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在这儿不会有人过来的。这边是贵宾病房,一般人就上不来。昕安,我最担心的人是你,懂么?”
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冷昕安的心里终于是觉得好了许多。
晚上冷昕安索性就睡在了这边。
身旁有母亲陪着的感觉很好,冷昕安当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经的日子里。
第二天早晨,当冷昕安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郑谢几乎是破门而入。
冷母淡然地坐在床上,看着这些那紧张的样子,说道:“她昨晚就在我这里。”
“冷昕安!”这几句话几乎是从郑谢的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他昨晚担心冷昕安,派人找了一整夜,却没有想到冷昕安会来医院!
可能是昨儿个太累了,外加身上有伤,冷昕安仍旧没有醒来,睡得很沉。
冷母看向郑谢,说道:“郑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我谈谈?”
“当然可以。”郑谢努力调整情绪,随后坐在了冷母的病床前。
剩下的人在外面守着,不允许进来。
冷母面带微笑,非常温柔,看向自己的女儿,说道:“昕安从小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原想着等她长大之后找到一个信得过的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这就足够了。谁能知道,她居然遇到了你。”
“伯母,您别担心,我会帮您照顾好昕安的。”
“我知道你和昕安所做的交易。郑总,我们家昕安的确是高攀不上你。这孩子为了我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如果你不是真心待她,就不要将她放在这么危险的境地。身份曝光,她以后必然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你懂我的意思么?”
郑谢低下了头,以一个犯错的模样看向冷漠,“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是意外,我已经让陆管家去处理了。”
“你们有钱人做事的方法与我们不同,但你们却能达到目的。郑总,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就把女儿交给你了。”冷漠叹了口气,看向郑谢。
不知为何,郑谢居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可既然长辈说了,他自然得答应。
“您放心。”郑谢看着冷母,说道:“医生说您这段时间的恢复不错,您放心,我和昕安肯定会让您过得开心的。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带着昕安回去了。”
冷母点头,随即看着郑谢去叫自己的女儿。
她这些年在社会上独自一人打拼,看了不少事情,也懂得不少道理。郑谢这个人值得依靠,但前提是,他对自己的女儿是真心的。
真心这种事情永远都是日久见人心,谁又能确保什么?
也罢,昕安,以后的路,怕是只有你自己走了。
冷昕安醒来,眼前还是一片朦胧。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她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直接睡着了,而且睡得非常沉。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郑谢在自己面前,一脸无奈的模样。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冷昕安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片清晰起来,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在病房里面。
郑谢坐在冷昕安的对面,叹了口气,说道:“昨天你出去之后去哪儿了?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儿?”
冷昕安坐好,随机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含糊说道:“嗯,昨天出去之后不小心摔的,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外面的护士帮我包扎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对自己负责。”说着,郑谢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冷昕安的身上,对冷母说道:“伯母,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随后我们再找个时间来看您。”
“好,那你们就先去吧!昨儿个昕安这孩子在我这儿肯定没有睡好,回去好好休息!”
冷昕安站起,看着母亲对郑谢那般温柔,“妈,那我就先回去了,随后我再找个时间来看你。”
走出这医院,冷昕安上了车。
郑谢没有责备,反而是皱着眉头,略显深沉。
车子一直在往前开,车子里面的气氛非常尴尬。
冷昕安犹豫了很久,这才对郑谢说道:“昨天的事情真的非常对不起。我知道,我那么做真的不合适,可我心里就是生气,我……”
“没关系。”郑谢说着,将冷昕安的手握着,看向她,说:“爷爷昨儿个所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这一点,我也非常清楚。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你让我们所有人都很着急。”
“夫人,昨天郑总可是找了您一晚上呢!”
陆管家这话让冷昕安一惊,抬眼的时候正好对上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当真是一晚上没睡么?
“对不起。”冷昕安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只是着急而已。”
郑谢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冷昕安的伤口。冷昕安倒吸一口冷气,紧咬牙关,痛感这才逐渐消退了下去。
郑谢眉头紧皱,仔细看了两眼冷昕安的伤口,随即看向别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个人了,会摔成这个样子?你从什么地方摔下去的?”
“我从……我……”
冷昕安吞吞吐吐,一时间脑袋里居然是空白一片,半天也编不出一句话来。
她转眼看向郑谢,却对上他一双质问的双眸。
“我是在医院台阶那边不小心摔的!”冷昕安这才勉强说了一句。
郑谢不是傻子,自然不信这种鬼话,“医院那边的台阶?是住院部那边么?”
“是啊!”
“几点摔的?”
“啊?”冷昕安愣了一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到现在了还不实话实说?昨天你出去之后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郑谢心里着急,看向冷昕安,质问道。
事到如今,冷昕安也只好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以前我倒是没有发觉这网络舆论的力量有多大,如今可真的是领略到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别人。是我自己没有做好,才让别人误会的。”冷昕安说着,小心翼翼看向郑谢,说道:“我觉得,这婚礼必须得办!不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