧怕着跌落神坛的一刻!他因为十珍海鲜汤面来到澄阳镇,一直期待我可以亲手做料理。好吧,我的确这么做了,但做得一塌糊涂!”阮白芫说,“一个厨师,接二连三切破手,这多么可笑!”
阮白芫发出一声幼猫似的呻吟:“方帅帅对我的迁就,对我的期待,我全都知道啊!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害怕暴露自己不完美。连白菜花都雕不好的厨师,有什么资格跟他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