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里的菜可是一流!”火舞对流言置若罔闻,带着韩名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两人点了一桌酒菜,一壶清酒,只是没两杯,火舞就有些醉意了。
她可能见到了韩名太高兴了,也可能是太累,没有用元气逼出酒气,而是任由酒精在身体里扩散。
“韩名,来说说你在冥煞血狱里的事情吧,说好不是五年么,怎么提前出狱了?”
火舞双手撑着脑袋,醉眼如丝,几缕青丝垂落在娇艳的脸侧,一双**犹如玫瑰般令人思绪飘飘。
至始至终她都没提及家中丝毫事情,她也知道韩名之前闯了大祸,刚从冥煞血狱中出来,就算告诉韩名,韩名估计也无能为力,而且她也不想拖累韩名!
“狱中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不提也罢,火舞战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韩名目光灼灼地盯着火舞,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火舞打断。
“火家的事情还过复杂,牵扯到十几位战雄的利益,我不想你牵扯进来!”火舞的美眸同样坚持地看着韩名,她宛然一笑,提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她仰头喝酒时白玉般的脖子给人无限的瞎想,就算是韩名定力如此,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火舞饮完一杯,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冲着韩名笑道:“以你的天赋和胆气,只要不再乱办蠢事,早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强者,这一杯我祝你前途似锦风光无限!”
嗒!
韩名皱着眉头,抬手压住在了火舞的酒杯,“火舞战将,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火舞摇了摇头,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意,“不,这杯酒,一定要喝,还记得当初,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么?”
“记得!”韩名点了点头。
“那时候你还是个不冒头的新兵007,我当时已经放弃你了,可没想到一个新兵竟然创造了奇迹!”
火舞醉眼**,看起来更加的妩媚动人,她站起来从桌子的对面坐到了韩名的身旁,她前倾身子,怔怔地看着韩名。
两人面对面之间的距离不过仅仅一指,韩名甚至能够嗅得到火舞身上**的芳香,看着如此接近,又妩媚动人的火舞,他的心不自觉地慌乱起来。
“火舞战将……”韩名是个正常男人,是个男人看到火舞如此模样,都很难经受考验。
火舞抬起手来,伸出食指轻轻放在了韩名的嘴唇之上,她有些生气道:“叫我火舞!”
只是火舞这般尤物,在醉酒之时,就算是生气,也别有一翻风韵,令人欲罢不能!
韩名还是头一次和火舞如此接近,他圆睁双目,浑身僵硬,一团邪火在小腹灼灼燃烧,直冲头顶,就在韩名实在无法忍耐的时候,火舞突然开口。
“不要傻看着了,喝酒啊!”
火舞坐直的身子,方才的**的气氛仿佛从未出现,她伸出玉手为韩名斟酒,“这次你来,我是不能留你了,毕竟中秋节快到了,火家总会上如果你跟着我,会白白受辱的!”
韩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严肃地看着火舞,决然道:“我不在乎!”
“你……”火舞心底流过一阵暖流,经过这次分权大会,她深知人情冷暖,能如同韩名这般始终如一者,寥寥无几,可她却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韩名的前程,她张口刚想再劝,却被一声嚣张的叫喝打断。
“火舞!”
砰!
雅间的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
一个身着金焰大红袍的俊逸青年站在门口冷笑连连,此人虽然相貌俊逸,气质华贵,偏偏双眼狭长,目光犹如毒蛇般令人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眉骨外凸**,看起来非常明显,给人一种狠辣**的感觉。
此人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与之穿着不相上下,看起来都是世家子弟的公子哥,这些人都是目光带着三分不屑,七分**地盯着火舞,个个表情桀骜嚣张。
“你弟都快被被人给打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思跟别人在/这里**!”金焰大红袍的青年冷笑一声,言语讥讽,阴狠的目光尤其在韩名身上多看了两眼。
“火君!”火舞看到金焰红袍青年后,心底翻起无法抑制的怒火,脸上露出很明显的厌恶,语声冰冷彻骨:“我在干什么,应该不用你多管!”
火家原本分为两大脉系,以火舞的爷爷火铭非为首的一大脉,另外一大脉系就是以火君的爷爷火犁天马首是瞻!
火犁天本人就是一个手段狠辣的性格,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这个性格很好的传承给了孙子火君。
当初正是火君骗了火舞,说同为一家两脉恩怨不想再牵扯到小辈,想和火舞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火舞征求了爷爷火铭非的建议后,就去赴约,谁知道火君竟然设计要让白家的白痴玷污火舞,幸好爷爷火铭非及时赶到,但同样中了火君爷爷火犁天的埋伏,重伤在床,实力败退到了战将阶!
这才导致了火舞一家的势力集体犹如雪崩般坍塌,纵然错不在火舞身上,但火舞一直觉得愧疚无比,如果当时态度能够再决然一点,直接拒绝了火君,爷爷火铭非也不会中计。
一切事情的导火索都在于火君这个卑鄙无耻小人的欺骗!
韩名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火舞对一个人能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看来这个名叫火君的青年,应该就是导致火舞一家落魄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他再次给自己斟满一杯,仰头喝下,滚滚酒气在胸膛发热滚烫,一缕杀机在他眼底若隐若现。
既然是火家同族,念在和火舞一脉血缘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好,果然硬气!”火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双阴狠的眼睛,在火舞的身体上下扫过,发出嘿嘿的冷笑,“你在干什么自然不关我的事,不过你弟弟动手打了我的人,这就关你的事了吧!”
这时火君身后的几个大少退开,两个奴仆拖着一个满脸血污,浑身灰尘的人走上前来,而后嘭地将其扔在地上。
咳咳咳!
那地上的人重咳几声,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迹。
韩名多看了那人两眼,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火离!”火舞脸色陡然变化,她慌忙站起推开挡路的火君,扶起了满是血污的火离。
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打成这样,火舞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柳眉倒立,怒视着一脸阴笑的火君,“火君,你害了我爷爷还不成,现在又对火离动手,你……你……”
火舞气得浑身**,一双美眸怒视着火君,九阶战将的狂暴气势自**流露而出,两年来进步不仅仅是韩名。
“哟。要动手?”火君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目光不屑地看着火舞,道:“可是你弟弟火离要找我比斗,这怪不了我!”
火君自然是没有提,自己刻意在火离面前侮辱火舞是个床上尤物,火离就算再和火舞闹别扭,也不许被人侮辱自己的姐姐,所以才提出和火君比斗。
“来吧,动手吧,我自然是不会动手的!”火君站在原地狞笑一声,双手打开,刻意说给围观的一群食客道:“你们可都要在这里作证,今天火舞要动手,我是绝对不会还手,只是到了家法处,还希望有人站出来为我火君说话!”
一群食客自然不是傻子,现在火舞脉系失势,就算他把白的说成黑的,也没人会敢说话。
“哎,这火舞也真是可怜!”
“我还听说,火家人要火舞嫁给白家的白痴少主!”
“不用多说了,这火君和他爷爷一个样子,手段都是阴得很!”
火舞愤怒地看着火君嚣张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她咬着下唇,玉手紧握成拳,可纵然心里再不甘再憋屈,也不好动手。
毕竟现在他们一家已经被排挤到了西郊,不能再给火家某些人拿住把柄借机发挥!
韩名看了一眼火舞眼中的委屈,心里的火瞬间爆炸,他本来温和的表情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犹如野兽般狰狞起来,他腰背弯下,双手按着膝盖慢慢站起。
“来啊,怎么不动手呢!打我啊!哈哈哈哈!”火君看到曾经高冷的火舞,此时像个受气婢女一般的样子,心里舒爽无比,从小到大,火舞就是火家小辈的骄傲,火舞也从来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尤其是对自己爱答不理。
这份嫉妒和恨意,他已经积存了十几年了,现在终于能够肆意报复,实在是爽!
火舞背起自己的弟弟火离,愤怒深压心底,或许她就不应该心存侥幸地带着一家人在拜月城撑着,或许她应该放下自己的尊严屈服,这样自己身边的人才能安全。
“姐……”被打成重伤意识模糊的火离,抱着姐姐火舞的脖子,艰难开口:“姐……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
一句话直戳火舞心底最**的地方,可是是心疼弟弟,可能是积压的委屈太多,可能是……
火舞眼角突兀地留下了两行清泪,想忍都忍不下,这可能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狼狈,被人逼到这种绝境,亲人被打却无能为力!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忍着哭泣却又不想被人看到,低头遮掩的样子,令人心生怜爱。
“哈哈哈哈,我去,竟然哭了!”火君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弯下腰去看火舞低下的脸,畅快地大笑起来。
“哟哟,这还是以前高冷女神的火舞大小姐么?”
“哈哈哈,没想到她这种人也会哭!”
“喂喂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不丢火家的脸!”
几个大少接连讽刺,依靠火君,狗仗人势,欺负一下从前的女神,这种感觉还真是爽得不要不要的!
一群围观者都是同情地看着火舞,可谁也不敢出来英雄救美。
嗒!
韩名抬脚从大笑着的火君身旁经过,他的一双眸子里怒浪咆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寒的低气压,他从雅间径直走到了火舞身前,默默地注视着香肩微微**的火舞。
火舞低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韩名的黑靴,可又不想让韩名看自己狼狈哭泣的样子,只是哽咽地说道:“我……我们走……吧!”
可韩名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抬手将她脸颊湿润的泪痕擦干,开口道:“我从冥煞血狱中拼了命出来,可不是为了在这里看你哭!”
“哟哟哟,这**一个**出来英雄救美了!”火君破口大骂嘲笑起来,“你给我滚过去,我们火家的事情,你个渣渣插什么手!”
“哈哈哈哈哈!”
一群大少跟着嘲笑起来,围观食客也都暗暗摇头,如果没实力偏偏要强行装逼,这只会让火舞的处境更加窘迫而已。
“火舞!”韩名嘴角勾起一丝凌然的弧度,他开口叫了火舞而没有带上战将两个字,语气平静无比地说道:“我要动手了!”
没有过多矫情的话,韩名犹如吃饭喝水般稀疏平常地说出的话,却令火舞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美眸正好看到面前这个黑袍青年满面狰狞犹如狂兽般令人骇然心惊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