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到了疗养院的时候,在病房门口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说实话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不知道父亲做了那样的决定后该怎么面对父亲。
不过想着既然来了,那么就不能胆怯了,深呼吸,悄悄的推开了门。
温习正在打电话,温暖也没吱声,准备默默的走过去就好了,然而她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父亲说:“说过多少遍了,一定要把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死去的雷雪身上推,不能让警察那边发现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温暖听不到,她只听到父亲再次气急败坏的开口,“说过几百遍了,这是心脏移植,要慎之又慎,你们要是办不好的话,那么最后躺在手术台上死的就是我,我不是为了死,只是为了金蝉脱壳,不然……”
温习说了一半,余光扫到病房中好像有人,立即挂了电话,“谁?!”
震惊的温暖捂着嘴慢慢的从进门的拐角处慢慢的走出来,让自己暴露在父亲的视线之内,“爸爸你……”
看到是温暖,温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的把手中的电话塞到枕头下面,而那个电话显然不是早前温暖给他的那支,“暖暖啊……你听到了什么?”
温暖摇着头,惊恐的看着父亲,不敢出声,原来之前践踏自己的孝心给武媚进行心脏移植还不是最可怕的时候,可是的是刚才自己电话里听到的那些。
虽然只听得到父亲的话,但是结合那些话,温暖依然不敢深究,她知道深究的背后比给武媚进行心脏移植还要可怕。
突然间她觉得父亲竟然变得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温暖都不认识了,于是她疯一般的跑出了疗养院。
听着病房门被嘭的关上,温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目光变得漠然而冷凝!
而司徒凌在听张浩的回报,听完之后也全是不可思议,他双手按着桌子立刻站了起来!
“你没查错?要知道上次让你调查温暖的时候,你可是什么重点都没查到啊?”
“就是因为上次什么也没查到,所以这次才谨慎了许多,而且也让袁野帮忙了,他是律师,有些事情比我方便,无意间说起了最近他代理的一个案子,才串联起来的。”
司徒凌盯着张浩看着,然后从办公桌后面绕到他面前,双手掐腰踱步,踱了好久,然后不可思议的问道,“温暖的父亲温习和我的养母雷雪之前是情。人关系?而且我养母雷雪只是替温习背锅,其实温习才是当初雷雪事件的幕后最大的黑手?”
“如果袁野现在的代理的那个案子的当事人要是没说谎的话,应该是。”
司徒凌觉得这简直是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雷雪当初被警察抓到,除了和自己的私生子方承烨合伙来绑架自己之外,还有就是她做慈善资助的孤儿院其实根本就是个黑店。
说是做慈善,收养被人抛弃的孩子,但是最后她却把那些孩子给卖了。
这就是司徒明浩一直隐瞒司徒凌的事情,当初司徒明浩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样的事情给压了下去,所以自然不希望司徒凌知道。
所以当初张浩调查温暖的时候,司徒明浩才会加以干涉。
而且这件事文家好像也参与了,所以现在和方承烨合伙,准备搞垮世界集团呢。
司徒凌才和覃勇通过电话没多久,正在想着该怎么让文家偃旗息鼓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劲爆的消息。
虽然这样一来倒是解决的世界集团的困境,毕竟雷雪只是个替罪羊而已,可是却也很棘手。
因为温习是自己的岳父!
“可是温习最近闹腾着给武媚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怎么说?”
“如果我调查的没错的话,那么他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司徒凌烦躁的挥了挥手,让张浩出去了。
虽然自己这个助理能力的确不错,可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呢,而且最近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进展的太过顺利了!
蹙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司徒凌拿了车钥匙就走了。
回到司徒家的老宅,看到安然已经回来了,司徒凌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陪着温暖的吗?”
“温暖去看她爸爸去了。”
听到妹妹的话,司徒凌没有立即去找父亲,反而转身走了,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温暖打电话,好半天温暖才接起电话,“喂,司徒凌。”
“你在哪儿呢?”
司徒凌听到温暖那边似乎有玻璃碰撞的声音,他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想起温暖头上的伤疤,想起张浩调查的那些关于温习的事情,司徒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怕温暖再次受到了伤害。
“在家啊。”
“然然说你去疗养院了。”
温暖一愣,“去了,又回来了。”
司徒凌再次听到了玻璃碰撞的声音,“什么声音。”
看了看手里的酒杯,温暖说,“口渴了,倒了杯水喝。”
“暖暖,我马上就回去了。”
“司徒凌,我没事,你忙你的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
这次温暖回答的很快,司徒凌却越发的觉得怀疑了,温暖的声音虽然乍一听起来没什么波动,但是若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其中的颤抖,“暖暖你……”
司徒凌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旁边,准备开车门,可是却被从花园出来的司徒明浩却叫住了,“来做什么?”
“司徒凌,我真的没事,你忙你的吧。”听到电话那边有声音,温暖就赶紧挂了电话。
本来如果没碰到父亲的话,司徒凌就准备直接走了,可是现在刚巧碰到,看了眼父亲手里的浇花的水壶,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倒真是有闲心?”
“来找茬?要是真是这样,你还是滚吧,马上过年了,不想被你气出个好歹来。”
“你和温习是怎么认识的,当初为什么把温暖推到我前面?”
司徒明浩微怔,深呼吸,把浇花的水壶递到旁边园丁手里,然后淡淡的说,“跟我来吧。”
虽然担心温暖,可是已经开口了,司徒凌想着自己听完再说了,于是跟着父亲身后去了他的书房。
“你是知道什么了?”
“难道不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