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2 守护力max的男朋友
鹌鹑坐过12路汽车,四张也坐过,她往西坐,他往东。
鹌鹑喜欢吃新元寿司,四张也喜欢吃,她总在老龙头那家总店吃,四张楼下就有分店。
他们在不同地方做着一样的事,差点就擦肩而过。
四张:幸好有夏东柘。
鹌鹑:是啊。
四张:我们要感谢他。
鹌鹑:好。
夏东柘:你丫的对我三鞠躬!
【1】
“和他无关,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对了夏黑,你上次是不是说你有个病人在武当山修过道?”
夏东柘无趣地看着四张,还说不知道?分明就是有计划了嘛。
“算有吧。”四张打着哈哈,为了不让鹌鹑爹再欺负她,也是该有点行动了。
“你想怎么做啊?”
归程,鹌鹑问他。
车里放着歌,是周杰伦的那首《青花瓷》,四张看上去心情很好,跟着在哼,哼到那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时,他放慢车速,一手拉住了鹌鹑的手:“你心跳加快了。”
鹌鹑秉着呼吸,心里骂着该死,心跳真的好快。
“我心跳也快了。不信你摸摸。”
他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手一带,鹌鹑的手就扣在了他胸口:“这就是喜欢。”
“我以前真的不喜欢夏东柘吗?”
“你说呢?”
鹌鹑很认真很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是不喜欢。”
“不是好像。”他无比坚定地说着,脸也跟着凑过去。
他要干什么?鹌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完蛋了,喘不上气了。
“咚咚咚。”
好气氛戛然被打断了,四张看着整个脸都贴在车窗上的交警,无语地做着sorry的手势——知道了知道了,建设文明新城,马路行车要文明,打啵滴不行!靠!
郁闷地重新上路,连周杰伦的哥都听得人心烦,四张气呼呼地打了转弯,就手把广播也关了。
新街上换了新路灯,灯火通明,直直落下,映亮了挡风玻璃上的风景。正郁闷着,脸颊一痒,他下了一跳,分神瞧了副驾驶一眼。
鹌鹑已经团成一团,趴在旁边,耳根通红。
四张捅捅她,再捅捅,鹌鹑缩得更紧了。
“咳咳,这位小姐,你这么趴着影响我看后视镜了。”
“啊?”鹌鹑腾地坐起,红灯泡般的脸大大地杵在一旁。
“好看。”四张喜滋滋地说。
……
“鹌鹑。”
……
“鹌鹑。”
……
“你不说话我就不告诉你我怎么治你爸了哈。”
“怎么治?”
“鹌鹑。”
……
“想不想当财神?”
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点钱买通那个什么“仙儿”,让鹌鹑做财神,不信安富裕不把鹌鹑供起来。
一想到那副情景,四张就想笑。只是一旁还无法领悟奥义的鹌鹑还在傻傻搞不清楚中。
第二天,鹌鹑早早做好了老索爱吃的无糖甜品在店里等他。
已经好多天了,每天甜品店才开张,老索就会趁医生护士开晨会的时间来店里开荤,四张想和老索的主治医生反映吗,被鹌鹑拦住了。她挺喜欢老索这老头儿的,虽然说话一惯不着调,可相处起来,总能给人温暖的感觉。
当然,认爸这事除外。
鹌鹑想想,自己就笑了。
胳膊一重,她被挤眉弄眼的秋小美撞了一下。
“都说恋爱中的人喜欢笑,怎么,四张不在想他了?”
“哪有。”鹌鹑别开脸,心里道了声糟糕,好不容易忙地忘了想这件事,臭小美。
说起来,四张不是在停职期吗?怎么又被叫回去了。
还来不及细想,门就被推开了,小病号和老索一前一后结伴走了进来。
蛋糕。鹌鹑递给老索,眼睛看得却是小病号:“怎么哭了?”
“鹌鹑,我要出院了。”
“啊?”鹌鹑的眼睛也酸了。
“打住,出院是好事,不许哭!”老索满嘴黑地说道,这次几秒的工夫啊,他已经坐在一旁大快朵颐了。
小病号瞅着他,狠狠瞪了一眼,扭回头继续跟鹌鹑腻歪:“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抱牢四张的大腿,不然就你那傻样谁见谁都想欺负。”
“我就没欺负。”老索插言,他已经干掉一个乳酪饼,此时正对一块草莓cheese下手。奶油粘了他半张圆脸,远远看着有点像被剥了皮的胖山竹。
鹌鹑按住小病号的手,老索就这样,没恶意的。
“对了,你等着。”想起了什么,鹌鹑撂下小病号,转身去了后厨,再回来,手里多了个盒子:“你拿去,在路上吃。”
秋小美:“这不是你给四张留的吗?”
“我再做就是了,你拿着。”说着,他硬塞给小病号。
秋小美一脸省略号的扭开脸——这个世界上,蜜恋期能把给男朋友备的东西送人,还送得如此理直气壮的,鹌鹑绝对第一人。
秋小美和小病号不熟,也就没那么多机会加入他们的对话。在一旁忙了一会儿,小病号恋恋不舍地走了,老索还在吃。
“有时候真不觉得你像病人。是吧,鹌鹑?鹌鹑?”
鹌鹑在发呆吗?秋小美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是发呆呀,咦,你脸咋白了?
“鹌鹑你不舒服吗?快坐下。”强拉几下发现无效的秋小美终于在一声门响后明白了鹌鹑为什么会这样。
鹌鹑爸来了。
“财神爷,我的财神爷呢?”
“谁是你财神爷啊,坑蒙拐骗的骗子!哎哎,你干嘛?还想投毒啊?”秋小美没想到安富裕这次会来硬的,伸手把他从柜台朝外推。
“我找我的财神爷,大仙儿说我的财神爷转移了,四张你在吗?我的财神爷。”
……,……,?
“你说……四张是你的财神爷?”鹌鹑终于从僵直的状态里回过神,这盒四张跟她说的不一样啊。
“对啊,难不成我的财神爷会是你,扫把星!哎呦,谁抓老子脖领子??!”
“你老爷爷我!”老索拇指一翘,腮帮子两团下垂的苹果肌颤了两颤,样子无比骄傲。
“你他妈谁啊?”
“我是她爸爸。”老索特意翘了个兰花指,姿势妖娆地指了指鹌鹑。
这句话把安富裕搞蒙圈了,他瞪着眼睛看着鹌鹑,一字一咬牙地说:“他是你爸爸那我是你啥?”
“当然啥都不是了,你们不是脱离父女关系了吗?咋的,想打我啊,试试啊,告诉你,我五十六了,一身毛病,你敢碰我一指头我就敢碰瓷你唉呀妈呀我去去去,不敢动我就动我闺女啊。”老索伸手对着安富裕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可比他打鹌鹑那下狠多了,安富裕分不清东南西北,漫天抓星星。
一旁的老索更是去了柜台里,和秋小美一起看鹌鹑的伤。
“我去,数猫的吧,用挠的?”
隐约听着他们说话的安富裕捂着叮当乱响的脑袋呵呵一笑:“活该。”
正笑着,脚边不知多了个什么东西一绊,他扑通一下摔了个结实的屁蹲儿。
“活该。”他听绊他的那人说。
“干的漂亮。”秋小美对阿发竖了根拇指,正要骂安富裕,眼前便是一花,玻璃门折着日光在房间里撒了一道金花,回病房给小病号办出院手续的四张回来了。
屋子里这下子人看得他一愣,再一看发现有安富裕,他就懂了,看起来是买通的那个大仙儿起作用了。
可再一看,哪儿不对呢,安富裕怎么朝自己来了?
“四张,你媳妇儿的脸被那家伙抓伤了!”
老索一嗓子终于让四张确定了。
情况很不对。
“啪。”
他举起手,对着安富裕又是一巴掌,“谁让你动我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