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得很愉快,他们视乎都忽略了刚才的暗昧情节。舒广的心里暗喜,知道自己逃过一劫。有着同样心里的陈曦萍也是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时间,陈曦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谨慎地带有技巧地慢慢聊起林秋柔。
知道她心思的舒广也没有在意,细细地把自己如何在飞机里相识,如何被她邀请逛街,都没有丝毫掩饰地告诉陈曦萍。他觉得早晚都有一天她们会相逢,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以免日后麻烦。
陈曦萍认认真真地听着舒广讲了一遍,她有种直觉,她很快就能遇见林秋柔,并且自己和她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也同时知道舒广和她没有实质性关系而窃喜。虽然她不在乎婚姻,可是她也在乎自己和舒广的感情。
没有那个女人喜欢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当她知道舒广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和自己一样的草根变成如今的模样,她知道这个男孩的不凡,知道这个男孩以后将面对更多的挑战和机遇,也深深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拥有他。
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可能离开舒广,她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他。
家里父母之间的关系,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要把握自己的命运,自己要珍惜心爱的男人,没有人会从自己的手里夺走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然,如果真的有一天舒广离她而去,她也不会纠缠,也不会抱怨,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错,她也只会安静地离开。
没有感情的生活永远会被她唾弃,没有感情的生活让她乏味,她宁愿死亡,也不愿这样屈辱地活下去!
多好的女孩啊,现在真的很难在找到这样的女孩了!
现如今大部分的女孩们,她们总是觉得心有余悸。似乎稍不用力,就会被甩得很远。眼见着旁人在不断地赚钱,花钱,享受世间繁华,不得已又不甘心的她们,敌不过社会风气充斥着无数的近路。男人也好,职位也罢,房产,车子,基金,恋情,等等,所有的资源都是需要不断地去抢夺。
她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被无形的力量开始催促着,去做一些有违道义,有违尊严的事情。已经有人在想着为了几千块的包包,几千块的手机,和一些满足自己虚荣的奢侈品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更有为了达到目的,极近引诱极近魅惑地使自己第三者的身份得以成立。然后继续变本加厉地争取,她那早已奢望的已久的位置,全然不顾拆散对方的家庭,不顾对方孩子失去家的温暖。
她们不知道,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同样也会被人惦记,同样也会轻易失去。
到那个时候,她们又会满世界叫嚣,这世界上没好男人了,没有真爱,在也不相信爱情了。然后在投入她们所需求的生活,直到完全丧失信心。
没有人开始反思,如何找个有钱的老公嫁掉或是找个有钱人包养,是她们的主题。
虽然眼前有无数条路可以走,但是当她们真正走到路口的时候,她们却不断地踟蹰,持续地惆怅,失掉勇气,望而却步,停滞不前。生怕选择了一条什么平凡的路,就够不着她们想要的未来与想要的世界。
上天总是不把多余的时间,留给相爱的人!
看着天色已晚,陈曦萍有些不舍地提出要回学校。舒广也是留恋又依依不舍的样子。
他很想留下陈曦萍,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只是觉得孤单和寂寞。但是他更加害怕她会误会自己,她会失望。
开车送陈曦萍回学校的路上,舒广没有说话,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挽留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拥有她。
陈曦萍的心里也同样充斥着这样的念头。她怕舒广嫌弃自己不够矜持,怕舒广误会自己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孩一样。
虽然她很渴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她更希望得到尊重。她认为尊重是一种修养,一种品格,一种对人不卑不亢、不俯不仰的平等关系。
她不希望让舒广认为自己是那种攀龙附凤,曲意逢迎的人。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生存的价值和自己生命的尊严。
陈曦萍一直隐忍自己的情绪,自然也说不出话来,沉默成为了车子里面的主旋律。
很快地他们就来到学校的门口,舒广把车子停好。
“哦!到了,那个,等工作室成立以后,就不要这么辛苦。你可以住在哪里,或者,或者住在我哪里。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个,那个心思,只是想不让你如此辛苦,我只是看你如此劳累,觉得有点心疼。”舒广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头上已经有汗水流出。
见到舒广这个样子,陈曦萍实在忍不住了,扑倒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毅然决然地说道:“等我,我和你回家。”随后就跑了出去。
回家 一个多么美妙的词语,对一个渴望拥有的人是多么弥足珍贵!
家是什么?
家是那一团炉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就有说不出的温暖;家是冬日的阳光,温暖了失望中的沮丧;家是坚固的小船,在困难时驶向彼岸;家是拂面的春风,在懦弱时带来希望。
它是慰藉心灵的港湾,它是治疗心灵创伤的灵丹妙药。它是舒广心中一份永远抹不去的回忆和思念,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舒广像是发癔症的病人,口里不断地呼喊着回家,发泄自己尘封已久的压抑!
终于,他停了下来,泪水已沾满他的衣衫,遥望着陈曦萍离去的地方,渴望着她的到来,是那种寸阴若岁,是那种望穿秋水!
他看到陈曦萍那踉踉跄跄的身影,他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紧紧地把陈曦萍搂住坏里。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已经不能够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因为她就是自己的家,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家人。
舒广和陈曦萍站在道路的中央,紧紧地抱着……
周围的车辆和行人都没有打扰到他们。如此深情的场面,已经深深地触动他们内心的灵魂。他们也渴望能够得到美满和渴望祝福,也愿意把美好的一刻留在心间。
人类都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给人家祝福,总好过相互憎恨。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所有的有情人都可以相携一生,难道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祝福人家就要发自内心,同时也渴望自己能够得到,别人最美好的祝愿。
人性美好-祝愿。
可是总有人不希望别人幸福,他们自己得不到也希望别人得不到。“己所不欲、宽以待人”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这不,一台宝马从道路驶来,并停了下来,疯狂地按着喇叭,无不显示自己的不凡,生恐人们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舒广和陈曦萍终于清醒过来,相互牵手向过往的车辆和人们鞠躬道歉,也为他们的理解而感激。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我去~我还以为是谁啊,这不是冰雪女神嘛!我还以为多么高贵呀,原来还不是喜欢这种小白脸。自以为多么清高,也不过如此,真是让人好笑!”
舒广看着车窗里露出一张妖艳的脸,他有种冲动,一个想要把她捏碎的冲动。还是陈曦萍拉住他的手,温婉地说道:“哦!我喜欢呀,你要是羡慕,你也可以自己去找啊,总比你身旁的那位要好的多,不是吗?”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家里大人没有叫你学会礼貌吗,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臭表子!”从车窗里露出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人,口无择言地骂道。
舒广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抓住他的脖颈从车里拖了出来,摁在车子的机关盖上说道:“你在说一遍!”
有点吓蒙的中年男子感到害怕,身体颤抖着,一种异味从他的身上传来。
舒广鄙视地看着已经吓尿的中年男子一眼,随手把他丢在一旁,转身回到陈曦萍身边带着她离开。
那个妖冶的女孩不干了,大声呼喊:“打人了,有人打人了。”慌慌张张地从车子里边出来,跑到车前扶起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清醒过来,恶狠狠地说道:“特么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想活了,连我也敢打,你找死啊!”说完就拿起手机拨打起来。
舒广乐呵呵地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想走的意思。他等待着男子找人报复,自己也好发泄对女孩那种态度的冲动。
这个时候,陈曦萍把那个男子和女孩的事情,简单地讲给舒广听。
原来那个中年男子是旁边酒楼的老板,经常纠缠她们。已各种名义帮助这些容貌出众的女孩,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以前也曾经试图拉拢陈曦萍,被她拒绝而有些恼怒。但是他也不敢硬来,毕竟是做生意的人,面上的事不好过份,不过一直怀恨在心。
而那个妖冶的女孩,也是陈曦萍的同学。由于迷恋金钱,已经成为中年男子的玩物,自己却乐此不疲。
她最看不上像陈曦萍那样对金钱不敢兴趣的人,认为都是装纯,装清高,只是没有合适的价格而已。所以她特别厌恶陈曦萍,不时地找时间对她攻击,也曾试图转变她,让她和自己一样。
像她这样的女孩,在如今的社会比比皆是,数不胜数。舒广自然明白,也对她们充满了鄙夷和蔑视。
不一会工夫,就见从远处驶过来两辆面包车,从里面下来不少人。让本来就不愿出头的协警们,更加不敢上前。
毕竟他们知道这位男子的身份,怕一个处理不好,自己也会“吃瓜捞”,谁都不愿惹火烧身。只是远远的望着,等待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会现身。
男子见到自己的帮手赶到,气势顿时嚣张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一个好像头目的混混面前。
“强哥,您怎么来了,多大点事,那好劳您大驾,随便几个兄弟就行,那小鳖崽子就是欠收拾。今晚兄弟们的费用我全包了!”中年男子拍着胸脯豪气地说道。
强哥今天很高兴,在外面赌球赢了不少钱,正带着兄弟们喝酒,听到李老板有难,自然跟了过来,他岂能放过发笔小财的机会。
强哥跟李老板客套几句,然后履行自己来到的目的,走上前来。
当他看见是舒广的时候,脸色突变,想要离去又看见舒广望向自己,不觉得打了个寒颤。“特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自己怎么这么背呀,遇到这位魔头!”
他以前就被舒广在大排档揍过,以后也想寻机报复。可是前几天霸爷的嘱咐和南哥的遭遇,让他有点惊恐,也同时感到幸运。
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这样倒霉遇上这个魔头,他有点不知所措。“尼玛啊,逃跑是不可能的,连霸爷见到他都怕得要死,何况是我啊?怎么办,怎么办?死就死吧,我特么要对他恭敬一点,也许这样会死的好看一点!”
阿强恭恭敬敬地来到舒广面前,一个鞠躬,就好像电影里面翻译官对太君的样子。大声说道:“广少,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在下一定照办!”
舒广见他这幅模样,微微有些皱眉,知道今天是打不起来了,有些失望。而陈曦萍看见了阿强这幅模样,不禁“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舒广见曦萍乐不可支的样子,脸上也露出笑容。
阿强那个察言观色的眼力,可不是一般的好,知道今天这事要处理好,关键是魔头身边的女孩。
于是又一个立正,对陈曦萍说道:“广少奶奶!你有事请吩咐,在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今天是把以前看电影学到的东西都用上了。
陈曦萍捂住肚子蹲在地上乐个不停,断断续续地说道:“谁,谁是你,你什么,广少,还奶奶呀!……”
舒广也没有心思纠缠下去,对阿强说道:“这不是强哥吗?你可好啊?”
“在下不敢,上次多蒙教诲,小弟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次他敢得罪您,就是得罪小弟我,今天您只管吩咐,小弟一定照办,决定让您满意!”
阿强对舒广的态度,看在李老板的眼里,他知道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了,想要逃跑,可是身边本来是帮忙的人如今已经变成看管他的人,两腿再也站不住了,瘫坐在地上。那个妖冶女子也没有了声息,趁人不备,早已钻到车里瑟瑟发抖。
舒广见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兴趣,走到李老板面前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车里的那位。“管好你的臭嘴,我不希望在以后听到任何不好的声音,知道吗?”
蜷缩在车里的妖冶女子,不停地点着头,根本就不敢看舒广一眼。
舒广又对跟过来的阿强说道:“他的嘴太臭,另外我不喜欢他车子的款式。”说完后就走到陈曦萍面前,拉着她的小手回到车里,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阿强见舒广离去暗吁了一口气,这时身边的黄毛靠了过来对阿强讲到:“强哥,今天这事怎么解决?”
“特么的,怎么解决,还用我说吗,照办吧!你要是不想活了,你就试试,可不要拖累哥哥我呀!那个魔头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以后见到他,麻溜地跑,总是没有坏处的。”
“那到底怎么解决啊?”黄毛有点不明白追问道。
“靠,你特么笨死了!你没听他说吗,李老板嘴太臭,抽他呗,还用我教。另外吩咐兄弟们,把车子砸了,没听到他不喜欢这个车子款式吗!靠,一群笨蛋,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阿强有点气急败坏。
“哦!明白了。我说,那个李老板呀,多有得罪了,你只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黄毛对李老板说完,就开始煽嘴巴子,“啪啪”的声音很有节奏。一边煽着一边吩咐那些小混混把那个女人拉下车,然后开砸。
兄弟们今天很过瘾,从来看见好车的时候都是绕着走,知道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如今能砸这么好的车子,一个个“嗷嗷”大喊,兴奋不已的样子。
这一切舒广都不知道,他现在正高兴地和陈曦萍谈论着,欢乐的气氛在车里环绕。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阵叹息。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