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为了一个签名竟然绑架孩子！
樱霓一拳挥向男人。
“真不是我干的，我错了！谁让你总是不理我，我是万不得已。”那人连忙求饶。
樱霓收手，“那么多粉丝我理得过来吗？你说，你怎么会有小可照片？”
男人拿出手机翻出微博，原来是从樱霓的微博找的照片。
樱霓小声嘀咕，“靠，我还真发过？你可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扒拉出来了！能不那么猥琐吗？”
对方继续求饶，“樱霓，女神，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太想见你本人了！”
“那也不能用这种无耻的方式吧。我看你比我还大，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这是闹着玩的吗？现在是一个孩子丢了，不是玩具！他父母得多着急？你丢了就不怕你妈着急。”
“我妈……没了。”
樱霓顿了下，“总之以后不许这么骗人，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她拉着粉丝一起去找小可。
能够和心目中的偶像近距离接触，这一路上粉丝幸福地挨着她，越挨越近。
樱霓用肩膀顶开他。
“十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下午一点钟方向，五点方向，再转过来，你看到了什么？”
粉丝看着她，“我的眼里只有你。”
“闭嘴！看见那些小孩没？全是乞讨者。这是一个乞讨者的聚集地，我怀疑这些人是有组织的。这里离小可丢失的地铁站没有多少路，没准能找到线索。”樱霓用手比划分区，“我们分头行动，我这片，你那片。”
“干吗呢？”
……“你把我骗出来的时候没看出你智商这么低啊！”
“寻人大师”的微信群很活跃。
周期：林帅，你估计的没错，果然是被刚才阻挡我们视线的那个物料板车挡住了。这几天同一时间段，物料车都会从这条直梯上来。那个时候小可应该是被人群冲散，直接往直梯上走了。
林元素：敌人还在群里，不要泄露我们的进度。
“无聊。”樱霓呸了一声，继续观察不远处乞讨的残疾父子。
乞讨者在地上拖着残腿，朝来往的行人痛苦地吆喝，儿子木头木脑地伸手向周围的人要钱。可能现在都知道“职业乞丐”的存在，路人漠然地走过他们。
在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做父亲的突然用残腿踹了儿子一脚。
做儿子的挨了这一脚，上前抱住过路行人，“阿姨，我好饿啊，给点钱吃饭吧。我爸的腿在工地上摔断了，行行好吧！”
过路行人吓了跳，但还是掏了点钱打发了小乞讨者。
见到钱，父亲趁人不注意又挪了一下残腿，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樱霓从包里掏出50块递给孩子，“去给爸爸买点吃的。”
孩子高兴地要跑，乞讨者拿过50块，换了张五块给孩子。
趁孩子跑远，樱霓拿自己的包砸在乞讨者腿上。
乞讨者吃痛，情急之下站了起来，“哎哟，你干嘛！”
“问我干嘛？你干嘛呢，怎么奇迹般痊愈了？”樱霓冷笑。
“你别多管闲事！”乞讨者喝道。
樱霓扯着嗓子训道，“你拿了我的钱，还嫌我多管闲事？我说，你有胳膊有腿，年纪也不大，怎么偏偏选这么个窝囊的活法？这孩子是托儿吧，是不是你偷来的？”说话间她出手，闪电一样拿到乞讨者装钱的小腰包，并从中翻出一张他和儿子以及妻子的合影，“媳妇儿也是偷来的？”
“你才偷的，媳妇儿子都亲生的，要不要去验那个，那个……”
“D、N、A！”
“有完没完？快把我包还我，我辛辛苦苦……”
樱霓把腰包扔回去，乞讨者无奈地说，“小姐啊，都是被生活逼的，你别整我了！你要找，找蛇头去。你看看那些孩子，哪个不是被拐来乞讨的，你再没出手相救，明天就鸟抢换炮了！”
是吗？
樱霓将信将疑，换了个地。
她买了两个汉堡，一个自己吃，一个给乞讨的小男孩。
小男孩侧头看了会樱霓，抢过来狼吞虎咽。
“慢慢吃，告诉姐姐，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摇头。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妹妹？”
小男孩摇摇头，汉堡只剩一半了。
“那告诉姐姐，你是跟谁出来乞讨的？认识那边的几个小朋友吗？”
小男孩警惕地望了一眼周围，还是摇头。
老是不开口，樱霓都急了，“你说话啊，姐姐不是坏人。”
小男孩抿着嘴，把剩下一口的汉堡扔给她，转身跑掉了。
一只手拍了拍樱霓的肩膀。
她吓了一跳。
“有发现，有发现！”还是那个骗她出来的粉丝。
他发现广场上的小孩子都是一起的，他们是团队乞讨，但没人见过小可。
不过他看到一个短发小女孩长得和小可很像，拍了照，用美图查看匹配度有75％。
樱霓抢过粉丝手机，直接打开美颜把他拽过来合了张影，把手机扔还给他，把他打发走了。
她把短发小女孩的照片发回公司，林元素把短发小女孩的照片输入电脑。
屏幕上一系列进度：清晰度还原，颜色修正，发色对比。
而那边广场上，樱霓仍然在观察乞讨的小孩。
刚才啃汉堡的那个小男孩交钱给一个刀疤脸、寸头的男子。他俩似乎起了什么纠纷，寸头还推了一把小男孩。
在确定寸头已经离开后，樱霓快步向小男孩走去。
广场电子屏上的人来人往中，出现了她的身影。
跟着小男孩到了广场旁的一处小巷子，樱霓躲在遮掩物后偷偷观察他。
四下无人，她走上前，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不要怕。告诉姐姐，那人是谁？”
小男孩的眼神飘忽。
“你会说话对不对？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小男孩猛地挣脱她的手拔腿就跑，樱霓在后面追。她身上各种小玩意儿丁零当啷地响，一路跑一路掉，听得她心疼死了。
小男孩拉过路边的垃圾桶，掀翻在地。
“靠！”樱霓绕过垃圾桶继续追。
这一耽搁，她失去了小男孩的踪迹。暮色笼罩大地，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手机响个不停，丘陵发了一串话：她发回的短发女孩照片，经林元素复杂的人像还原后跟小可的匹配度达99％。
樱霓有一丝疑惑。
她来的路上，有个老奶奶想用水果跟她交换头上戴的发卡。那个老奶奶手上绑了一个粉色头绳，她把发卡送给了奶奶，没要她的水果。那会不远处有个短发小女孩在跳绳，难道那个孩子就是小可？
不想了，樱霓摇摇头，反正找到小可就会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有人重重给了她一棍。
樱霓眼前一黑，腿一软倒了下来。
幸好有樱霓传回的图片，林元素和周期在地铁站白忙了一场。
公安局抓到的两个嫌犯是惯偷，两周内作案十六起，共偷得手机十八部，还有七千多人民币。警察盯梢已经两天，所以干脆利落地抓了人。
但是，这两个惯犯说他们真不知道孩子的事。
为此丘陵在公安局大闹一场，“这些人根本没有良知，还那么嚣张，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能偷手机、偷钱就能偷孩子，要是你们审不出来，我帮你们！”
他挥拳砸向审讯室的玻璃，林元素赶紧拉住了，“不是他们，是我们弄错了。”
“就算不是这两个惯犯，丢了小孩警察怎么不管！”丘陵特别不满，大吵大嚷。
“赶紧把你老板带走，别在公安局闹，太不体面了。”小刘对林元素说。
“我老板肯定心里有事。我信你们的部署，我这头继续找人，需要时随时请求你们支援。还有，你今天这妆……不错。”林元素顺口拍了记马屁。
小刘还挺受用，悄悄对玻璃看自己映出的脸。
可惜，有人本性难改。林元素都拉着丘陵走了，突然回头又加了句，“别臭美了，同志仍需努力。”
小刘：……
林元素和丘陵在走廊和局长擦肩而过。
“林元素。”局长叫住他。
林元素有点吃惊，“局长好！我走路看地没看见你。”
局长笑笑，“警局是严肃的地方，见人要汇报声。”
林元素立正，“知道，知道！”
出了警局林元素才问丘陵刚才怎么回事，激动的都不像他了，简直跟警局有仇似的。
但丘陵什么人，不想说的就是不说，愤愤地只说线索断了。
不过林元素有新想法。
他让周期继续查看监控视频，周期看完一激动就发在群里，也就是樱霓看到的那段。
可惜事情没那么顺利。
推物料车的兄弟视线也被挡住了，说好像有个小女孩，但没看清楚，只能断定小可顺着直梯上来的路径往C出口的。C出口地面最后一个监控隐约能看见小可的身影，身边没有别人。后来她就被路面的人流淹没了，除非再查监控，但条条大路通罗马，路面可能性太多，死角也太多。
林元素通过小投影把电脑屏幕打在幕布上，是地铁外部复杂的路线图。
“出C出口后小可就面临东南西北四种选择，随便选哪个方向每一个路口在不后退的情况下，又是三个选择。每次往前就是一个平方的可能，没办法通过这种方式排查。放弃吧。”他叹了口气。
张小芳小声啜泣，“不能放弃，我不能没有小可，我不能没有她。”
丘陵不忍心，“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有多少体力？自己走肯定走不远。如果是被人带走了……”
夏骨朵若有所思。以前她在办公室给小可玩贪吃蛇的游戏，小可从来不知道转弯，只会向前走，每每遇到转弯关卡游戏就Game over。她提醒小可转弯就能避免，小孩子做不到就哭鼻子了，还招来张小芳一顿怒火，以为她在欺负小可。
“只要有路，她只会直走。”夏骨朵坚定地说。
不管真实是否如此，总是一种选择，好过留在办公室束手无策。
还是周期和夏骨朵搭档。他一个劲问她怎么知道小可走的是直线，万一她弯了呢。
夏骨朵让他伸出左手，“观察你的无名指和食指，食指比无名指长吧？”
周期依言，猛点头。
“说明你是弯的。”
“……我喜欢女的。”
夏骨朵这才正色说道，“我和小可有过接触，发现她有严重的选择障碍。一个十字路口四个选择她会崩溃，这个时候向前走就是一种最顺其自然的选择，所以这是她最有可能走的路径。我推断，这是和她家庭情况有关。”
周期说，“我知道。估计被人问了到底是爱爸爸还是爱妈妈。”
夏骨朵同意，“许多离异家庭的孩子，都觉得是自己的一个错误选择造成父母婚姻的破裂，甚至失去其中一方，他们很可能背负这种罪责感一辈子。当面临选择时，恐惧、纠结、回避，最终造成各方面的心理疾病。”
医院门口的道路被病人和行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周期拉起她的手，用肩膀开路试图迅速通过。
夏骨朵下意识地甩开，小可照片掉了下来，水果铺的老奶奶见到帮忙捡了起来。
看了一眼后，她脸上明显露出惊讶和慌张，夏骨朵心里一动，“奶奶啊，请问你见过这个小女孩吗？”
老奶奶侧头不和她的视线接触，也不看照片，“没有，我眼睛不好。”
周期也注意到老人的奇怪，刚要继续发问，夏骨朵不动声色地拉住他，“奶奶，我买几个桔子。”
老奶奶的手一直在颤抖，眼神也不对：钱找错，橘子掉在地上。
夏骨朵确定，找到正主了。
做完这单生意，老奶奶就收摊了。
他俩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老奶奶推着水果车一路走、一路回头。
老人头上的发卡，是樱霓的！
老奶奶把水果板车停在家门口进了屋。
周期和夏骨朵靠近窗户，窗上糊的还是报纸。
周期舔了舔手指，用食指戳穿窗户纸。透过这个小洞，可以看到老人和一个脏兮兮的短发小女孩在玩，她给小女孩看手上的发卡。
“看着像，可怎么会是短发？”夏骨朵低语。
“关系很好，没准是亲孙女？”周期也凑上去看，目光一转，发现老奶奶手上有根发绳。他记得张小芳提供的照片里小可绑着一个红色的头绳。
就是她。
丘陵带着张小芳来了。她抱着小可不放手，哭个不停，“真是急死妈妈了。你再这样……”
“妈妈，你要把我扔给爸爸是不是？”小可木然道。
大家同时一愣。
周期凑向夏骨朵低声说，“看来我们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夏骨朵伸出两指推开他，“把‘们’去了。”
老人反反复复只念叨，“我的孙女啊……我的大孙女啊……”
丘陵了解过了：老人是孤寡老人，卖水果为生，两年前儿子和孙女死于一场车祸。那场车祸以后，老人脑子就不太正常，昨天有人见到老人给小可剪头发。
“怎么办？”周期问。
“我已经报警了。”林元素说。
丘陵猛地提高声音，“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林元素看了他一眼，“大叔这次很不理智，你不是不懂法吧？这事我们压不下来。放心吧，但是也没有解释不清楚的误会，走个程序。”
公安局的小刘来了。
她要带走老人，老人并不反抗，只是颤颤巍巍转向小可，把口袋里的发夹戴到小可的短发上，“孙女啊……”
“奶奶。”小可喊着，扑进她怀里，两人像亲祖孙一样相依。
张小芳和周期泪流满面，丘陵和夏骨朵也为之动容。
林元素背过身子，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周期再次呼叫樱霓，她没有回复。
林元素觉得奇怪，整整两小时樱霓没刷朋友圈，这不是她的风格。
可能，她也被拐走了？！
“停车--”林元素叫道。
一个紧急刹车。
樱霓向前倾，撞到脑袋醒了过来。
她动了一下，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头上还戴着头套。
动不了，樱霓靠在车壁喘气。
完了！
车子又颠簸了一下，她换了个姿势。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记起，口袋里有剥橙器。
樱霓艰难地把捆绑的手挪到左边口袋想抖出剥橙器。结果一个紧急刹车，剥橙器甩了出去。她慢慢挪动，背着手摸索到捡了起来，把剥橙器架在绳子上。
摩擦，摩擦--
绳子断了。
樱霓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断了！简直可以去参加急速逃生。
她赶紧脱下头套，解开腿上的绳子，警惕地观察周围。这是一个小型厢车的后备箱，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昏迷的男孩，六七岁大小。樱霓犹豫了一下，本想摇醒孩子，但摇醒之后哭哭啼啼的话比较麻烦。
车门没法开，但有一条细细的门缝。樱霓从衣服里抖出一堆荧光棒，开始敲打，等亮了之后她把它们扔到车外。
小伙伴们疯狂地寻找樱霓。
林元素打开电脑试图追踪手机信号，但失败了，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最后接触樱霓的人是拍小可短发照的那个。
林元素要找到机主，他留下周期，让其他人先去城市小广场。
夏骨朵观察所有的流浪者、乞讨者；丘陵一边拿着四个电话狂拨，一边抓人询问。
等周期和林元素一到，周期掏出小本子，马不停蹄冲向乞讨者。
而林元素捧着电脑坐在城市雕像下。
对面楼上的电子屏，正在即时继续播放来往行人的画面。
他眼睛一亮。
电子屏目测高度八米，能辐射到的区域是三分之一的广场。其他的三分之二，林元素分配给周期和夏骨朵，让他们去查有没有线索。他和丘陵，则原地等电子屏的数据。后者已经找人联系做市政建设方面的公司，请他们把数据发过来。
林元素脸色凝重。
他有种直觉，这次樱霓可能被真正的人贩子盯上了。
在这个时候，樱霓正和十几个孩子关在一起。
樱霓竖起耳朵，听声音渐远连忙解开虚掩的绳索，扯开头套。她被眼前的画面惊着了，孩子们的嘴巴都被封上了，有的昏迷，有的睁着眼睛看着她，对她发出呜咽声。
樱霓把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她悄悄挪到小屋的门边，把耳朵贴到门上，眼睛盯着门缝，依稀可以看见外头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精瘦的黄毛，一个是有刀疤的寸头。
他们在讨论怎么处理她。
黄毛说这么大的人不好控制，不如做掉算了。
樱霓吓了一跳，荧光棒掉了一地。
他俩似乎听到什么响声，返身走向小屋。
等黄毛和寸头开门而入，樱霓已经恢复到被绑住的状态。
黄毛扫了一眼，打了个呵欠，“我去隔壁屋睡会儿，你在这里守着。”
谁不累啊，被留下看守他们的寸头，踹了几脚孩子和樱霓泄愤。
他搬了张躺椅躺在门外，但没忘记锁好门。
樱霓小心翼翼地等着。确认寸头睡熟后，她在每个孩子身上系上荧光棒，拿出别针捋直，对着门锁轻轻一转。
门开了。
她还真想给自己点个赞。
樱霓蹑手蹑脚走出来，寸头在躺椅上翻了个身。
她小心绕过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寸头腰间有手机。以她的身手，自是手到擒来。
但没有信号，她只能举着手机对着天空找信号，慢慢下山。
林元素他们找到了巷子。
根据电子屏记录，樱霓最后进入的就是这条巷子，确切的时间是晚上6：08，并且没有原路折回的痕迹。整条巷子都是监控死角，无法预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巷尾有一个监控。周期在巷子里找到一些樱霓的小挂件。
夏骨朵说，“这条巷子是单行道，车辆通行东西向。假设樱霓在这条巷子里遇到人贩子，你们觉得，他们会扛着她走吗？”
林元素恍然大悟，“周期，你计算一下车辆经过这条巷子的平均时长。”
周期打量了一下巷子，思索了一下，“巷子长八百米，限速三十码，也就是平均一分三十六秒可通过。”这条巷子没有商铺，行人也少，不存在高峰期，林元素接着说，“那个时间段停留超过两分钟的车辆都有可疑。还是得调监控，是警民合作的时候了。”
小刘传来了可疑车辆的视频面画，四辆车被放在一起对比，其中两辆轿车，一辆面包车，一辆小型厢车。
夏骨朵指着第一辆黑色轿车，“这辆可以排除，有BABY IN THE CAR的警示标，肯定是家庭用车。”周期则认为，“越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我觉得这辆小型厢车才应该排除，因为最像运妇女儿童的。”
林元素迅速操作电脑，放大厢车的车牌。
“是套牌！”
对比入巷出巷的车轮，出现一组对比数据，胎压以及载重。
“140斤，刚好一个樱霓。”林元素判断道。
丘陵反对，“怎么可能，她那么瘦！”
林元素说，“不止掳了一个，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该出城。
林元素发号施令，“周期你跟我走。丘大叔，你带夏骨朵替我查厢车路径。警局那里我会同步。不过我觉得你们俩会更快！”
专车司机大奔打了鸡血般的兴奋。
“你们是不是难以置信、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能这么快？我绕了一条小道，前几天刚发现。兄弟，这次又是什么任务？透露一点。”
周期死盯着手机。突然，他抬头看向林元素，“大叔和女神真不是盖的，已经到了高速。怎么样，比你的警局小女友快吧？”
夜晚的高速，路面上点点荧光。
林元素露出一丝笑意，不算太笨，会留线索了。
这是樱霓的小玩意，在办公室见过，她说在救生求援中荧光棒救过许多人的命。
当时他说，“我还知道CQB战斗中，清扫一个房间后，在确认安全的房间，通常会使用一条荧光棒作为标记，以方便后面的小队区别。”
大奔一脚刹车，车停在山脚。
林元素跳下车，“大奔，你在这等，随时接应。上山两条路，周期你顺着左边的路，我去右边。”
“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们在山上？”周期问。
笨-“出了收费口，往前是城镇，人群密集，遍布监控，没有藏匿中转的条件。但这座野山几乎没有游客，何况大晚上的，不做坏事谁来这……”
“我们……”
说归说，周期嗖地去往左边的小路，林元素也迅速跑向右侧。
林元素远远看到一点荧光棒的光，心下一喜，果然没料错。他朝黑影冲去，但樱霓估计没认出他，拔腿就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被他接住了-“重。”
樱霓倒在了林元素身上，彻底松懈。
两人对视三秒，林元素先避开，两人异口同声，“流氓！”
樱霓想到，“孩子！”
“放心吧，警察同志马上到。”
仿佛要证明他的话，警笛声声，警察赶到了。
樱霓，协助警方破获一起拐卖儿童，获救的孩子一半是孤儿，还有一半是家庭问题出走。
那个引樱霓入巷的小男孩，在新闻中对着屏幕一字一顿，“‘爸爸’给我吃的，只要我听话。现在‘爸爸’被抓起来了，我想救他。”
记者问，“不想对救你的阿姨说点什么吗？”
男孩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夏骨朵一脸严肃，“这些孩子在原本的生活中或多或少都有缺失，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爱和温暖，内心缺乏安全感，所以当他们进入到一段关系中，很容易产生依赖。他们的心智还不成熟，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也没有形成，还无法分清什么是胁迫，什么是爱。”
樱霓猛地一拍桌子，“小兔崽子，都是因为他差点没命，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的手机上有一条林元素发的《雾都孤儿》的链接。附了书中的一句话，“如果没有强烈的爱，没有仁爱之心，如果对以慈悲为信条、以博爱一切生灵为其伟大特性的上帝不知感恩，绝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讨厌的他仍然那么讨厌，“爱与善都没那么容易，没事多读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