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澪看着他笑道:“我不怕死,但是我怕后悔地活着。如果这次我死了,那么我会死的很痛快,很高兴。我不惧怕死亡,但是我惧怕失去。我不能失去太多,因为我曾经很懦弱。”
他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
“曾经懦弱?”老大笑了起来,“然而别人来我这里,买武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从不是主动进攻。那些毒·贩,黑·市商人,都是在害怕。他们疯狂,是因为自己恐惧。恐惧促使他们疯狂,武器只是他们懦弱的体现。他们总是买最好的枪械,火力很强的武器。然而这只能让他们越来越害怕,越来越依赖武器。”
乔澪看着那个老大笑了:“你是个很出色的商人,也是个很不错的老大。”
那个非洲的黑人老大也笑了:“想不想抽支烟?”
乔澪摆摆手,笑道:“这东西可不好,我不抽烟。”
老大道:“你作为一个杀手,不抽烟,不Fuck女人,那么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
乔澪淡然道:“我一直在矛盾中抗争,我和自己作战。我战胜自己,就是存活的依据。战胜自己,人就会更好的活着。我是为了更多人的自由和幸福而战斗,所以我感觉快乐。这就是我战斗的理由。”
老大笑了笑,带着乔澪走了出去。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SUV,上面装满了武器。枪械有三支,剩余的竟然都是惊人的炸药和火箭弹。这如果用来进行一次爆炸,那么足以把罗斯福广场炸飞。
乔澪深吸一口气坐上车,舒适地摩挲着方向盘。他对这车很满意。车上还有一些准备好的食物和百岁山矿泉水,甚至连最新的美国流行乐队的CD也准备了。不得不说,墨西哥人很会做生意。
车子开出,一路扬尘。灰尘在非洲小镇的上空飞舞,这象征着一场杀戮的开始,灰尘是这片古老大地的精灵,它们见证杀戮,见证死亡。它们,曾经是鲜活的生命,然而,终归尘土。
伊凡塔斯王国,帝国监狱。
灰暗的监狱,四周的石壁坚固而干燥。窄小的窗口布满灰尘。阳光似乎很难进入这片凶险的死亡之地,这里常年阴冷干燥,血腥味和腐臭味道一直难以散去。这片监狱成为伊凡塔斯王国最恐怖的地方。没有人能完整无缺地出来。
里昂的嘴角流着血,他的牙齿就静静地躺在他面前的地上。审讯的军官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中捏着钳子,钳子上染着血液。
军官笑了起来,他在屋子里踱步,还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糕点和啤酒吃。那是一瓶碧儿啤酒,加蓬共和国出品的酒。
他似乎已经麻木了,根本不觉得恐怖和恶心。
“放开她!放开!放开!冲我来啊!”里昂怒吼着,嘴里的血水流了出来,淌在地上。
军官冷笑道:“来,给我们的特工表演一下!让他们看看我伊凡塔斯大帝国的待客之道,我们这里没有菠萝啤酒和万宝路香烟,没有火辣美女和饮料沙滩,我们这里只有铁棍和匕首,只有老虎凳和钢管。”
军官身后走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粗壮而结实,浑身带着火红色的纹身。他提着一根烧红的钢管,然而他自己并不觉得灼热。
爱丽兹睁开眼,一口黄水吐了出来。她的表情极度痛苦,她看着里昂,嘴唇颤抖,但说不出来话。她真的很痛苦,她想死,然而却不能动。身体的麻木和痛苦让她如同做一场噩梦,她真的希望自己醒来,或者死。
男人灼热的钢管重重击打在爱丽兹的腹部,爱丽兹的眉头一皱,嘴唇在不停颤抖。
“不要!求你们了!放过她!冲我来!你们这些蠢货!”里昂大声喊着,似乎要把喉咙喊破。
只不过那个军官没有理睬里昂。
男人的第二棍打在爱丽兹的胃部,爱丽兹的表情扭曲而痛苦,胃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军官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声。
军官蹲下来看着里昂,道:“还不说?求你了,你不说她就要死的。你也不想让她死吧?被击腹而死是很痛苦的,她会呕吐,肚子里的东西会翻动,最后血液和肠子碎片一起吐出来,最后小腹被完全打烂。”
“不要!”里昂看着他大声喊道,“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那你要有一定的本事。你杀不了我。”
男人第三棍依旧打在爱丽兹的胃部,爱丽兹开始呕吐,胃部的剧痛让她把胃汁和酸水全都吐了出来。
邪恶的军官冷笑着看着爱丽兹吐出的东西顺着嘴角涌出来。屋子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味道。里昂开始痛哭,他哭的像是个孩子。军官看着男人,摆了摆手。
“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是特工,然而我们并不惧怕特工。”军官笑着看着里昂,“否则我会一直折磨你们。”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队长,对,我们队长他知道一切,你可以问他,他也在这里,你问他,他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里昂的泪水和嘴角的血混合在一起,他此时此刻狼狈的如同垃圾堆诞生的人。他看着那个白皮肤蓝眼睛,穿着整齐的深绿色军装的军官,眼神中已经没有凶狠和恶毒的色彩,他在哀求。他在为爱丽兹哀求。他喜欢她,对她的热爱胜过他自己。
爱丽兹的嘴唇在颤抖,她的双眼微微睁开,正好看见浑身是血的里昂。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里昂不是一个善于屈服的人,但是今天他屈服了。
军官看了看里昂,笑道:“你们队长,他依旧什么也没说。我们给他注射了三针前苏联克格勃机关的‘吐真剂’药水,他依旧什么也没说。现在他的大脑应该是一片混乱,和个废人没什么两样吧。你们的队长理查德·韦斯特真的是个硬汉,比史泰龙还要硬。”
里昂的表情变得绝望,他疯狂地挣扎,双手被钢索勒出血来,他整个人已经被血湿透了。此刻的他似乎像是一头在雪地里已经走到绝望的狼。没有任何事情比自己的小队全军覆没更加让人感到绝望和担忧的了。
他现在也想到了死,一切无力回天的时候,放弃和逃避是最好的选择。他想死,但是现在的条件,让他连死都做不到。这里就是一个监狱,也是一个地狱,一个囚笼。在这个囚笼里的人,没有人能够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