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景轩突发奇想。
不想,季芷姿又翻个白眼,背过身子去。不过,她做什么,太子可看不到。懒得跟他废话了!这阵子以来,她认识了最幼稚、最可恶、最固执、最傻气的太子,都不知道与从前那个霸道专制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人?哼!
“妍儿,你不写字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好,我带你去金銮殿。其实,那些朝臣争执起来同外边妇孺没有区别。”
太子景轩想起来,有时侯也觉的发笑。
这天,太子带着雕花黒\\\木盒上了金銮殿。好在,他的幕僚叶栖风有品级,也可以进去。于是,叶栖风只能傻傻托着糯米小沙盘,站在太子身后。
这不,糯米小沙盘惹得金銮殿上不少人瞩目。
叶栖风脸色发红。
太子倒是神色自若。
季芷姿正懒洋洋的坐在金銮殿的台阶上,她双手托腮,一会儿看看挺拔的太子,一会儿又看看朝臣。可惜,她的父亲镇国公站的位置有点远。
不过,能看见他,季芷姿觉得意外,又在预料之中。她对镇国公的感情很复杂,尽管这人算不上是一个坏父亲,但这些年却始终漠视自己在太子府中的挣扎和痛苦。为什么呢?
最要命的是,镇国公坚持了要她与孟婉月姐妹同嫁一夫!本来就是嫡庶有别,何况还要守着一个男人叫夫君?能不做敌人吗?季芷姿觉得孟婉月变得那样狠毒无情,镇国公是有责任的。
何况,她已经知道了镇国公夫妇的和离。
今天的朝会,除了朝中大事外,还有两件喜事。一件是众人都知晓的宁王即将迎娶天灵国羽然公主为正妃,纳春申候的嫡女为侧妃。
这件婚事事关两国国体,不允许马虎。因此,皇上责令礼部协同内务府一同办了。务必要隆重而不失分寸。宁王是个不掌权的闲王,素不得宠,想不到他的婚事反倒隐约超过了许多人。
太子景轩也主张为宁王大半婚事。
第二件喜事,倒是出乎众人的意外之外,那就是皇上将最近得宠的刘淑妃之堂妹赐婚给了镇国公。先说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有多大?一个是垂暮之年,一个却是碧玉年华。老夫少妻!
再说,过世的太子妃是镇国公的嫡女,是皇后的亲儿媳妇。这镇国公却续弦刘淑妃之堂妹?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就连镇国公本人都深感意外。
可皇上的赐婚,他总不能不接下来。
不过,他倒是频频打量太子。
“父皇,儿臣觉得有些不妥。”
果然,太子皱眉。
“怎么会不妥?太子,你忍心看着镇国公一人孑然一身吗?朕觉得倒是天作之合,好的很。镇国公,你觉得呢?”
皇上略微冰冷的扫了镇国公一眼。
镇国公一个机灵,连连谢恩。这事,否管是否妥当,不论是否合理,他都不能反抗的。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帝王之命,哪有不从的道理。
可季芷姿却觉得气愤!
她一转身,站在大梁国皇帝的面前。可惜,太子景轩站的比较远,害得她也不能太靠近皇帝。否则,她非得挠了他一脸。
什么天作之合?根本就是强买强卖嘛。
难怪太子景轩是个霸道鬼?这两父子,简直是一丘之貉。哼!
“很好。既然如此,就让了缘大师进殿为他们推算婚期。来人,传召吧。”
“是,皇上。”
“皇上有旨意,传了缘大师觐见。”
一声声传了出去。
不久,身披白色袈裟的了缘大师面带慈祥的笑容,跟在一名太监的身后,缓缓进殿。他一进来,季芷姿就觉得有些不好了。
这不,她躲回了太子怀中的凤凰衔珠步摇钗中。
不知为何,这老和尚令她不安。
“妍儿,了缘大师是高人。你多小心,不要顽皮。你在不在我身侧?不能乱跑的。”
太子景轩低声叮嘱道。
很快,他一回头看见糯米小沙盘上多了一个字:钗。这时,他送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妍儿很机灵,一见老和尚进来,就躲好了。
“栖风,立刻藏好小沙盘。”
“是,殿下。”
叶栖风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照太子的话做了。这不,糯米小沙盘的盖子被他紧紧盖上,且藏在了宽大的袖中。两手合拢,手持玉圭,倒也不至于引人怀疑。
“了缘见过皇上,见过太子,见过各位施主。托弥陀佛!”
“大师,请起。今日请你来,是为了两庄婚事。这是喜事,呵呵。来,将他们的庚帖给大师看看。”
“是,皇上。”
这不,了缘大师站在金銮殿中央,他很快便看熟了四张庚帖。而且,他暗中一算,嗯,第一对新人的八字合得勉强第二对老夫少妻,却是相合的。总体说不算坏!
“老衲恭喜皇上了,两庄婚事皆为天定,都是极好的。嗯,目前有两个邻近的好日子,一是本月二十九,二是下月十三。”
了缘大师说道。
“甚好。诸位爱卿,你们看那个如何安排呢?太子,你先说。”
皇上也是满脸笑容。
“既如此,宁王的婚事安排在下月十三,镇国公府准备准备,本月迎娶方家旁支嫡女。不过,既是续弦,便不能等同于当初迎娶原配夫人,聘礼、聘金都要折半。想必方家姑娘识得大体,懂得规矩。”
太子景轩倒是一点都没客气。
镇国公脸色不太好看。
皇上也觉得意外,不过,太子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毕竟是继室,婚事排场低于原配才算无可厚非。不过,他怎么觉得太子有意贬低方家女,抬举镇国公原配,现已为唐国夫人呢。
罢了,倒也不要紧!
“镇国公,朕觉得太子的想法很对,你看如何?”
“皇上,微臣也有此意。不想,先让太子殿下说了出来。这样很好,很好。”
“呵呵!好,那你准备一下,本月二十九那天成亲吧。女婿是半子,我让太子去你那儿镇镇场面”
皇上打趣道。
“微臣只能谢恩了。”
镇国公笑道,心下黯叹。太子前阵子因为孟婉月的疏离镇国公府不是一日两日了。他那个原配敢闹和离,还不是有了太子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