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小伙子，快走吧，发现一具抛尸，在东城。”
杜若很帅气的披上了外套，见陈起还在地上躺着，于是问：“怎么，要让我扶着你起来吗？”
“不，不用了。”陈起撑着地坐了起来。
“那还不快走？”杜若催着他。
“真是工作狂魔啊。”
经历了一场筋疲力尽的训练，还能这么有力气出现场，真是女超人。
“小姑娘，这么晚了，不要在外面乱晃，很危险的。”摆摊的老太太收起了摊子，对着在外面乱晃着的灵歌道。
灵歌道谢，然后继续在街上乱晃着。
那个连环杀手，还没有离开，应该会继续作案。
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罢了。
在云灵歌身后，一双脚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眼看他的手就要捂到云灵歌的嘴上了，但是当灵歌一回头，没有人。
奇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灵歌晃晃脑袋。
其实，并不是。
这个人顿时被拖入背街的小巷子里，脸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拳。
他的牙齿顿时被打落了一颗，还是后槽牙。
“我说过什么？”
柳香香冷冷的说。
对方捂着受伤的嘴巴，道：“对，对不起。”
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女煞神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人不能碰！”
说着，柳香香就把照片丢到了对方的脸上，说：“我不是给你看过她的照片吗？现在你给我仔细的看一下！”
柳香香已经早交代过，对于云灵歌来说，是绝对不能碰的。
且不说，云灵歌现在还有法力，此时，她在街道上晃悠，就是为了引诱这个杀手出来。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男人连连点头。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恶魔了，结果发现还有一个人是。
“按照我的吩咐做，不然，我捏死你，都不用一分钟。”柳香香说。
她说的，当然是真话。
“我知道了，我懂，我全懂。”男人哭丧着脸。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处心积虑的给他掩盖身份，帮助他逃脱警方的追捕，也不阻止他杀人，但是为什么单单让他放过这个女人呢？
“记住你要做的事！别给我耍花样！”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呢？”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窝囊。
“等我的命令！”柳香香说。
什么时候？就等杜若开始相信陈起，愿意和陈起交往的时候，那么，就在他们的信任上，狠狠的来那么一下，肯定很爽！
被击溃的信任，哪里会有重建，再铁板钉钉的恋人或者夫妻，也会分崩离析吧，哈哈哈。
云灵歌啊云灵歌，你再撮合，我就拆散，我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有收获吗？”胡小妹一看云灵歌回来，就问。
云灵歌摇摇头，表示没有。
“我说，就不要那么执着每天都去了，万一那个杀人魔休息呢？”
“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容易收手的。”云灵歌坐在沙发上，往沙发背上一靠。
“我刚才看新闻了。又出现了命案，好像是说疑似和前面多起是一个人干的。”胡小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么说，自己是在瞎转悠的时候，对方是到别的地方犯案了？
云灵歌心里非常的懊丧。
“你别这么沮丧，说不定不是同一个人干的呢。”
胡小妹给云灵歌递过了一包五香瓜子。
“话说，这个时候嗑瓜子，不太好吧。”云灵歌接过了瓜子。
在这个时候，查阅资料的杜若依旧未眠，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同事，揉了揉眼睛，想起身去倒咖啡，但是 一杯热咖啡已经端到了她的面前，是陈起。
“黑咖啡，不加糖，加一勺奶。我知道的。”
这个时候来献殷勤，杜若抿了一口咖啡，道：“你怎么不睡啊？”
“我思考了一下，我觉得，这一桩抛尸案，不是前几个案子的人干的。”
“哦？说来听听。”杜若双手抱胸。
“因为从捆绑的痕迹，还有切割的力度和角度，特别是精细程度，可以看出来，前几个案例，把人体切割当成艺术。而这个，大概虽然竭力想模仿，但是切割的角度和力度都不如上一个。如果打个比方，就是外科医生和实习生的区别。”
“你也这么觉的啊，那么侦查方向，就应该朝着仇杀，或者是情杀的方向。”杜若说。
“嗯，死者人际交往不多，我觉得还是这两个方向的可能比较大。”
“好的，多谢了。”杜若把咖啡一饮而尽。
“少喝咖啡，对身体不好。”陈起说。
杜若举起了手里的文件夹，陈起以为杜若 又是要 敲他的脑袋，于是赶紧捂住了头，但是久久的，文件夹没有落下，他抬起头，见杜若把文件夹放到了一边，杜若端着空杯子，空杯子伸到了他的面前。
“啊？”他不懂了。
“笨蛋，不是要打你！是让你去倒咖啡！”
“哦，哦，好的，好的。”陈起欣喜若狂，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杜若看着陈起的背影笑了笑。
以前总以为他还是小年轻，想想，陈起也不年轻了，他是什么时候成为自己的下属的呢？大概三年之前还是四年之前？
啊，一个虽然长成了，但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对，对于她来说，是个小男孩，大概这种喜欢，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就会变的吧。
杜若觉得有点疲倦了。
她伸手点着自己的微信。上面是同学聚会的消息。
算起来，应该是是十五周年同学聚会，她是不想去的，因为别人都是拖家带口了，自己还是孑然一身。
算了，不去了。
她关上了微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起小心翼翼的把咖啡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用口型说：“晚安。”
大概只有她睡起来，才露出脆弱的一面吧。
陈起在一旁的沙发上，也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夜晚，静静的。
黄太郎完成了旗袍上的最后一针刺绣，这件旗袍，终于完工了。
虽然期间，也是用了些许法力，但是上面的盘扣和刺绣都是自己完成了的。
看着人台上的旗袍，黄太郎也揉了揉眼睛，打开了视频网站，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弹幕上对自己的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