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人从天而降,紫苏、胖墩早赶了上去,立在李爷身边列阵,尽管郡主心中很不甘愿,但当她看到李爷有危险之时,也是奋不顾身闪了上去。
而秋娘只是在一旁掠阵,见祥叔也来了,便知大事不妙。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你毕竟是我曾经的恩人,可是如今……”
“呵呵!”祥叔先是干笑一声,然后打断她道,“你既然都说了是曾经了,曾经的已经逝去,不复存在,你大可不必存此心思。”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秋娘问。
“有!”
“是什么?”
祥叔未答,那边夏商周已经发怒:“交出水龙珠,然后自刎谢罪。”
“你们这是……不可理喻!”
“阁主,别跟他们废话了,你带着他们三个去找离鸾,我断后。”
“不,师父,你跟阁主带着郡主先走,我和胖子留下断后。”
“不,李家叔叔,我不走!”
秋娘也说:“我也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
“都别跟我争了,我命令你们走!”
秋娘和郡主说:“你无权命令我们。”紫苏和胖墩也想向她们那样豪气的喊出同一句话,可惜,话到嘴边,努了努,又咽了下去。
“谁说我没有权利,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是大宋的世子,我命令你们走!”
“这……”秋娘微一犹豫,终于妥协了,拉着郡主,唤紫苏和胖墩一起走。
紫苏和胖墩无奈,暗叹一声,举步跟上。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和师父死在一起!
“谁允许你们走的?”夏商周跳了过去,要拦。
怎知,身旁的白长老忽然把兵器转向他。
“白定国,干什么呢你?”夏商周怒问。
“我干什么,这倒要问问你呀!”
“问我?”夏商周疑惑,“问我什么?”
白定国道:“是谁允许你把剑指向秋娘的,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姓白的,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的女人?”
秋娘本依李爷之言要带他们走,岂知夏商周出来拦路,正要应付,谁想白定国也跳了出来,并说了一嘴屁话,登时激起了秋娘的怒色。
“秋娘,秋娘,你不要生气嘛!”白定国舔着脸过来,跟她亲热,“这老小子要是敢伤你一根汗毛,我就跟他绝交。”
秋娘哼的一声,避开了他的感情,却见夏商周气怒交迸,大骂:“白定国,你到底属哪一国的?想当初你父亲给你取名定国,这两个字的意义,你难道忘了吗?”
白定国不睬他,只顾讨秋娘欢喜:“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这老顽固的话,秋娘听了虽然很生气,但似乎顿悟了什么,忍下气,强行一笑说:“白大哥,那谢谢你啦,请问我可以走了么?”
这一句白大哥,早把白长老酥得外焦里嫩,一脸春色荡漾,欢喜道:“可以,自然可以。”
“那谢谢啦!”
秋娘面色一脸微笑和客气,内心下实则一派嫌弃,交涉完毕这些琐碎,即领着三人离去。
三人依言而走,却暗地里戒备着,作欲守还攻的状态,渐退。
这一下直把夏商周给气坏了,要过去阻止,铮的一声,白定国挺兵器来拦。
“白长老,你疯啦?”
“你看我的样子像疯子吗?”
夏商周大怒:“我看你是老了糊涂犯浑,为了一个女人把国家的利息置于一边,你还是不是南诏国的人啦,还是不是四大长老之一?”
“我是啊!”白定国答道,“我白家世世代代都是南诏的人。”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把敌人放走?”
“错了,她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那是什么人?”
白定国答:“我的爱人!”
夏商周又被气坏了,他早该想到的,白长老对谢秋娘有情,可人家压根不理他,只是没想到白长老对谢秋娘竟痴迷到这种程度,连国家利益也不顾了,丢人,真是丢人啊。
“白长老,我再警告你一遍,我现在要去拿人,如果你还阻止我,休怪老夫不客气。”
“不客气便不客气,姓夏的,老子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今天来了结。”
“你……”
“怎样,谈个恋爱也不行啊?”然后,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这一幕直把祥叔和南德看得皱起了眉头,白长老对秋娘有意,这个他俩也知道,却不成想在大是大非面前,白定国竟可以如此糊涂。
而李爷则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自己人打自己人,有趣!”
更有趣的是,阁主竟然这么有魅力,把堂堂的四大长老之一迷得甘为她舍命。
“小子,休要猖狂,看我暗器。”
南德话罢腾怒而起,就向李爷射了一逢寒光,细如牛毛,竟是许许多多的绣花针,到底有几根,用肉眼根本数不清楚。
就好像下了一场细雨。
眼见这场雨要淋到李爷了,南德便得意起来,要看这厮怎么被射成刺猬。
岂知,一旁张文祥的神色刹那惊恐,“不好!”喊了一声,立即运功护住自己身体。
南德也是傻了眼,那些细针跑到李爷面前眼见要射穿了,也不知这小子使了个什么手段,那些针忽然调转针头往自己这边射回来。
祥叔有了准备,无损。
作为发射暗器的始作俑者,南德伤得最重。因为他一直在嘚瑟自己的杰作,放宽了心暗讽,哪知暗器也有“失灵”的时候。
这一招,南德平时很少施展,一旦放出暗器,必见鲜血,因为细针太多了,有如雨露,纵使你武功再好,也会有几根射在敌人身上。
对比,南德一直非常满意。
这暗器自从问世,从未失败过,想不到今天遇到李爷这个煞星,不但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如此的惨败,对他这种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为了清洗这种耻辱,他用内力把细针逼出,不顾满身伤痕,又挺起身来,袖袍朝李爷一拂。就见四面八方凭空飞来许许多多的木头,有如木箭,见他就打。
“我滴乖乖,南老头,先是绣花针,然后木头,你家造纸的吗?”李爷仗着醉怀迷踪,避得极是危险,白忙中不忘了损上一句出气。
谁知,南德更是缺德,嘿嘿邪应了一声:“对,当初就不该和你娘造出你这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