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讨回公道
阳春白雪2017-08-20 08:482,349

  果然是那房东往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他刚从转角拐弯,与那俩人有说有笑,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料到自己房门口竟然聚拢了几十个人。

  等目光掠到钟青身上,连带着横幅内容收入眼底,神情更是惊慌,不过片刻,他强自镇定下来,紧跑几步去轰钟青,“你这瞎子又来讹诈我!滚滚滚。”

  他的手尚未接触到钟青,钟青已经不着痕迹地闪开,身姿比正常人还要灵活几分。

  他愣了愣再度去赶,又抓了个空。钟青这次躲开后,摸索着上了台阶,踉跄地站到了店门口,手中仍然高举着条幅。

  谢恬在一旁大喊,“王八蛋,你骗了钱还敢打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房东恼羞成怒,正要再跟过去推人,围观者中已经有看不下去的了,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把他拽住,“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她这是血口喷人,警察都不搭理她。”房东依旧很横,“想钱想疯了,跑我这胡说八道。”

  跟他来的那两个人这时已经看完了街坊们手中的传单,对于事情经过了然于心。

  “原来你是个骗子。”他们惊愕又气愤,“骗了别人,今天岂不是想骗我们?”巧了,他们正好是来看房的,也想在这开个店。

  “呸。”相继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

  “这他妈不是真的,这个瞎子故意找茬,来陷害我的。”房东恼羞成怒,抬脚要踹钟青,“妈的你个臭婊子。”

  抓着他的几个男人并没让他得逞,将他扯住,让他踢了个空。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他吆喝着。

  “哎吆我记起来了。”人群中忽然有个人大声道:“前几天夜里我瞧见他请了个开锁匠鬼鬼祟祟地在这鼓捣锁,我心里还纳闷呢,忘带钥匙了?可是怎么大半夜跑来弄?原来他是在偷偷换锁。”

  “唉呀妈呀,真有这事儿?”

  大家脑筋一转,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

  “太不要脸了。”

  随即有人附和,“那这算是有人证了,赶紧报警啊。”

  “对啊,你不是嚷嚷报警吗,报啊。看警察来了再怎么狡辩。”

  房东张口结舌。

  “你个该死的死骗子。”谢恬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上去给他了一巴掌,那人被几个男人拽着身体,硬是没躲开,耳光结结实实挨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快把钱还出来。”谢恬吼着。

  房东铁青的脸上,五个指头印鲜红,在周围的指指点点中蔫成了撒气的皮球,不得已从腰里掏出钱包,灰溜溜数出了一千五百块,递给钟青。

  “青姐你威武诶。”听完谢恬的讲述柳小美拍案叫绝,“解气啊解气。”

  “真正让人解气的是恬姐。”钟青唇角扬起弧度,脸朝向谢恬,“要是没有她,我得多费不少劲儿。”

  就单论她甩恶房东那一巴掌,都让人热血沸腾。

  “嘿嘿,是不是想谢谢我?”谢恬坏笑着,伸手捏了一把钟青的脸,溜光水滑,手感好得让你她都不想松开,“想谢我就趁现在,走,去给我揉揉搓搓推拿推拿。”

  钟青将她不老实的手拍了下来,“上周不刚给你搓了?”

  “又想了。”谢恬笑得有几分坏邪,拖起钟青的胳膊便往隔间走,“我忙这一大晌,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你还不赶紧心疼心疼我。”

  “……”钟青无奈。

  谢恬疯癫的性子这辈子是没治了。幸好这会儿店里没外人。

  她在隔间里为谢恬做贴身贵宾服务时,柳小美刚刚的兴奋劲儿尚未消退,正好不忙,便过来打下手。

  仨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带孩子做家务都有叔叔阿姨全权代劳,你这小日子整天美滋滋轻松的很,怎么还老喊腰酸腿疼?”钟青一边下力一边问。

  “不知道啊。”谢恬眯着眼一脸享受。

  “待会给你把把脉,估计是气血不足了。”

  “有可能。”谢恬懒洋洋,“我不光腰酸腿疼,还头脑发晕,眼珠子干,手脚冰凉,脚腕子哆嗦。”

  “……”钟青听她说得畅快,全身几乎没一处好地方了,气得摇摇头,“我是不是每次都跟你说,让你务必早睡早起,每天最晚熬到11点。你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几点睡?”

  “……一点……”谢恬理亏地将脸埋进床单里,“有时两点。”

  “十点前睡要脸,十二点前睡要命,你这是连命都不要了。”钟青狠狠在她肩井穴上掐了吧。

  谢恬忍着痛没哼出声来,耳边传来钟青的絮叨,什么“熬夜最损阳气,最伤气血”,什么“伤害五脏,尤其伤肝”,“年轻时不懂节制,上了年纪就会连本带利地偿还”。

  钟青本是话极少的人,但每逢患者不听医嘱,她也会秒变老夫子。不过也就片刻,谢恬忍受过去后,她长叹一声,重归缄默。

  “咳,说到上年纪……我妈最近也不太好。”谢恬突然想起来,“经常抱怨心慌,没劲,有时还头疼恶心。”

  “是血压高又犯了吧?”钟青心情沉重下来。吴阿姨血压高是老毛病了,前段时间在她的调理下和缓了些,“是不是最近又劳累了?”

  “她就那个操劳的性子。说她她也不听。每天就不会闲着。走哪都给自己找活干。”谢恬嘟囔道。

  钟青叹口气。

  谁能像谢恬一样呢,自小娇生惯养,说好听点是无忧无虑,说难听便是没心没肺,据吴阿姨说她在家油瓶倒了都不扶。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玩。

  有一次吴阿姨和老伴带着冰冰去走了趟亲戚,一周后回来,家里垃圾满地,厨房里洗手池没洗的碗筷成山,桌子上蒙着层厚厚的灰尘,吴阿姨和谢伯打扫了两天才干净如初。

  “这孩子啊,懒到家了。偏偏身上穿金戴银,光鲜得像刚结婚的小媳妇。几天不见衣橱里又多了十来件新衣裳。”吴阿姨很是无奈。

  不过谢恬懒归懒,做朋友是没得说。义气豪爽,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都不在话下。

  “等有空我再给她调理下,不行就去大医院看看。”钟青沉吟着。高血压发展到头疼恶心的地步,就很可能已经转向了恶性。吴阿姨现已接近七十高龄,各器官比不得年轻人,必须慎重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朱建国笑吟吟的迎客声,“周律师,您来了。”

  按捏在谢恬脊背处那双秀气的手滞了一滞。

  时光如梭,离周宇强上次登门,已经足足半个多月了。

继续阅读:21 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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