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飞走了,一刻也没有停留。
顾黎眉头紧锁,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大,但是……蛋糕残余怎么可能还有,毕竟不对寝室里是不允许留脏衣服的。
就算是当天的情况,战士也会把衣服简单洗一下的。
而操场上更加不可能还留下痕迹了。
“顾总……”
“我马上去。”
顾黎带着满满的疑惑,还是得去开会,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慢慢来了。
“啊,我快疯了!”
隔壁的宁小槐简直要死了,这算来算去,好像都不是最佳的方案,而且总觉得朱家飞还会有其他的目的。
宁小槐简直要处在快要崩溃的边缘了,倒着头一看,竟然看到训练室很热闹呢。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门口看。
里面的乜迟正在给练习生们表演舞蹈、乐器,可谓是什么都会了。
“乜迟哥哥,你好棒啊!”
宁小槐忍不住地大声吆喝夸赞,兴奋地冲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耐心地询问:“哥哥,那你可以教教他们吗?”
“好。”乜迟兴致也很高,但毕竟是抢了仲许的工作,可是仲许也没有说什么,“许真一,你出来一下。”
许真一愕然,迷茫了好一阵才缓缓走出来, 战战兢兢地询问:“怎,怎么了?”
乜迟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了,竟然连连点头;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宁小槐,在她的耳边说了好大一会儿话。
“好。”
宁小槐也十分地乐意做那件事,故意装作有事出去,但却是偷偷跑进换衣间,穿了一件黑色的连体衣,还带了个黑色的头套,她得意一笑。
乜迟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而是让其他人往后退了退,只留他和许真一在中间,有说有笑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许真一的背后。
许真一惊慌失措,在训练室乱跑,大声呼救,被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
宁小槐在一瞬间讲许真一扑倒在地,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却什么也不说,也不动,任由许真一恐慌、乱吼乱叫。
“你到底是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顾氏……”
许真一的眼神瞬间从慌乱转变成了疑惑和不安,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宁小槐直接把头套拉掉,嘴角露出一抹悲哀无奈的笑容,眼神却十分地平静。
两人对视良久,宁小槐才微微开口说道:“对不起。”
“小,小槐,对不起。”
许真一鼻尖一酸,其实她知道的,知道父母领回家了一个女孩,知道她要代替她的身份,可是她不愿意醒来,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将自己遍体鳞伤的最好的朋友。
她懦弱,就便是来到了顾黎的身边,她也不愿意想起跟杜小夏已经决裂的事实。
而她和宁小槐,却一直以对方的身份活着,那么痛苦,那么不安,恐怕也只有她们才能感受。
“小槐,你先起来吧。”乜迟注意到她们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而且还跟彼此道歉,异常的疑惑。
宁小槐回过神,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笑着看向乜迟。
许真一亦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许真一,你的表现还不错。”
“啊?”许真一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小槐也笑了起来,然后就坐在那里,沉重地说道:“以前我是你,你也是我,现在我们成为了最好的自己。”
最好的自己吗?
许真一不由得怀疑起来,心里竟然开始嘲笑自己。
乜迟拍拍手,指着其他的人询问:“你们看出了什么?”
众人一脸茫然,纷纷开始猜测了起来。
“她们两个的人物设定有故事。”
“宁总好棒 。”
“一一的眼神。”杜小夏小心翼翼地揣测道。
其实她也不相信,明明她是学金融管理的呀,怎么会这些。
“对,没错。”乜迟夸奖道,还对着杜小夏竖起了大拇指,“我给宁总的设定是她的以为老友。她们两个的表现呢,都是自己的直觉、对对方最真实的情感的表现,对表演并没有一个很好的处理。”
直……直觉。
宁小槐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这是直觉的话,那她对顾黎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
依恋?还是恨。
“你们有没有表演学院毕业的?”乜迟询问了一句。
紧接着,四五个人举起了手,但是头很低,似乎是不敢看乜迟。
“好,你们五个从今天起跟着我,还有许真一你也跟着我。”
“啊?”众人迷茫,不可思议地盯着乜迟。
乜迟没有把自己的命令说第二遍,而是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开。
宁小槐轻咳一声,跟许真一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又在仲许的耳边叮嘱了几声,这才离开。
“一一,你真的要丢下我吗?”杜小夏皱着眉头,满眼的失落。
而且,她能入选也是沾了许真一的光, 她弹钢琴也是半吊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恐怕也不会被捧。
许真一抿抿嘴巴, 心里还是挺想去的,毕竟她想学的一直都是表演;当时她在金融管理这个专业待着,一来也是为了宁小槐,她觉得宁小槐喜欢这个专业的;而二来呢,也是因为杜小夏在这里,她不会孤单。
现在有了机会,她当然想努力一下。
“夏夏,我……我想学一下,不管成功与否。”
“好吧。”
杜小夏只能同意,让她去学。
而宁小槐回到自己的沙发窝的时候,刚刚的情绪还没有过去,一直没缓过神。
“你跟许真一……”
宁小槐憨笑一声,眼眸一低,略显无奈和悲哀:“以前,我是她,她也是我,现在我们都是自己。”
乜迟略微震惊,但还是有些疑惑,她们两个好像也没有什么共同点吧?
而且一个市长女儿,一个被顾家赶出门的女儿的遗孤,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乜迟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宁小槐沉重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看了几眼桌子上的策划案,虽然有些为难,但她还是会尽力而为的。
“好,有需要给我打电话。”乜迟特意把自己的四人号码存在宁小槐的手机里,这才放心离开。