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广听着潘学东把事情经过告诉自己,心里很苦楚,但是脸上却是很轻松。潘学东看着舒广这样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觉得自己一定要提醒舒广一下,不要让他吃亏。
“那个,广子!哥哥有句话一定要说,不管你高兴不高兴,这个尤萱啊……那个女人的背景可不太好。你要是和她玩玩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得罪她呀!你不知道,在揭阳曾经有过混社会的地霸,他混得也是顺风顺水的。只因为骂了尤萱几句,没过几天就灭了满门呐,全家上下,五六口人啊,无一幸免,让人不寒而栗!从此,再也没人敢得罪她。后来听人家说,她的家族在东南亚有着庞大的黑道背景。就连一些国外的高官都要仰他们鼻息,听他们摆布。此等背景,可不是我们这样的草头百姓可以碰触的,哥哥怕你有意外,不得不告诉你,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潘学东语重心长毫无保留的说给舒广听,他有些担心舒广年轻气盛,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舒广认真地听着东哥的诉说,把他的话和尤萱自己叙述的话以及心中猜想加在一起,也终于明白了尤萱的一片苦心。心里也暗自发誓,一定要建立自己的势力。要不然光靠自己要让一个家族认输,那是比登天还要难。
看着东哥担心的目光,舒广很欣慰。不管怎样,身边有个人这样关心自己,让他很感动。于是他对东哥说道:“呵呵,东哥!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懂,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潘学东看见舒广听进去自己的警告,心中很安慰。又怕他难过,“广子!咋样,滋味如何。潮汕可是出美女啊,那个尤萱还真对得起她的姓氏,那可是个尤物啊,有多少人想要霸占她,都被她后面的势力吓退,听人说她好像还是个处,她男人早先被人废了,不能行房中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她走路的样子,八九不离十。哥哥能不能问问你啊,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别说,这男人对男女方面的事情要是八卦起来,一点都不逊色女人,甚至更胜一筹!
英雄不用问出处,流氓真的不用看岁数!
三十好几的潘学东,八卦起来,那可真是毫不逊色于年轻人。让舒广深深的鄙视他。
看见舒广不回答自己问题的潘学东,饶有兴趣地继续发问,“那个广子,咱俩谁跟谁啊,怎么连哥哥都要瞒着,这可是你不够意思啊!呵呵,要我说吗……她一定是个处,要不然说话不会那样……反正,我可以肯定,呵呵呵!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那……”
听着东哥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舒广无奈地打断,让他不再提这个问题。“那个东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哦,忘了!瞧我这个破记性,忘记告诉你,咱们这是要去瑞丽,那里才是原石最多的地方。你不是要收集原石做加工办珠宝公司吗?那里的原石种类最多也最全,一定会有你需要的东西。腾冲的玉石批发已经大不如从前,现在都是主要针对游客,好一点的原石都在瑞丽和缅滇的瓦城。特别是瑞丽那里聚集了几乎所有的翡翠原石,即便国内的原石市场也大多在那里拿货。原由缅滇北方翡翠主产地军阀众多特别的混乱,所以没人可以进去。大多数都在瑞丽和缅滇的边境贸易区交易,虽然也不怎么安全,可是那里的货色最好,价格也特别便宜,让很多商人都趋之若鹜,蜂拥而上。呵呵,你是不知道那里是多么热闹啊!啧啧,那是……”
潘学东口若悬河,一点都不觉得口渴。舒广看见他干涸的嘴角,不忍心让他继续说话,于是递上一瓶水。
“东哥,既然咱们去瑞丽,那可是好几百公里。这样吧,让我开一会,你休息一会!”舒广怕潘学东辛苦,于是决定自己开车,最少要比他快一点到达。
“哦,也好!那我停车啦。”潘学东早就有点累了,毕竟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磨地头”,还真没有开过这么远的车。要不是因为舒广,他早就搭别人的车走了,那会如此辛苦地开着车。
车子很快就靠在路边,两人出来透透气,伸伸懒腰,然后由舒广开走了。一开始潘学东还紧张的不行,他担心舒广的驾驶技术不好,可是当他坐好舒广发动汽车开起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舒广这哪里是开车,还不如说是飙车。车子本来就是潘学东借朋友的路虎,性能也不错,特别适合山区的公路。舒广开起来自然轻松无比,可是在潘学东的眼里那就是极速飙车。弯路的时候,根本不减速,左一个漂移右一个漂移,车子就好像蝴蝶一样,在公路上飞舞。
潘学东的汗,那可是“哗哗”地往下掉,紧张地手指死死地抓住车子的把手,手上的青筋紧绷着。舒广看见东哥这样紧张,于是对他说道:“那个东哥,你还没有介绍我另一个地方,那个叫什么瓦城?”
“哦,知道了。那个你稍微慢一点,哥哥我受不了太大的刺激。那个瓦城啊,它用来是缅滇第二大城市,有人口二百多万,城区有一百余万人,是曼德了的首府。瓦城也曾是缅滇都城所在地,城中建筑多用砖瓦盖成,与民问传统的竹木建筑不同,故称其为瓦城。”
潘学东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说,“瓦城珠宝交易中心位于城边上,有大约两万平左右。外国人进去要交一鹰元,当然龙币那更好用。整个市场鱼龙混杂,既有高档的戒面,也有B货、C货,甚至有镀膜翡翠,完全靠眼力区分,要是新手去赌石,估计裤子都得当掉。不过那里的好东西也特别的多,价格比瑞丽都便宜。瓦城的毛料市场主要掌握在几个公司手中,这些公司在帕敢都有自己的矿山,同时也代理其他玉石商人的毛料。他们几乎都是各大武装派别的代理人,轻易没人敢得罪。他们控制了几乎所有的宝石开采的矿区,由于他们经常冲突,导致矿区犬牙交错参差不齐。所有的矿区都有武装把守,没有公司和武装首领的通行证明,那可是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所以普通商人都不会进去。这个就是现在的缅滇现状,一个大国之间博弈的地方。千万要记住啊,不管什么时候生命是最宝贵的,不要为了钱财冒险!”
潘学东苦口婆心地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舒广,他知道舒广没有经验,自然多嘱咐一会。舒广听着东哥不停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如竹筒倒水般全部宣泄出来,心里很是感动。默默地记下这些话语,让自己可以借鉴,这些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可是舒广知道这些都是经验,不是用多少钱就可能买来的东西。东哥是真心实意地帮助自己,不让多走弯路,把自己当成亲兄弟一般,不由得让舒广感慨。
好朋友就像是星星一样,你不一定总是能见到他们,但你知道,他们会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开!
东哥说话的语速非常快,但是车子的速度更快。原本将近五百公里的路程,硬是被舒广用了三个小时多一点就来到瑞丽郊区。飞一般的感觉!
潘学东已经不在惧怕舒广开车的速度,不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以为需要一天的路程,舒广只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到了。当两人换了座位后对舒广说道:“广子,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而你,我是真的很佩服。我说,兄弟!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让哥哥我不知道呀!哥哥这小心脏,可是有点承受不起啦!”
“呵呵,都是雕虫小技而已,狗肉上不了席面。勿怪,勿怪!”舒广一副装十三的样子,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潘学东看着舒广一副做作的模样,心里更加喜欢。他觉得这样更像是家人在一起调侃吹牛的样子。他打心眼里喜欢……
车子在潘学东熟练地驾驶下,来到瑞丽的“玉瑞温泉酒店”。这是舒广一直要求下,才来到这里。舒广害怕潘学东向上次那样奢侈,在腾冲石头记酒店那可是一晚上高达一万的价格,让他心痛不已。还好这次东哥听了他的安排,只是他不知道瑞丽最有名的酒店都是价格不高的,自然潘学东让舒广选择,傻小子还蒙在鼓里,还自以为很英明,能够劝说东哥听从自己的安排。
来到酒店门口,停好车。舒广从里面钻出来,看了看觉得总体不错,有点南亚风格,酒店的主楼很新,后面别墅区环境还可以。车子也可以随便停靠。最主要的是离瑞丽姐告口岸很近,那些原石批发市场都在哪里,很方便前去选购。
两人走进大厅,来到服务台登记入住,舒广没有抢着交钱,他觉得这样有点虚伪,总之不屑于此。不过他还是没有让东哥定制那些高级的套房,他觉得没有必要,只是点了普通的主楼套房,还是在东哥一直坚持下,订了价格在五百左右的花园别墅园景豪华大床套房。这还是潘学东心情不错的时候,要是原先那样,他非得订那间总统套房,那可是一头牛的价钱啊。从这里可以看出他真的很在意舒广,不肯让他受一点委屈。
两个人订好房间,开车来到那里,一路上东哥不停地抱怨亏待了舒广。男人“鸡婆”起来,也很可怕!服务员把行李放好,临走的时候,舒广给了他五十元的小费。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给人小费,这样来表达尊重的一种方式。潘学东看见愣了愣接着明白过来,也在思考这些问题。
两个人各自回到房间,稍微休息一会。舒广把电脑拿了出来,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一点了。还有大约不到一个小时,期货交易时间就要结束。于是连忙打开电脑,查询原糖期货的交易情况。
“已经三个交易日了,也没有看看,不知道会怎样?也不知道涨幅多少?”舒广絮絮叨叨的,用打开电脑的时间来自言自语,以前的他总是这样,只是现在已经有点正常了。可以看出他多少都有些变化,在也不是原来那个逗比了。
“呦~呼!美好的一天,我,爱,你!”还没夸完他,逗比又活在他的身上。逗比就是逗比,无论何时都改变不了它的天真~无邪,它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看着大盘中的糖业期指报价单上的指数点,舒广计算一下,自己的原糖期货已经有两个涨停,在加上今天的百分之三点七,总共涨幅百分之十一点七,已经达到自己的预期,可以平仓了。于是他马上开始平仓,他小心谨慎地控制成交量,不让过多的人关注。可是毕竟他持有五万手,也多亏现在多头买盘的天下,市场急需仓单,舒广这块大石头才没有惊起大的浪花。很快他的期货合约全部平掉。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靠在床头的靠枕上。看着自己账户,原先用来买合约的七千五百万变成如今的两亿多,短短不到三天就升值了百分之一百七,多少都觉得不可思议。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交易结束时间,舒广又仔细观察一下其他商业品种,可是都是些涨幅不是很明显。他又有些后悔平仓有点早,其实还可以在涨幅一点。
舒广在哪患得患失的时候,另外一个画面又不和谐了。
“老板!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叫舒广的人,开始平仓了,我们怎么办?”
“嗯……”乔芸菲真的很头疼,原本自己想在下午涨停的时候,平仓让多头变成空头,好陷害一下舒广,没想到这个男孩简直太狡猾了,根本不给自己一点机会。
手里拿着他的照片,他有着橘色温暖的笑容,阳光在他乌黑的发丝上跳跃,穿着浅蓝色休闲外衣,里面白色的衬衫,袖口非常的干净。唇角上总是挂着暖和人心的微笑,像是五月的微风,温暖的即将把人给融化。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是被卒吃掉。可是你想过没有,被什么样的卒和几个卒吃掉,那才是个问题?
——《深蓝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