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气氛会有所好转,谁想却被唐菱的一句话给打破了。
到现在,唐菱都无法完全相信靳霆的,当她知道她长期服用对自己身体不利的药物后,她就对靳家已经完全不能信任了。包括现在,靳霆不打算离婚,也是一样的。
听着唐菱干冷干冷的声音,靳霆在一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整个人直愣愣地看着唐菱,半晌说不出话来,落在唐菱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安,似乎这一刻的唐菱对他也变得陌生了起来。
“我……我只是……”靳霆纠结了半晌,始终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最终他沉思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出来的话。
“抱歉,唐菱,这次……这次是我弄错了,是我不应该听信他人之言,而不相信你。”
靳霆在道歉。
他一样也是站起来的,就这样站在唐菱的面前,低下头,明明一向是高大而充满了霸道之气的他,在这一刻反而变得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站在唐菱的面前承认错误。
声音中全部都是诚恳,完全把错误都落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坐在床上的唐菱怔了一下,说实话,面对这样的靳霆她有些不太适应,只是如今……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偏巧,她都告诉过靳霆了,她心中所喜欢的人不是靳霆,而是别人。
既然她都这样告诉过靳霆了,为什么靳霆在这个时候还是要对她穷追不舍?是因为……靳霆喜欢她吗?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回想起自己身上所下的药物,唐菱的心就更加坚定。
“靳总,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身份,而我唐菱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你!”
说完,唐菱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也不理会她的缴费单,直接越过靳霆,冲出了病房!
在唐菱和靳霆擦肩而过的那一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靳霆清清楚楚感觉到一种类似于绝望的味道,从唐菱的身上发散出来,那股味道弥漫在唐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点毛孔,把她全全包围住……
呆滞了一下,靳霆突然意识到唐菱似乎跑出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回过头,沿着唐菱离开的位置疯狂追了出去,根本不管他这一个晚上几乎不曾合眼,也根本不管现在的他十分疲惫。
靳霆的心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影子:唐菱!
追了一路,靳霆终于在医院的门口发现唐菱的身影已消失了,于是直接让靳家的家丁出去寻找,而留在靳家的管家看着靳霆一脸疲惫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
他是代替靳老夫人留下来的,自然是要把靳霆照顾的妥妥当当,只是如今……
走上前来一步,管家正想要安慰一下靳霆,好让他不要太过于着急,注意自己的身体去,却发觉靳霆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明明天气不冷,可惜额头上还是留下来豆大的汗珠,染湿、了衣襟!
靳霆是真的着急了!
“唐菱现在的身体情况十分不稳定,要确保她不会出事,对了,随时注意他们那边的人,能对唐菱动手的,除了他们,再也不可能有别人!”
靳霆扫了一眼管家,立即命令道。
那两个“他们”被靳霆着重强调了一下,在管家的心中重重一击。
这次靳老夫人之所以会无声无息离开,也是为了查找暗中对唐菱动手的人,如今看来,似乎两个人都察觉到了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一直到了傍晚,前去投奔古诗诗的唐菱,才在洗君闻的帮助下被送回了靳家,而他们这一次也对唐菱进行了一系列的劝说,好让唐菱放心。
一直到了靳家豪宅的门口,唐菱被交给出来迎接她的管家手中,唐菱还是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恨不得想要离靳家远远的,好在古诗诗安抚了她一下,她才安静地回去了。
洗君闻把红色跑车停到路边,看着古诗诗把唐菱送回靳家后,打开车门,斜长的眼眸中、出现一丝无奈的笑意:“以前唐菱不是很聪慧的一个女人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耸耸肩膀,古诗诗一样也想不明白:“确实,以前的唐菱根本不是这样,而且她和我明显有些生疏……这样子好奇怪啊……”
说着说着,古诗诗正准备上车,只是她正要上车,突然瞧着一道黑影隐约出现在靳家豪宅围墙之外!
内心突然谨觉,古诗诗娇喝一声:“是谁!”
那道黑影吓了一跳,都不曾来得及转头,跃向身旁的黑色摩托车就要跑!
一看到如此架势,洗君闻也知道了这人来头绝对不简单,立即拉着古诗诗上车,一脚油门下去便追了上去!
然而他们刚一启动汽车,就听着前方传来“啪”的一阵枪响之声,转念一个瞬间,一枪就打破了车前的挡风玻璃,直接落在洗君闻的肩膀上方,险些落在了洗君闻的身上!
两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真的只是一般的过客,显然不可能随身带枪的,而这个人偏巧带着手枪,有几个人会相信他来路正规?
手指紧紧捏住方向盘,洗君闻左右把不定主意,好在古诗诗伸出了手,轻轻搭在了洗君闻的手上。
“我们还是不要去追了,这人多半已经跟踪了一阵,我们先回靳家那边,和靳霆他们商量一下。”
看了一眼古诗诗,洗君闻点点头,转眼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月光如水,整个夜色好似是静止了一般,流转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婉。
不知逃离了多久,才终于逃离开来的黑衣来到了一处转角,他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不曾有人跟踪,松了一口气,随即拿起手中的手机。
“呼叫总部!这次又让那个女人跑了!险些被洗家的少爷洗君闻发现,故意打偏没有伤害到洗家少爷。”
手机那边安静了片刻,许久过后,传来一阵有些苍老却依然有实足霸气的声音:“洗君闻吗?不过是洗家的一个少爷罢了,下次他要是敢做对,就灭了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