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草莓印
心千结2018-08-29 18:183,263

  下雨天气难免卷一身泥土混杂绿植的清新,当喻以南毫不客气地在情意缱绻的氛围里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时,黄楚然的膝盖条件反射地往上一顶,刚好顶到某处。

  喻以南吃痛地从她身上撑起身子,但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的痛意,而是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你说的那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话头转得太快,黄楚然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着眼望着喻以南面无表情的脸。

  “就你说的,弄点迷香或者催情香,像电视剧电影里面演的那种,让她产生幻觉,这样我应该可以解脱!”他认真地说。

  黄楚然了然地松了口气:“哦,这个呀,”她掀开眼皮瞧了一眼床,有点疑惑地问,“我想的办法必然是不错的,可是有那种产生幻觉的香吗?”

  喻以南推了一下她的脑门,利索地从她身上起开:“你不知道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况且你孤陋寡闻,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他说话时声线里总能漏出丝丝温柔的轻笑,这种看似浑然天成的温柔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账话形成矛盾的反差,最重要的是让黄楚然纠结是“揍他”还是“不揍他”?

  系统为他们提供的催情香就是底部有粉红色液体、面上是烛芯的圆肚玻璃瓶,瓶子不高,大概五六厘米,单看确实能给人一种“不是正经东西”的感觉。

  “你去卧室把它点上!”喻以南把瓶子塞进黄楚然手里,眼神往卧室门的方向瞄了眼。

  “为什么我去啊?”

  “因为你是女的啊,”喻以南扬了下眉,语气又软了几分,颇为无可奈何,“我可真不想看见她那样子了!”

  “哟!”黄楚然恍然大悟,用手背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胸口,露出调戏良家妇男的坏笑,“被占了便宜后留下心理创伤啦?”

  “……”

  黄楚然边往卧室去边忍不住调侃:“白白挺厉害,居然能让在商业叱咤风云的喻总怕得避而远之!”

  待到黄楚然走进卧室,喻以南弯腰从茶几上拎起一杯朗姆酒,自嘲地笑着饮了一口,微挑的眼神看见桌上她让系统多准备的红花油时定了好几秒。

  迷香帮助喻以南顺利度过了难关,他在隔壁房间孤独地搽完红花油,一直睡到迷香的作用消失才爬回自己的床,白白睡得很沉,睡衣被她随意扔在地上,薄薄的凉被下是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喻以南不情不愿地脱掉睡衣上去,轻轻扯过凉被一角搭在身上,和她保持着貌似一道天堑的距离。

  “宝贝儿,你醒啦?”喻以南游刃有余地发挥着他的演技,声音里伪装出一丝刚刚睡醒的慵懒。

  “嗯——”白白又重新闭上眼睛,赤身裸体地贴了上去,梦呓般撒娇,“老公真好,还想在睡一会儿。”

  说着她就心满意足地箍紧了喻以南的手臂,嘴角溢出甜甜的笑。

  喻以南无语地捏着鼻梁,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轻柔地掰开白白的手指,好似拌了柔情蜜意的吻落在白白的额头:“宝贝儿,我今天约了人谈生意,先走了,你好好睡,饿了就让酒店送吃的上来。”

  白白没有睁眼,还算比较听话地点了点头。

  脱离了白白的钳制后,他慢悠悠地换上衣服,却没有半分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黄楚然早上去到公司时,安安正躺在办公室的长条沙发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的黑色小西装捂在胸口位置,真丝白色衬衣的领口有些凌乱。

  额……不止是衬衣领口有些凌乱,黄楚然嘴里叼着半截油条,手里端着一杯豆浆,眼神随意地匆匆扫过安安,她转向小隔间的步子蓦地一顿,回身目光从安安乱糟糟的头发滑向她的脖颈,原本白皙的地方多了一枚突兀的红印。

  “吻痕?”黄楚然一个激灵差点被油条噎得当场嗝屁。

  “咦?你来了!几点了?”安安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抬手看了看腕上的石英手表,定睛了两秒才完全清醒。

  她起身披上外套,脸上疲惫不堪,随手指了下办公室门:“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安安说着就拿上茶几上搁置的便携化妆包往外走。

  “诶,安总,等等!”黄楚然腾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的草莓印,“你脖子上……”

  “哦,”安安恍然记起些东西,羞赧地抬手挡住那枚印,眼神飘忽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开口,“昨晚,那个、斯霈找过我……”

  “你们做了?”黄楚然眉尖一挑,满脑子春色,蓦然想到昨晚安安和李斯霈两厢缠绵的戏码,间接判断,白白和李斯霈分定了,再以此推测她的任务算不算完成呢?如果算,就意味着她可以回三次元了?

  嘻嘻嘻,想想就兴奋。

  然而,想象没成为现实之前只能是想象,骨感又没生气。

  “想什么呢?”安安一句话拉回她天马行空的思绪,正经地回答,“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你不是说让我欲擒故纵吗?他找我喝酒确实可能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差点就……咳咳……答应了他,只是我对他和白白的感情依旧抱有怀疑,而且我也不想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所以我就推开了他,然后让李阳送他回去了。”

  黄楚然欣慰地抿唇微笑:“安总,幸好你没做,不然他还以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男人,就是不能让他对你产生这种你非他莫属的心思!”

  她啜了一口豆浆,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抬眼笑眯眯地问:“安总,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安安不安地提出质疑:“楚小姐,他和白白会不会又暗度陈仓、重新复合啊?我完全没法判断他到底对我真心还是假意了。”

  “爱情这回事,是一本难以参透的经,再加上人心叵测,能永久是幸运,不能永久也别奢求!”黄楚然用一副看破红尘,或者说游戏红尘的态度枕着沙发的扶手,杏眸直视着安安的忐忑,“字典里有句话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话对我适用,对安总则不然。”

  安安的脸色变了一瞬,几不可查地吞了口唾沫,脸颊紧张得有点酥麻。

  “因为字典里还有一句话,”黄楚然继续说,“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安总,过于执着会失去更多,所以,该放手的时候切忌反复留念!”

  她的话让安安反而更加迷茫,好像还没成功挽回就要让她放手,黄楚然看穿她的心思又话锋一转,嬉笑地说:“安总,现在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后话,等李斯霈彻底回心转意、对你死心塌地后再纠结那些莫须有的问题吧!”

  “嗯,”安安点点头,满怀疑虑地走开,“那我先去洗手间了。”

  早饭之后,黄楚然代替安安去了一趟医院,VIP18号病房里,梁吟的状态比昨天安安说得要好很多,她盘腿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一把尤克里里,认真地拨弄着琴弦。

  保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位她削苹果,安安请的心理咨询师秦医生则坐在靠窗的地方工作,面前的小圆桌上放着银色超薄型笔记本电脑。

  保姆之前见过黄楚然,安安向她透露过黄楚然才是帮梁吟治眼睛的恩人,所以她见到黄楚然并不抵触,甚至暂且搁下手里的活儿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黄楚然接过水杯,抿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发出道谢的声音,但盲人的耳力通常很敏锐,梁吟手中拨弦的手指一停,琴声戛然而止。

  “赵妈,是谁啊?”梁吟侧耳细听,涣散眼眸上方的睫毛颤了颤。

  “哦,是来找我的同事!”秦医生优雅地起身替黄楚然解围,一米七几身材比她还高半个头,再加上一身藕荷色的七分连衣裤,高耸蓬松的丸子头,迎面给人一种干净爽利的精致感。

  说完,黄楚然朝她笑了笑,而后握着手中的水杯转身走出病房,秦医生与她一道。当初安安在选择顶尖的情感心理咨询师时,三人曾经有过会面,吃过一顿晚餐,确定了这段时间里稳定的雇佣关系。

  “楚小姐,梁小姐的病情已经在慢慢好转,下周三的手术不出意外完全可以进行!”秦医生捋了捋而后的头发,双手握着走廊阳台的不锈钢栏杆。

  黄楚然抿了一口水:“她对简洋的执念呢?有所缓解了吗?”

  “本来有所缓解,但安总昨天应该已经告知你了吧,简洋昨晚来看过她,她的情绪依旧有些激动,不过今早很惊喜,她的心情很平静,就在你来之前半小时,我还和她聊了会儿简洋,她话里的内容都是两人大学期间比较美好的回忆。”

  姜医生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手术成功,眼睛恢复,我想到时候可能进步更大,因为她现在对简洋的依赖大部分源自失明导致安全感的极度匮乏。”

  黄楚然认同地点头,姜医生的话确实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另一边的私人会所,简单而奢侈的午餐之后,喻以南举着盛有半杯红酒的明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与对面同样优雅却带有一丝痞帅的男人虚空敬了一口:“霍总,合作愉快!”

继续阅读:Chapter 25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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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矫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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