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指着御飞扬从倾城轩带回来的药皱着眉头,“这药有问题。”随即又说道,“若是按照我开的方子煎的话浓度不会是这样的,除非这里面加了柄荣,这种药加在补药里面一时间不会效果太明显,但是会慢慢致命。”
御飞扬周身的冰冷越来越重,几乎可以冻死周围的人,而下一刻御医就已经趴在了他面前。
在御飞扬还没有开口之前他就看到了那碗药,“这是,是,”他结巴了,无论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死。
御飞扬淡淡的看着他,“说出来是谁让你把柄荣加进去,朕就饶你一命。”他的口吻那么淡,甚至是有些温和的,俗话说君子一言九鼎,况且是皇上说的话,有了他的话,御医就有了保命丸,不那么害怕了。
“这东西是那日微臣去庆云宫太后说要清君侧,但是又不能够让皇上发现,因为太后说皇上已经被迷了心智,而那倾城皇妃本来也就活不了多久了,”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凌乱,并没有看见御飞扬的脸色越来越冷了,“所以微臣才会答应太后的,皇上也知道微臣所处的地位,微臣……”他没有说完就看到御飞扬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朕知道了,”只是御医也太快就把太后给出卖了吧。“你起来吧。”他说话的意思就是已经赦免了御医,御医几乎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只是这个激动并没有伴随他太久,因为御飞扬的内力已经把他腹内的五脏六腑震裂,甚至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明明说赦免了他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他眸子里的惊讶伴随着他离开了这个人间。
白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轻笑两声,“对于伤害她的人,过了这么多年你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只是他有些好奇御飞扬会怎么对付太后。
*
庆云宫。
“什么!”太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来传话的太监,“皇儿真的说要哀家去静云寺为天下祈福?!”他这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分明是在赶她出宫!
太监恭敬的站在那里,“是的,太后。”他只是个传话的,就连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惊讶,皇上为什么不自己来给太后说呢。
太后只觉得满身没有了力气,“我要去见皇帝!”说话间她人已经走了出去,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会这么对待自己,这件事情肯定是非倾城那个狐狸精的主意!
这估计是太后走的最快的一次,可是还没走到广德宫门口就被拦下了,“启禀太后,皇上正在休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侍卫恭敬的道,这件事情的确是让人有些为难的。
太后生气的手掌都握成了拳头,“去通报!”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御飞扬竟然不见她!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她下药的事情?
侍卫迅速的跑了进去,这个时候有人来到太后身边低声和她说了什么话,就看见太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原来御飞扬真的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了。
没一会儿那侍卫就跑了出来跪在太后面前恭敬的道,“皇上说为太后准备的侍卫都已经在等着太后了,希望太后早点儿出发,天下黎民百姓都在等着太后的赐福。”
太后什么都没说,竟然狠狠的上去踹了那个侍卫一脚,这和她平日的形象可是大大不相符的,也让一干人睁大了眼睛,“滚回去告诉他一句话,让他不要忘记了这个天下都是我给他的!”说完她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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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宫里此刻御飞扬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听着采柔为他弹奏的乐曲,他喜欢这藩国的音乐,在心绪不稳的时候他还是经常会找采柔给他谈曲的,只有在那曲子的境界里他才能够忘记所有的烦心事。
却是在这个时侯采柔停了下来看着御飞扬,眸子里依然是温柔,“皇上是不是有烦心事儿?还在为太后的事情生气吗?”她不知道御飞扬和太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见太后都不愿意,还把她几乎是逐出宫去。
御飞扬用手抚摸着眉心,“继续弹。”他没有必要和她说这么多,他找她来只是为了听她弹奏而已,不是和她谈心思。
采柔的手僵硬了一下,“采柔的心就像是这琴,皇上拨动了这其中的一根弦。”她见御飞扬沉默了就继续说了下去,“人和琴是相配的,琴可以知道人的心,皇上若是还在为倾城皇妃的事情烦恼的话,那么这琴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御飞扬陡然抬起眼看着她,他此刻只是要寻求一些安静罢了,并不是要听这个女人如此唠叨的,“出去。”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采柔公主的眸子里闪过伤神,她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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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说了太后的事情并来到广德宫的时候,正好遇到采柔公主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心里一惊,御飞扬甚至不愿意见到太后却愿意见这个采柔公主,可见这个叫做采柔的女子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这样的心情是每一个有爱的女子都会有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精神恍惚。
显然她也看到了我,她不必向我行礼,因为我们的地位是相同的。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采柔公主,”这样的女子,见一面就能够让人印象深刻,依然是那美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脸,是那温柔的让人不舍得转眼的眸子,这样的女子,即使我是男子也会爱上。“我们以前见过。”我说的很缓慢,我的身体不好,即使是大声说话都有可能会伤害到身体。
她脸上有了笑意,“倾城皇妃,真是幸会。”我看到她眸子里有惊讶,可能是因为御飞扬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见,而我却能够这么坦然的走进来的意思。
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好御飞扬打破了这沉默,“倾城来了。”我喜欢他在这个女子面前呼唤我的名字,因为他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很重要。
我转头头朝着御飞扬笑,“皇上,我听说……”我是想说太后的事情,但是立刻就看到御飞扬皱起的眉头。
“你身体不好还老是出来走动,白眉不是说了要你多卧床休息的吗?”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显然是不想要听我说太后的事情。
我喜欢他的口吻,带着对我的溺爱。“可是皇上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那是御飞扬的母后,是生他养他的人,我不想因为我让他这么绝情。
可是我依然没有能够说完,“朕说过了不要你为朕的事情担心,无论朕做了什么事情都由朕一个人来承担。”他满是责备,怕我想的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还是希望御飞扬能够再想想,这次却是采柔公主打断了我,而不是御飞扬。
“皇上这也是为了倾城妹妹好,这宫中之事皇上自会定夺,妹妹身体不好又何必这么劳心呢。”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感觉不舒服,我不喜欢这个女子,若是我们爱上的不是同一个男人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成为知己。
我看着御飞扬,而他似乎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他赞同采柔公主说的话,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句话无论是谁说出来都不会让我有这么不舒服。“那,”我低下头不愿意再看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了,“我就先回去了。”他不愿意听我说我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此刻我更想要听到的是御飞扬人让采柔公主离开的声音,但是御飞扬竟然淡淡的“恩”了一声,随即吩咐道,“送倾城皇妃寝宫。”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我的本意是要他送采柔公主离开的,可是我若是再开口的话就会显的不识大体,我不愿意在这个女子面前显得自己太小气,可是这绝对不是我要的结果。
“皇上能够再想想吗?太后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皇上好,即使……”他依然没有让我说完。
“太后是去为天下人祈福,倾城不要想的太多了。”他否决了我的想法,仿佛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般。“你先回去吧。”若是说刚才是我让自己走上了绝路,那么现在就是他给了我一条路。
我僵了僵,他竟然真的要我离开,“是,皇上。”请安,叩拜,一样不少,御飞扬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但是我知道他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我,我心里依然是难过,他竟然不让采柔公主走而让我走。
我走的很缓慢,希望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但是没有,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而他身后跟着的是采柔公主的背影,本来要走的采柔公主竟然再次进了广德宫,这是御飞扬的专属宫殿,一般是不允许女子进入,只是除了我,现在竟然有了另外一个女子。
我在那里愣了良久,脑海里无数次出现了御飞扬再次出现的情景,可是都没有。到了最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御飞扬在做什么?采柔公主在做什么?他们可能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在猜测着,即使他们只是安静的坐在,我也不希望御飞扬身边的是另外一个女子。
*
皇后走了,太后也走了。
姐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把我铲除掉了。
而我此刻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转,果然那个御医死后,太后走了之后我的身体就不像原来那么坏了。这其中我也大约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都是猜测,因为御飞扬从来都没有说过。
太后走了之后御飞扬不像以前那么频繁的出入倾城轩了,只是听说采柔公主会经常在广德宫那里。这个消息无论如何是有些让人不舒服的。
宫里每过一段时间都是要举办一次夜宴的,以前是皇后坐在雨飞扬身边,我坐在侧面,可是现在却是采柔公主坐在御飞扬身边。
当我走进会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只感觉血冲上脑袋什么都不能够想,御飞扬这么做是在表达着什么?难道说他真的要采纳我那日的建议要立采柔公主为后?
若是他当真要立这个女子为后的话,那么我也心甘情愿,但是他不该在我面前如此,他温柔的眸子还停留在我脑海里,这个时候身边却已经坐上了其他的女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呆愣在那里,因为两边是宴席中间是过道,所以我站在那里就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当然御飞扬也不例外。
停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就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看起来很平静的走进了会场,然后在自己平日里坐的侧面坐了下来,御飞扬的眸子一直在我身上,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而姐姐已经到了,她在我的斜对面,此刻正在对着我微笑,我也给她一个笑容,我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很难看也很勉强。
别人议论的声音很小,都是姐妹团,在宫中不得势的人总是要聚在一起抱怨一些什么的,我知道都是在讨论我,大约是我失宠了之类的,可是我只能够装作听不到。
酒是能够助兴的东西,后宫的妃子们是不允许多喝的,但是因为今日有大臣在场所以每个妃子的桌子上也有了酒,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仿佛自己喝的只是茶一般没有丝毫感觉,我心里就是不能够接受采柔公主竟然坐在御飞扬身边这件事情,以前是皇后,那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样一个温柔而惹人怜爱的女人,我真的怕御飞扬爱上这个女子。
御飞扬的目光不经意之间会看向我,而我一直都在看着他,却是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听不到,只能够看着他的侧面。
终于,我在御飞扬眸子里看到了意思愠色,他竟然朝着我走了过来,可是刚刚他还嘴角带着笑容在说着什么,他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不要喝了!”他在命令我,此刻我就是要他如此。
我任由他夺过我手中的杯子,“是的,皇上。”我不温不火,因为我已经在生他的气了。
御飞扬看着我最终说出了一句话,“你先回去。”
他的话音一落我就站了起来,“是的皇上。”我高高的昂着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不管此刻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不管此刻有多少人在嘲笑我我都不在意了。
却是在刚走出大殿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我知道御飞扬因为我而把太后赶出宫这件事情在他心里让他很过意不去,但是这绝对不是我愿意如此的,我的无奈不亚于他,而他现在只是为了寻求安静,甚至不愿意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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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殿。
那么晚了我还去找姐姐,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去倾诉,但是我信不过任何人,我只能来找姐姐。
我们坐在倾颜殿的大殿里沉默着,我们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彼此在想着什么,终于还是姐姐先开口了,“妹妹若是想要除掉那个采柔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个时候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一些,她要利用我除掉她未来的对手。
我的心里一惊,姐姐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姐姐的意思是?”我尝试着问她,嫉妒的种子已经在我心中形成,这个时侯我已经想不到什么了。
姐姐在袖子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显然这是她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那时我却并没有想到。“我认识富柔宫的宫女,妹妹只需要把这包东西给她送过去采柔自然就会在宫中永远的消失了。”
我几乎是夺过姐姐手中的东西,唯恐别人看到,这样的事情还是我第一次做,心中自然是有些惶恐的。“姐……”我眸子中带着害怕看着姐姐,慌张尽显无疑。
姐姐拍着我的手安慰我,“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她说的那么的肯定,仿佛我们已经做了这件事情并别没有被人发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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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姐姐那里回来之后我还是有些惶恐不安,手里紧紧的捏着姐姐给我的那包药来回踱步,曾经也有人这么陷害我,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我是凶手。
不知道御飞扬今天会不会来,我心里没底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药给别人,姐姐会告诉我,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在做什么?”是御飞扬的声音!
我心里惊讶了一下,本来是高兴的,但是下一刻我就害怕了,手中的东西竟然不自觉掉在了地上,我赶紧上前一步用裙子挡住那药转过头看着御飞扬,“皇上来了。”我说话的口吻那么急,连我自己都能够听出问题,更何况是御飞扬呢。
御飞扬的没有皱了一下,“倾城,”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你后退一步。”
我勉强的和他笑笑,“皇上今天怎么来倾城轩了,皇上有好几天都没有来了,皇上……”我越是慌张说话就越是语无伦次,我的手心都在冒着冷汗,怎样才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他认真的看着我,“倾城,朕再说一遍,你后退一步。”他明显已经看到了我手中掉来来的东西,而且他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我的手都在颤抖,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因为我知道这次是我理亏,但是我一定不能让他发现,他会轻易的就猜出这包药的来源,那么姐姐就惨了。
他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那温暖的手掌是我最习惯的那种感觉,让我安心。他看着我的眸子是那么的镇定,却是我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也不再说话,而是用力的把我往后推,不野蛮,甚至是温柔的,他推开了我,然后弯下身子拾起了我掉在地上的东西。
我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肯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说我不知道。“我,那个,这是,”我真的不知道此刻该如何辩解,做贼的人正好被抓到,谁能够有足够的证据为自己辩解?
御飞扬把那药拆开在鼻子边轻轻的闻了一下,随即我就看到他皱起的眉头,他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只能等他的裁决了。
“谁给你的?”他抬起眼看着我,已经认定我不会有这样的东西,“要你做什么?”他在问我,也几乎是在逼迫我。
我一脸的着急和慌张,“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我该如何解释?
“哪样?”他反问了一句,一句话就已经把我噎死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倾城不愿意说就让朕来说。”
“我……”我想要打断他,而他似乎并不受我的影响,而我也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东西是非倾颜给你的。”他几乎是肯定的口吻,在我还没有辩解的时候他就再次开口,“不要否定,倾城,你太单纯太善良了,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好,甚至是别人陷害你你还认为别人是在为你好,为什么你不想想当日朕为什么那么失控?难道真的就和你姐姐的到来没有任何关系吗?”他的话让我几乎脑袋空空什么都不能够想了,他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姐姐的意思?
“不会的,”我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相信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姐姐她不会这样的,她是那么的善良,她……”但是把一切都安插在她身上解释起来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她给了你这包药,要你陷害采柔,然后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你。”他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扎在我的心上,姐姐不会这样的,但是我又相信御飞扬的判断能力,“相信朕。”
我后退一步看着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原本我简单的世界里一切都变的复杂了起来,让我措手不及,让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甚至是皇后,还有太后,你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从她进宫之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倾城,什么时候你才能为自己想想。”他的声音中有严厉,也有无奈,他在为我无奈。
我后退,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姐姐怎么会这么对待我,怎么会这样?“你骗我,你骗我,不会是这样的。”我头好疼,不愿意再想这个事情,可是御飞扬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也没有打算放过姐姐。
他拉着我一路已经到了倾颜殿,手中的药粉朝着姐姐的脸就撒了上去,眸子里有着阴狠,“说。”我不能够阻止御飞扬的任何一个动作,也不能够帮姐姐,这个时候我是最为难的时候,但是我心里也在期待着真相。
姐姐跪了下去,“皇上要我所说什么?”她那么的平静,让我几乎一度迷惑了自己,我怎么能够怀疑姐姐呢?
御飞扬嘴角闪过冷笑,“你把这包药给倾城让她陷害采柔目的何在?”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成为每个人心中公认的了。
姐姐依然是平静,“皇上若是站在我的位置上也会如此,我只是想要帮助倾城罢了,自从采柔公主进宫之后皇上就对妹妹疏远了许多,让妹妹整日为这件事情伤神,我只是在为妹妹排忧罢了。”她说的振振有词,大约是知道了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她的平静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她这已经是在变相的承认了,我心里一阵阵的心疼,姐姐竟然真的如此!我时刻为她着想,而她却在时刻想着如何陷害我,先是利用我除掉了皇后,然后又利用御飞扬除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再除掉太后,最后一个要除掉的人是我,而采柔只是她顺便要除掉的一个对象而已,我看着她,没有责备,只是心疼,不是为她,而是为了我自己,可是她看着我的眸子依然是那么的冷静,让我心凉。
“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姐姐一直都是在利用我。”我要她给我一句话,给我一个真相,这就是我心目中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人,我真是瞎了眼。
“不是利用,”她说的依然那么平静,“我们只是互相帮助。”她这是承认了。
我眸子里有泪水,我最相信的人竟然如此对待我。“我把姐姐当作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事事都先想着姐姐,怕姐姐在宫里被人欺负了,怕姐姐在宫里不习惯了,甚至把我最爱的人推到姐姐身边,可是姐姐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这就是非倾颜,就是我非倾城的姐姐,我真是瞎了眼,在我看到你手臂上的守宫砂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一切,我真是傻。”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我却不能改变什么。
“是,”她竟然肯定我的话,“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她这毫不留情的话让我的泪水流了下来。
“皇宫之中岂能留你这样的败类,拉出去斩首。”御飞扬竟然要当着我的面斩了我姐姐!我心里又是一惊!
“不!”我阻止他,着急的转过脸来看着御飞扬,我知道姐姐犯的罪足以让她斩首十次,但是她依然是我姐姐,我跪了下来,“即使姐姐犯了天大的罪过就请皇上饶恕了她吧,我愿意替姐姐受过,求求皇上了!”我摇晃着御飞扬的手,希望他能够改变注意,我知道他这样的人要改变注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况且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
御飞扬硬是把我拉了起来,“你没有必要为了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下跪,她不值得。”这话是他对我说的,也是他对我的告诫。
姐姐却接了过去,“皇上亦是一个无心的男子,又何以说我呢。”她这是在控诉,即使是临死之前她依然要让御飞扬知道她对他的爱和恨。
御飞扬冷冷的看着她,“你错了,不是朕无心,而是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朕用心,拉下去,关入天牢等待发落。”这已经算是最轻的处罚了,我不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但是我知道姐姐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姐姐被人压了下去,我知道这个倾颜殿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居住了,倾颜这个名字从此就会变成历史了,我又转头看着御飞扬,看着周围的景色,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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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跪在御书房门口,这次已经不在意采柔公主是不是在里面了,我是来求御飞扬一件事情的。
御飞扬脸上依然是生气,他从来都是不喜欢我给他下跪的,“朕说过了你不该再为那样的女人下跪,她不值得。”他生气每次我下跪都是为了别人。
“不,”我抬着脸看着他,“她是我姐姐,是我的亲人,若是一个人连亲情都忽略了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没有什么值得她下跪的了。”我一脸的坚毅与倔强,我知道我能够说服御飞扬。
“但是对于要取你性命之人,无论他是不是你的亲人这个时候都不应该手软。”这是他作为一个帝王的理念,和一个女人的感性却是完全不同的。
“她是我姐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是我姐姐,就请皇上让我去再见她一面吧。”我是在求他,只是见一面,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会答应的,而且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