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萧将军又送你礼物?这艘船好有趣。”
“嗯,是自动船来着。”
季芷姿一直看着船,并未看见季芷虹眼里的羡慕,她很想开口讨要的,又怕季芷姿不答应。也是,这是人家未婚夫送来的礼物。她怎么就没遇上这么有钱和爱送礼的未婚夫?季芷虹有些郁闷。
“真是一艘有趣的小船,还是沾了七堂姐的光,不然我们还瞧不见呢。”
季芷语笑道。
“不要这么说,一件小玩具而已。”
“县主,司马将军等着呢。”
“哦,对。”
“七堂姐,司马将军是谁呀?”
“是萧三哥的副将,正五品的武职。”
很快,季芷姿在哪请帖上写了几个字,合上,叫珊瑚送过去。
“等等,大姐派人送来的点心,你拿上几匣,请司马将军带回去。”
“是。”
珊瑚笑着走了。
众人玩了一会儿小船,复又听戏。
而司马寒怀里揣着那请帖,提着一个三层高的食盒走出季府。他骑马回到天策将军府,萧皓正等的急不可耐。军师冷成一直作陪。
“我回来了。”
“她怎么答复的?”
“在日期单上画了个圈,应该是应了。还有,县主送您一盒点心,宫里内造的。”
司马寒放下食盒,递上帖子。
冷成松了一口气。
萧皓很是高兴,忙打开帖子。
“将军,你也不必这么着急的?其实,那天是情况特殊,皇上召见呢,岂能不去?县主聪慧可人,那会生你的气。”
冷成说道。
“肯定生气了,她好不容易能说动家里出去玩一趟,偏生被我搅黄了。我给她魔方,她也没理我。对了,她喜欢那艘小船吧?”
“末将不能进内院,不知道。”
“你不会花点钱,打听一下?”
萧皓觉得头疼。
“末将忘了。”
“我也是傻的,该叫冷成去才对。我怎么叫你去了,连小七喜不喜欢送的礼物都不知道打听。唉!”
“呵呵。”
冷成笑了出来。
司马寒怒视他一眼,懒得出声了。给女人送礼,还这么麻烦?不都定亲了。连婚期都有了!他是不懂女人间的那种弯弯绕。
“军师,你别顾着笑,帮我分析一下。”
萧皓看向冷成。
“将军,您别自己慌乱。依我看,县主是喜欢的,不然她就不会答复你了,也没这点心吃了不是?”
冷成指了指食盒。
“对,她应该喜欢的。”
萧皓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点心吃。这些点心小巧玲珑,精致的很。他向来喜欢甜食,季芷姿更喜欢。他一块一块吃着,冷成与司马寒对视一眼,满眼无奈。
人还没娶回来呢,就成妻奴了。日后将军府到底听谁的?不言而喻。这不,两人开溜。等萧皓吃完点心,想起叫人的时候,发现那两个早不见了。
“这两个兔崽子,跑得倒是快。哼,等以后,爷也看看你们追妻?”
如此同时,热闹了一天的季府终于恢复了清净,戏班子唱完戏得了赏离开。女眷们也回了院子休息。天渐渐黑了,各院陆续点灯。
庭院森森,灯火阑珊,另有一番韵味。
这不,季芷语、季芷芙、季芷蓉回到绮梦院,一个住上房,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三姐妹一个院子,倒也热闹。她们只是族中来的,与季府正经的姑娘主子不能相比。
“语姐姐,明明是你生辰,那萧将军多奇怪,怎么只送礼给七堂姐?”
“蓉儿,不要乱说话。他一个外男,怎么会给我送礼?他是七堂姐的未婚夫,过了长辈们的眼,互相送礼是可以的。”
季芷语斥责道。
“对不起嘛,我随口说说的。”
“祸从口出,要留心些。我们是姓季,但与这府中的千金小姐不能比。有些事她们能做,我们不行。还有,七堂姐是县主,代表的是皇家。”
“我知道了,以后绝不敢乱说。”
季芷蓉连忙认错。
“语姐姐,过了今夜,你就十六了。你说,老夫人会给我们找夫家吗?也会有嫁妆?”
季芷芙问道。
“应该会的。我们来此,是族中与季府商量好的结果。不过,我们联姻的对象必须对季府有利,否则他们凭什么要管我们。一个女孩子对家族最大的贡献,就是联姻。季府长房、二房、三房都只剩一个未出阁的人,他们自然也需要我们。”
季芷语笑得妩媚。
“那七堂姐呢?”
“她不一样,身为县主,婚事得有皇家说了算!所以,她是被赐婚的,等出了嫁,还会多一个正四品的诰命。你们知道正四品京官有几个吗?少得很。”
季芷语感叹。
“这也太幸运了。”
“人家会投胎。”
“行了,我们不是来搞分裂或比较的。我们只需要听话从季府安排就行。季常是户部尚书,能联姻的人家想必差不了的。”
“嗯。”
此刻,如同季芷语所说的,季常夫妇、季峰正在季老夫人院中。他们正要商量季芷语、季芷芙、季芷蓉的婚事。婚事,必定要对季府有利。
否则,他们岂会白养几个姑娘?
“娘,您是怎么打算的。”
季常笑道。
“是三个好苗子,三个都有些城府,还懂得克制。看来,族中是花了不少心思来教养的。不过,蓉丫头的眼睛盯着萧皓好些日子了。这丫头,先安排吧!”
“娘说的是。我的意思送语丫头进宫,大选很快就到了。”
“到时,语丫头年纪是否大了些?”
“无妨,并不大多少,她是三人中长得最好的一个,心计不缺,为人谨慎。”
季常提出来。
季峰和季夫人都没意见。
“芙丫头呢?”
“子车清晏屡屡来找我,请教诗文是假的,对小七不死心是真的。虽说这三个丫头是我季府的棋子,但也要用得有价值。小七许了萧皓,不可能变!子车家若继续坚持,我收芙丫头为义女,嫁过去。”
“爹,子车清晏肯吗?”
“他?他还做不了婚事的主。”
“是。”
季峰点头。
“若子车家不坚持了呢?”
季夫人奇道。
“那芙丫头许给镇北侯庶子吧。镇北侯与皇上是表兄弟,也算皇亲国戚。这些年镇北侯府看似不常露面,爵位可没降呢。宫里恩赏时从未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