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阮筳疏沉默着没有回答。他不是傻子,在飞机上也不是真的睡得就像死猪一样——他戒心太强,在那些场合根本睡不着,不过是不愿意掺和进他们无聊的交谈中罢了。现在想来那一连串的事情简直太过明显。
“微寂,”他叫她:“你说你最开始就碰到过他?”
“是。在咖啡厅,那会你去取票,我很无聊,又看到了Tais,没事干就跟着她去了咖啡厅。她要了奶茶,我正要排在后面,Zank就插了进来。他似乎从头到尾就格外关注Tais,他看Tais的那一眼,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串一串,微寂——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那个所谓的‘Zank’或许是从头到尾都盯着Tais,从奶茶店到飞机上再到他说的‘看过Tais打黑拳’。他不是个疯子。”阮筳疏叹了口气:“他是个思维缜密的变态。”
俞微寂慢慢闭上眼睛。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发烧了,从机场出来以后。与其说这次来势汹汹的发烧是因为着凉了,有时差,到了新的环境不适应还不如说是吓着了。她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天知道,她吓得小腿肚子都哆嗦。
可现在她绷不住了。
她用力地一把将杯子拉到头顶上,眼泪从颊侧淌。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显得沉闷而脆弱:“我怕,筳疏哥哥——”
“我怕啊!”从小声呜咽转为嚎啕大哭,阮筳疏还真是从没见过她哭出如此大的阵势:真的,这样没有一点作伪的眼泪太让人心疼了。
他连着被子将裹着头的俞微寂整个抱起来,他的声音压得那么低:“微寂——别哭了。微寂,你哭的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