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会(10-3)
郭嘉2018-01-29 11:272,173

  “怎么,你还在沉溺于思索往事吗?左司公!”孟凡超自宫之后,便没了踪影,几年未见,今日相逢,来者必然不善。他手指捏成莲花状,道:“做女人有什么不好的,我这几年做女人,才发现当男人有多憎恶,还要多谢你啊!呀!你旁边还有一美人胚子,该不会是你从哪个婊子窝里捞出来的吧!”孟凡超明眼看过,就知道上官令仪是容与幽的女儿,却偏偏要言语相恶,看来一场比试躲不开了,哨声一响,一枚簪子直扑孟凡超面门,这手法跟几年前容与幽扔出的簪子路径竟然一般,孟凡超左手轻抚,翻覆手掌,拿在手里,道:“小贱人真是亲娘养的,你妈妈当然在我脸上留下的疤痕还在,你也想再来一次吗?”孟凡超话未说完,簪子又反手扔出去,容与幽抽出上官令仪的佩剑,“唰”一声,宝剑抽出,“沊”一声簪子半截子插在剑中,却没有段的痕迹。这三人同样吃惊,孟凡超惊诧他用了八成礼,速度同力道自己拿捏都能致命,容与幽却轻轻松松挡住,莫非她武艺精进到孤峰成岭的境界,今日若不来找她报仇,到明日,后日,大后日再到哪去找她?而上官令仪看得很清楚,她母亲拔剑挡出簪子,她母亲的整条胳膊都在敨,硬生生接了这一招,母亲气血上涌,恐怕受伤了,不曾料到对手竟然这么强。而容与幽知道今天的孟凡超不知历练多久,浑身散着邪气媚态,凶杀气息更是冲天,若是今日退不了大敌,别说今后同上官孚懿一起生活,能不能保命也是个极大的困惑,切让我试探试探孟凡超是在哪练得功夫,又是如何学得,有了这点想杀他倒也不难。容与幽开口道:“孟凡超,天下武功,惟我珞珈派是尊,你的一招足以窥探出你的武功早已不是珞珈派的内功。招式之间也无多少珞珈派的影子。你是在何处得了三昧?况且,你身上穿的这衣料我也认得,这不是西域的火葛布吗?这火葛布浴火如新,一般的兵器也都抵御得了,你上得了火山,下得了深渊。恐怕也只有西域人教你这样的武功罢!”孟凡超扭扭捏捏的样子着实令上官令仪看着讨厌,她气不忿道:“你这脚踢倒了本家的米缸,钻进了别人家的醋坛子,泡的不像样子。”孟凡超道:“你这小姑娘伶牙俐齿,莫不是你娘给你找了小男人教你的,天天夜里吹着笙歌,叫情不断,你妈妈教你的吧!”容与幽急邹邹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孟凡超如今做了女人也不甘然,我既然不为难你,你又何必为难我,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

  孟凡超下马,竟然穿着高底绣花白绫鞋,娇滴滴道:“姐姐说话好客气,我做了女人还不是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或许我还在妓院里叫个色系女子(指绝色女子,古代有拆字法绝字拆开正是色系二字),陪我过夜,那小丫头估计正是你身畔的那个。”容与幽果真是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了,道:“我见你是珞珈派的旧部,我礼让你三分,可你咄咄相逼,我也无须退让,出招吧!今日不杀你,留在江湖也是一祸害。”容与幽继续道:“令仪,再拿出一把剑,保护好自己。”上官令仪道:“妈妈,我上前去帮你。”上官令仪两步上前正欲刺出,她妈妈道:“收拾这种人,不用你动手,免得脏了手脚,衣服都要丢弃掉。”

  秋日柔风,若是感到一丝不舒服,的确是自己的心里作祟,心中恐惧,冒的冷汗湿了衣裳,连天上挂着的太阳也看起来比往常奇怪,更不要说周围一草一木,若是你探前一步,脚踩得“沙沙”作响,心里更是不比平常。高手过招,比得其实是心态。孟凡超道:“左司公,请吧!”

  孟凡超踢踏碎步,手作鹰钩状奔来,容与幽直接举起剑劈来,两人见招拆招,一人脚底使绊子,一人抬脚便是朝咽喉处踢去,虽说容与幽手舞银剑,乱花片片飞瓣,却对于孟凡超也是利害,他两手不知如何练得,似是铁打造,钢筋锻造而成,只听得“硿硿”声接连不停,孟凡超像是一只灵蛇,举起獠牙便绕着容与幽周身下口,他身体像是条白练,当空舞个不停,一双绣花红鞋又似灵蛇毒眼,恶狠狠泛着荧光,而容与幽也是处乱不惊,一把剑绕着身体,孟凡超虽在外围打转,却近不得身,两人试探半天,反倒让上官令仪大大诧异,原来母亲武功也是这般花哨,看似一招一式,却没有几招实招,这样还怎么打,既然两人都是试探,那何必还要过招呢?

  的确,上官令仪想得太过于简单,高手之间,若是出手便拿出看家本领,后劲发力便大大的不足,那么反倒把自己置于必输的局面。所以,必须前边用虚招试探,以奇招致胜,到了后边,才拿出大斧头般的硬功底来刚。

  两人相斗已经是半个时辰了,仍旧不相上下,若是容与幽占了下风,上官令仪已经做好了前来帮她妈妈的准备,若是容与幽占了上风,上官令仪心里可大大放松,但两人难解难分时,上官令仪却在旁观看,到底要看看这孟凡超是什么来头。

  这珞珈派的武功一招一式都可以赋予到诗词曲艺当中,刚刚容与幽所比试的武功正是一首“困花压蕊丝丝雨,不堪只共愁人语。斗帐抱春寒,梦中何处山。卷帘风意恶,泪与残红落。羡煞是杨花,输它先到家。”容与幽既然知道,这孟凡超必然也知道,但是他虽然知道,却也没有更好的克制之法,奈何他当初在珞珈派当中只求武功,不求精进,现在转投他派,也只是希望练就武功之高,也不钻研昔日珞珈派的武功。眼端端看着容与幽在眼前一招一式,自己也奈何不了,心中不免急躁起来。

  与人斗武,内心急躁自然是武学一大命门,倘若一急躁,自己乱了方寸,给对手看到,随时可能危急性命。

  两人半晌功夫,这才不试探了,容与幽道:“我打算留你性命,你收手不收手?”孟凡超一脸不屑,道:“收手?你以为我真是吃软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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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裂之玉碎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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