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胤燃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尤其不喜欢鹿以菱会受人影响。他扫了一眼手中之物,冷冰冰地说,“不喜欢扔了就是!”
说着,骆胤燃手已经抬高了,鹿以菱一惊,遂立即一把从他手里抢了回来,仔细收好。
见她如此“心口不一”,目地达成,骆胤珩与骆胤燃两人相视一笑。此前,骆胤珩对鹿以菱还心存希望,如今看来,他们两人之间早已有了默契,自己也实在没有必要在自讨没趣。
婉婉和寒玉两人看着鹿以菱的样子,温柔一笑。
骆胤燃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鹿以菱,“一起出去走走?趁着天色还早。”
鹿以菱还想拒绝,骆胤珩余光看了骆胤燃一眼后,立即给了她一个眼色,“这可是太子的命令,抗旨的话……”
小鹿一向机灵,珩王这样提醒了,她若还拒绝,岂不是自找没趣?
“好。”鹿以菱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下,婉婉和寒玉两人也高兴了,难得出宫,人多热闹。
搞定了人,出行便变得容易多了 骆胤燃负手而立,走在最前面,骆胤珩紧随其后。
骆胤珩:“走吧!”
鹿以菱看了看婉婉和寒玉,也不敢有丝毫迟疑,快步跟上。
看着骆胤燃一身藏蓝长袍,笔直的身形,鹿以菱唇角动了动。
婉婉和寒玉走在前,鹿以菱紧跟其后。婉婉特意停步,等鹿以菱与自己并肩而行,温柔说道,“有些人,生来便是与你有缘。人家都已表明是护身符,你又何拒人千里之外?”
“郡主言重了。”鹿以菱自然清楚她说的是骆胤燃,可实在没法与她说原因,只能有什么都自己咽下去。
“是啊!这修建皇宫岂是一日完工的?你身上还有伤,多走动走动才是啊。”上官寒玉也笑着说,“我听闻此前的大总管,那可是清闲的很。怎到了你这里,就这么忙碌呢?”
鹿以菱笑笑,“在其位谋其职,这是本分”
“那皇帝和太子可当真是找对了人。像姐姐这么负责的可不多了。”寒玉笑着说。
这时,骆胤燃已经走远了,鹿以菱也加快了脚步。
出了基地,几个姑娘便上了一辆马车,直奔目的地。
这个季节北印,花香怡人,草木皆绿,是最适宜游山玩水的季节。
故而马车直接开到了郊外的漓江。
江面波光粼粼,岸边的江水清澈见底,游鱼成群。
振羽找来了两条渔船,将几人护送到漓江中间的大船上。
这条船虽然只有一层,内部却应有尽有。有软塌、有方桌美食,有醇香美酒,甲板上还有一副棋盘。
几个姑娘对船上的布景有几分好奇,纷纷四处走动观察。
鹿以菱上了甲板,走到围棋处落座。这幅棋的黑白子是玉石做得,圆润的棋子摸着冰凉透彻很舒服。
鹿以菱尝试着随处放了一个子。骆胤燃看到后,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问,“下一局?”
“不必了,我……不会下棋。”鹿以菱将原本已经放好的黑子又往棋盒里捡。
骆胤燃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怎么不想和我下?在陵墓时,你可不像是不会下棋。”
鹿以菱脸上有点尴尬,半响才收回手避开他的眼睛说,“以菱不过只是记得一点口诀罢了。根本不能与殿下相提并论。”
说着,鹿以菱就要起身,骆胤燃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逼她坐下。
“今日若不下,你可就别想下这条船了。”
没办法,鹿以菱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既然如此,还请殿下手下留情。献丑了。”
这下骆胤燃笑了,伸手示意让她先来。
围棋开局讲究“执黑子为敬”,一般情况下,先织黑子者表示自己棋艺不精,谦让之意。
骆胤燃自幼学棋,宫廷里也没可以几个人赢得了他,更何况鹿以菱这个小雏鸟。
可他毕竟是北印太子,鹿以菱终还是选择了白子,示意让他先行。
传言,下棋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心思。他就是是不是有野心,还是有心机,是急功近利之人还是心思缜密之人皆可一试。
鹿以菱正好也想试探一下他。
第一子,骆胤燃走得很随时,落在了黑点位置。鹿以菱索性放在他的对角之处。
骆胤燃唇角一笑,继续走,没几步棋便已布下大网。而鹿以菱毕竟只是记得一些棋谱,并不是精通。胡乱下了几个棋子,骆胤燃看了看依旧稳扎稳打地下自己手里的棋。
不到一刻钟鹿以菱就输了。,与她平日认识的骆胤燃一样,心思缜密。做事有理有据。
输了棋,鹿以菱起身抱拳,“让殿下看笑话了。”
“唉,无伤大雅,本就是娱乐而已。”骆胤燃也起身,缓缓走到船头,迎着风说,“今日天天气不错。”
“是。殿下似乎很懂天象。”鹿以菱尝试性地问,听说北印有军师很懂天象。
骆胤燃对鹿以菱早已失了戒心,笑了笑说,“无非是随口说说罢了。”
鹿以菱走到他身边,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几只大雁。
骆胤燃轻轻一个跟头,从甲板上抽出一只弓箭,顺势射了下来。
听见动静,振羽立即出来,看到大雁后,马上开着小船去捡。
原本在船内的骆胤珩也从出来,笑着说,“二哥如今箭法越发准了。”
“哪里,这天上的飞的,地上跑的都容易捉,倒是水里游的不怎见呢。”骆胤燃言下之意,是想比试捉鱼。
骆胤珩虽然一向喜欢喝酒玩乐潇洒,但当着姑娘们跳河他可不想,问,“不如我们比试射水里的鱼儿如何?”
上官寒玉西北出生,骑马骑骆驼不再话下,这水下射箭还是头一次听说。来了兴致,说:“带我一个如何?”
鹿以菱有点意外,反问:“郡主居然会水下射箭?”
寒玉笑笑,“嘿嘿,没射过,想试试。”
这时,婉婉走向前来说,“在东翼三面换水,鱼群丰富,婉婉倒是常常下河赤手抓鱼。不如我们今日就各显神通,怎么抓无所谓,抓到了才算。”
“一切都听郡主的意思。”骆胤燃看了鹿以菱一眼,说。
看着几个人都这么兴致高昂,鹿以菱脚上伤没有完全好利索,下水是不行了,只能试一试射箭了。只是,当几人弓箭拉满了,她从水影中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