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乱作一团。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不要想了,不可以往深了想。他猛地伸手抚额,用力拍了一下的头,他从来不是一个八卦的男人,可是居然会不由自主地去想探究答案。自己这是怎么了?
花苗苗开着车来到杨毓环家楼下,发现楼下的停车位已经占满了。她只好继续向前开,把车停到楼的另一侧。
停好了车,她拎着一只牛皮纸的购物袋,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昂首挺胸地向杨毓环住的楼走去。
突然,她的右脚抬不起来了,低头看,发现高跟鞋不知怎么卡到了两块地砖的缝隙里,试了几次都拔不出来。
正焦急间,不知从哪窜出一只半人高的藏獒,朝着她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她“嗷”地一声尖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花苗苗感觉自己被人拥入了怀中,一个人挡在了身前。
与此同时,在藏獒马上要扑到男人身上的一刹那。一声响亮的哨声响起,狗狗收回利爪,转身跑向了主人。狗主人说了一声抱歉,牵着狗离开了。
花苗苗这时才睁开眼,抬起头,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映入眼帘,四目相投,男人憨厚地冲她一笑,“妹子,没吓到吧?”说完,放下了拥着她的手。
她先是飞快地摇了摇头,接着不好意思地说:“我、我鞋跟儿卡住了。”
男人蹲下身子,用力帮她把鞋跟拔了下来。接着,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以后别穿这么细的鞋跟,高跟鞋很伤身体,容易导致不孕。”
花苗苗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妈呀!这个男人谈起不孕,咋跟说感冒一样从容。
等她回过神来,男人的身影已经从她眼前消失了。
花苗苗颇为惆怅地看着前方,心里充满了遗憾。
她来到杨毓环家门前,按响了门铃。萧瑟听到门铃声,快步从书房走出,关紧了房门。一转身看到杨毓环已走到门口,正在开门。
“亲爱的,人家从普吉岛一回来,就马上赶来看你了。”一个甜甜的娃娃音传入萧瑟的耳中。
他礼貌地向门口走去,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女孩走了进来,个子不高,一双笑眼未语先弯,长得很讨喜。
花苗苗一抬眼忽然看到了萧瑟,猛地睁大了双眼,失声道:“天呢,毓环,这是臭流——”没等她说完,杨毓环飞快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是我闺蜜花苗苗。”说着,用另一只手指着萧瑟说,“这是《真爱》的编剧萧瑟萧老师,等下还有一位客人要来。”
说完,她放下了手。花苗苗大口喘了一下气,横了杨毓环一眼,才向萧瑟道了一声好。
她径直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捂着胸口说:“赶紧给我来杯水,刚才在你家楼下差点被一条藏獒咬到,吓死宝宝了。”
“受伤了吗?”杨毓环问。
她喝了两口水,道:“没,一个男人把我护住了。”说话间,脸又变红了。
“那人被狗咬到了?”杨毓环急问。
花苗苗笑了,“那倒没有,狗主人来了,吹了一声哨把狗唤回去了。”
“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花苗苗一脸遗憾,“我倒是想,可人家是雷锋,做完好事就没影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杨毓环赶紧去开门。门开了,杨毓环说:“林医生,快送进!”
花苗苗惊讶地看着进来的人,一下子从沙发上蹿到门前。
“是你?
“你们认识?”杨毓环问。
花苗苗说:“刚刚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他!”
林东成挠了挠头,憨笑着说:“恰好遇上,帮挡了一下。”
这时,萧瑟开口介绍说:“东成,这是杨导的好朋友花苗苗。”
“这是他的好哥们林东成,著名的东林医院脑外科医生。”杨毓环接着说。
花苗苗马上热情地伸出手,“林医生,刚刚多谢你相救。”她一边说一边想,怪不得这男人刚才跟她谈起怀孕那么淡定,原来是医生啊。
林东成赶紧摆了摆手,“快别提了,举手之劳而已。”
花苗苗又跟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就拉着杨毓环进了厨房,小声问:“林医生有女朋友吗?”
杨毓环眨了眨眼睛,故意卖了个关子,“问这个干吗?你不是不婚族吗?”
“我以前那么说,是因为我从没对男人有感觉。可是今天,我眼睁睁看着那条凶猛的藏獒向我冲过来,那个林、林医生一把将把我揽在怀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男人动心呢!”花苗苗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杨毓环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她口中喷出的热气烤熟了,“你确定不是被吓得心跳加速?”
“非常确定。这么多年,虽然有不少人追我,但大都是冲着我的钱。但这个男人与我素未平生,却愿舍身相救,也许,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片绿叶呢。”花苗苗看向客厅里的林东成,眼睛里闪着夺目的神采。
杨毓环叹了口气说:“不是打击你,林医生真是个好男人,标准的暖男。可人家是脑外科医生,你是生意人,能不能合拍,真不好说。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得了,你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我还能指望上你?我如果看上谁,一定会自己想办法把他拿下的。”
两人在厨房一边低语,一边忙活着。
客厅里,林东成仔细查看萧瑟身上青紫的地方,见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受伤部分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黄色,他长出了一口气,“刚刚没来得及问,杨导的伤恢复得如何?”
“据说好得差不多了。”
“剧组的事帮不上忙,真抱歉。你们都在烦心吧?”
“这事你就别管了,你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林伯伯。对了,莎莉有没有去医院复诊,她的脑震荡好了吗?”
林东成一愣,嗫嚅着说:“这种后遗症通、通常都需要一个很长的恢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