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琴,是内蒙古草原人民最喜欢的乐器。关于它,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这部小说,将讲述一个与马头琴有关的爱情故事。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地处大兴安岭和阴山山脉交汇处的克什克腾旗的昭乌达草原上,美丽的蒙古姑娘婉转悠扬的歌声里,伴着小伙子轻扬的皮鞭声,一派无忧无虑的景象。
天空蓝得像染料缸里拿出的布,几朵白云如一团团棉花糖在低垂的天空徘徊,触手可及。地上是一望无际的绿色。七八月间的昭乌达草原是最美的:草地上盛开的粉色的、红色的花儿,仔细拨拉开草丛,还有蓝色的花儿隐藏其间,它们像是散落在地上的星星。
牛儿、羊儿悠闲地在小丘上吃着水草。黑的、白的骏马一边撒欢儿跑,披着卷毛袍子的羊儿在山丘移动,不时抬头打着响鼻,称赞着水草味美。许多玉带似的小河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蜿蜒着穿过草原,流向远方。草原上的大大小小的湖泊,似乎是草原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雪山。
昭乌达土城子的人们,有的住着砖瓦房,有的牧民虽然早就结束了游牧生活,却仍然习惯住蒙古包。白色镶着蓝花边的蒙古包,给碧绿的草原上带来了生机。
天色渐渐暗了,金色的夕阳下,牧民们赶着羊儿、马儿归来。女人们戴着头巾,将制作的奶酪、煮得喷香的牛羊肉端上桌子。饭毕,屋外照例燃起一堆篝火,青年男女跳起欢快的蒙古舞,马头琴手拉起欢快的《蒙古战马》,音乐悠扬,传得很远很远。
拉马头琴的老苏德,年轻的时候是科尔沁草原上远近闻名的艺人。他正眯着眼睛,摇晃着身子,沉醉在音乐里。旁边坐着村里的老人们,篝火的火光在古铜色的脸上跳跃。他们在凳子上磕打几下烟筒,拿着旱烟管吧嗒吧嗒吸上几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大草原上不缺乏故事,美丽的昭乌达尤其故事多。
昭乌达草原历史悠久,是著名的乌兰布统古战场,当年辉煌至极;草原人民的骄傲成吉思汗多次险些战败,是随军携带的马头琴庇佑……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历史,老人们不管朝代先后,不管真相如何,津津乐道,百说不厌。
这天下午,住在蒙古包里的苏德大爷屋前屋后忙碌着,等待孙女儿从丹峰市放暑假回来。
老人下午老早就把白馍馍蒸在锅里,煮了上好的手抓羊肉放在蒸笼里热着。他站在蒙古包外张望着远处,眼睛快望穿,夕阳将他的胡子照成了金色,旗里去接她的人才将马停在蒙古包外,扶着一个大姑娘踏着马鞍下来。
姑娘个子又长高了,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到爷爷跟前撒娇:“爷爷好。昭乌达草原是苏飞燕的家哦。”苏爷爷古铜色的脸上笑得堆起的褶皱成了一朵盛开的花,他乐呵呵地说:“这回在爷爷这里住到九月开学再走啊!”
“我也想一直陪着爷爷住在这里呢。可假期还要补课,我去那达慕大会上玩几天就得回去。”说着,她接过爷爷手里的篮子,翩然飞进蒙古包。马儿在蒙古包外摇着尾巴,鼻孔里冒着热气。
晚上,苏爷爷带着孙女儿一起参加篝火晚会。飞燕和儿时的伙伴琪琪格一起热闹地跳舞。大伙儿起哄说飞燕的马头琴拉得好,让她拉几曲。飞燕推辞不过,低头拉起了欢快的草原民歌。
人群更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